林薔薇被他驚到,手上的力道一送,小宇就從她的手里掙月兌了出來。
「哇……嗚嗚……哥哥,快去,快去,我姐姐在樓上,我姐姐快要死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唔……」
林薔薇一驚,立馬又蒙住了兒子的嘴,瞪大了眼楮看著同樣瞪大了眼楮的林澤楓。
他那比她還心驚的眼神里透露著不可思議的眸光,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姐姐?楊若言?快要死了?那麼多的血是楊若言流下來的?
一個個轟炸腦袋的問題浮現,他呆呆的看了一眼茶幾的桌角,又看了看林薔薇蒙住的小宇,更想起了他剛進來時候,一個神色慌張的佣人拿著水桶和拖把,腦袋一片空白。
他轉身看了一眼樓梯,拔腿就往樓上跑,三步並作兩步的跨了上去。
樓上雪白的牆上一扇扇的有很多差不多的房門,他急忙推開了第一扇門,是書房,跑了兩步踹開了第二扇,是主臥……
連續的蹬開了四五條門後才看到一間客房的大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衣衫不整,或是說衣衫襤褸的女人。
她的雙腿無力的垂在地上,絲襪破破爛爛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干涸的血跡沾染了床單,讓人心驚肉跳。
走近了才發現被她腦袋壓著的地方血跡更多,散亂的頭發遮擋住了她滿是傷痕的臉。
撥開一看,林澤楓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楊若言?她就是剛剛被自己丟在大馬路上的楊若言?
只見她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原本清麗的外表已經不復存在,白皙的臉龐上到處淤青紅腫,布滿血漬。
一條條讓人惡寒的鞭印扣著他的心都在發抖,嘴唇泛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這人到底還活沒活著?
他絕對想不到只不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而已,她是經歷了什麼地獄式的劫難,才能讓她面目全非到這種地步?
「特麼的混蛋,畜生,禽獸不如。」
林澤楓憤怒的咆哮著,探了下她的鼻息,熱的,還有呼吸,撐開了她的眼楮看了一下,本應該雪白的眼球爬滿了猙獰的血絲,還好瞳孔沒有散光,起碼確定了人還是活的。
「楊若言,楊若言,你醒醒,還能說話嗎?」
他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臉頰呼喚著,都不敢稍微用力的踫觸,這麼多的傷口,如果還有知覺那該多疼?
「嗯…走……我……離開……」
楊若言恢復了一絲知覺,無神的眼楮里,眼珠子找不到方向的轉動了一下,無力的伸出手臂指向門的方向,想要支撐著起來,卻連話都沒說清楚,便掉進了一片漆黑中。
「楊若言,楊若言……」
他握住了她即將癱下去的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把她的手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將她打橫抱起,匆匆的奔向樓下。
樓下,林薔薇和幾個佣人緊張的站在原地,注視著沖下樓梯的林澤楓,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慚愧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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