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言言,你那無良老爸怎麼會把電話打到林澤楓那了?」
胡夢可驚訝的叫喚著。
楊若言驚訝過後也只能留下嘆氣了,垂頭喪氣的下床去開門。
林澤楓一頭還沒睡醒的頭發,亂糟糟的頂在頭上,眼神呆滯,半睜不睜的,穿著絲質的睡衣,臉上掛著疲憊的模樣,手上拿著手機,懶洋洋的遞給了楊若言。
楊若言緊蹙著眉頭結果了手機附到耳朵邊,聲音因害怕而顯得虛弱。
「喂,爸爸。」
「好你個小兔崽子,我一出差你就變死了是吧?還說是和室友租房子在外面住,房東說你半個月都沒住在那了,居然真的住男人家去了。」
楊若言慌忙的解釋,深怕老爸會意錯了。
無奈,她爸爸根本不要听她解釋,電話那頭近乎咆哮的聲線震住了她接下來的解釋。
「怎麼?你這是在怪我把你打進醫院嗎?」
「我告訴你楊若言,別以為把我打你的事情公布到網絡上,有那些狗屁都不是的檢察官和律師給你出頭你就能扳倒我去坐牢,老子打女兒的事情多了去了,法律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我拉屎撒尿嗎?
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別听你說,听你解釋的了,給我回來,限你半小時之內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楊若言的手撫上了額頭,閉上眼楮實屬無奈,點了點頭後‘哦’了一聲。
那邊的電話就已經掐斷,傳來‘嘟嘟’的忙音,讓楊若言的心更揪的緊。
「哎,你那火爆老爸還挺有個性的,跟個軍官一樣,直接下命令,我倒挺想看看你半小時不出現會怎麼樣?」
林澤楓悠閑的靠著門邊,修長的手指撓了撓眼角。
他的位置和楊若言很近,以她老爸說話的分貝,足以讓他听得清清楚楚。
「怎麼了?你那無良老爸又要發威了?
哎呀,都怪我,我忘記了你還需要依靠著家里讀完大學才行,都怪我多嘴,這回又不知道你那畜生老爸會怎麼折磨你了。」
胡夢可走到了楊若言身邊,雙手倚著她的雙肩,貼在她的身後自責。
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當初不該和那個記者說那麼多,害的楊若言又要遭殃了。
只有她知道,一直以來,並不是楊若言貪圖榮華富貴,巴望著自己的豪門身世不肯離開,只是其中有太多的難言之隱。
很早的時候,她也叛逆過,離家出走,準備自己打工賺取學費,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誰料,她那無良的老爸哪肯讓她好過,知道楊若言在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店鋪打零工賺錢,覺得丟了他的面子。
不但砸了她打工的小店,還將老板以雇佣未成年少女做童工,非法實行雇佣合同為理由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