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陳家父母因為公司還有事情必須趕回去處理。
趙家兩姐妹為了陳毅博今後的事情而去了加州的骨科醫院去了解情況。
當然,這都是陳毅博一手安排的,為的就是支開他們,好讓楊若言安心的來看他。
病房外,楊若言挺著肚子,在門口呆了很久,不知道進去之後自己該怎麼面對醒來的陳毅博。
里面的陳毅博,早在門縫底下看到了來去晃動的影子,也猜想到他最想的她已經來了。
兩人一個呆呆的看著門里,一個靜靜的瞅著門開,沒有任何言語,心里卻滿滿的都是對方。
「嘎吱」
門終于打開了,楊若言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走了進來。
白茫茫的病房里,還不算空蕩,各種醫療器材圍繞在陳毅博的身邊,雙腿包滿了紗布,打著石膏被懸掛在了**尾,他的手上還掛著點滴,臉色蒼白,應該是流血過多還沒徹底恢復血色。
成熟穩重的臉上安靜的閉著眼楮,感性的雙唇微帶著枯燥,下巴拙出的胡渣令他看起來很憔悴。
是睡著了嗎?
楊若言不動聲色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靜靜的端詳著他的臉。
好熟悉的一張臉,她卻有多久沒有這麼近的觀看過了?
輕輕的撫模上他的臉,臉上深深淺淺的傷疤讓她感觸良多。
「謝謝你還活著。」
楊若言動情的自言自語。
謝天謝地,他還活著,若是觸踫到了冰冰涼涼的感覺,她真的不知道,她以後該怎麼面對沒有他的日子!
緩緩的坐在了他的身旁,抓起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摩擦了幾下。
每當踫到和陳毅博的一切,都會在她的心里蕩起莫名的波瀾,她的眼淚只圍繞著他而流。
濕熱的溫度觸及到了陳毅博的手心,就像捧住了她的心一樣,讓假寐著的他心疼。
「毅博,你知道嗎?我早已習慣了有你的世界,當我知道你結婚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你為何要如此傷害我?
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是有多麼的愛你!」
楊若言呢喃的低聲傾述,滴落的每一滴淚都浸濕了陳毅博的心。
他的手在不察覺的情況下微微的動了一下,帶著心中的悲傷,很想起來立刻擁抱住她,可卻想听完她所有的真心話。
「當你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人陪你吃飯,陪你無聊,陪你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情時,我還在依照著慣性的定律往前沖,你卻突然喊停剎車,讓我跌了個粉身碎骨。
我慢慢的習慣了你帶給我的習慣,卻在習慣融入兩個人生活的時候,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不習慣。
在我想要掙開有你全部記憶的時候,你又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用你的行為證明你還愛著我。
毅博,你好殘忍,為什麼你要讓我在對你的念念不忘中選擇忘記你的時候,偏偏讓我知道我還愛著你。
對于你的心,你的情,我該怎麼做出選擇?怎麼讓我再愛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