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明顯驚了一下,安撫著說道︰
「楊小姐,別緊張,先坐下,冒昧的提個要求,我可否看下你的身份證?」
醫生說的很為難。
楊若言楞了下,真沒搞懂為什麼還要看她的身份證,不過也沒多大猶豫,就給他看了。
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可以問,為什麼要看身份證嗎?」
「哦,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楊若言而已?」
楊若言郁悶的看著醫生,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
只是仍然無法相信,她父親怎麼也算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何沒人支付醫療費?
也沒多想什麼,只是問道︰
「對不起醫生,我想知道,是誰送我爸爸來的?」
「送來的那個,據說是你們家的司機,當時院方認為你爸爸病情嚴重,所以直接做了手術,連個簽字的人都沒有,還是我一口咬定了先動救人,再找家屬,才能保住一命。」
「什麼?天哪?為什麼?」
楊若言激動的撫著額頭,險些暈過去,難怪連父親病危這種大事,她都完全不知道,想來出事的時候,父親身邊也就只有司機一個人。
可司機難道不會馬上通知林薔薇嗎?
楊若言想到了林薔薇,馬上問道︰
「醫生,楊許豪的妻子呢?沒有立刻過來嗎?」
「那倒是有,她妻子據說在他出事的時候,人不在國內,連夜回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來我這里問了下詳細病情後,留下了三萬的醫藥費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而且我們醫院已經多次下了病危通知書和電話聯系,那方一直用各種理由推月兌。」
「怎怎麼可能?」
楊若言越說越心痛,堂堂的楊氏集團董事長居然會沒錢付醫藥費,需要院方多次催促都不來?
接下去的話,醫生說了些關于楊許豪的病,最後的答案是他活不到這個月低,心髒幾乎已經停跳,心律低的難以捕捉,只有腦電圖還在顯示。
楊若言幾乎已經受不了這些打擊,听覺就像被屏蔽一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
直到醫生說起了楊許豪回光返照的時候說過的話。
「你父親在前幾天的時候,半夜突然醒來,我剛好在巡查病房,你爸爸拽著我的手,求我告訴你件事。」
「什麼事?」
楊若言十分的驚訝,難道爸爸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要她去辦嗎?臨死之時卻只能拜托一個壓根不認識的醫生,會不會顯得太悲涼了點?
「他說,讓你趕緊去洛杉磯找你阿姨,在她手上有一份協議,很重要。
還有,他在外面還有兩個私生子,一男一女,和你是同父異母的,他說他沒有立過遺囑,兒女都能分到他的財產。」
楊若言認真的听著,見醫生不說話了,奇怪的問道︰
「沒了?我爸就說了這些?什麼協議?為什麼要去找同父異母的兄妹?去哪里找都沒說嗎?」
楊若言簡直听的是一頭霧水,同父異母的兄妹?她同父異母的兄妹不是只有一個楊若宇嗎?外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