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言含著淚,跪在了楊許豪的尸體前,伸過手觸及著父親冰冷的臉頰。
父親的臉布滿褶皺,臉上有絲絲寒意滲出,好似述說著此刻他的淒涼。
楊若言知道,他臉上的爬滿的皺紋,是因為楊許豪之前在太平間冰了太久的緣故。
「爸,你放心的去吧,楊氏的產業,我楊若言絕不讓它落入別人之手。」
楊若言憂傷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那迷離而又堅定的雙眸,咬牙切齒的表情,完全將她的憤怒繪在了她漂亮的臉上,變的猙獰,變的不甘,變的連林澤楓都看的有些膽顫。
她是真的很恨很狠他姑媽吧?
林澤楓默默的想著,走到了楊若言的身邊,蹲下去,撫上了她的頭,將她的腦袋依靠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
一絲溫熱的暖流順著脖子滑進了他的心里,這是她的淚,夾雜了太多的悔恨和不甘,包容了太多思念和心碎,這才是她的淚。
「言言,節哀吧,別難過了。」
林澤楓不知怎麼安慰,他天生就不是個懂的安慰女人的男人,除了陪著她,似乎他什麼都做不了。
「賓客到,家屬迎!」
猛然間,守靈室外的司儀大聲叫道。
之前都是家中的佣人接待的賓客,或許也是這個原因,父親生前的好友一個都沒有留下來。
試想,連家屬都不尊敬的人,還會有誰會尊敬楊許豪?
楊若言急急的站了起來,披上孝布**,低頭走了出去哭喪。
「若言姐,請節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怡婷,馬永俊和胡孟輝三人。
「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楊若言一愣,她不是給了陶怡婷林澤楓家中的地址嗎?怎麼會來這里?
「是秋**告訴我的,她說,我必須來看看你爸爸,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說我必須來,可是我想,既然是若言姐的父親,我也應該來。」
陶怡婷介紹了會,拿來工作人員給她的香,擺了三拜,插上了香爐,走到了楊若言的身邊。
「若言姐,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
馬永俊和胡孟輝也適當的安慰了幾句去上香。
秋**說一定要讓陶怡婷來?
楊若言狐疑的看著陶怡婷,看著看著,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正想發文,司儀就讓賓客進守靈室看望遺體。
楊若言也只好先讓他們進去,等會再問了。
三人先後走進了守靈室,不知為什麼,馬永俊第一眼看到楊許豪的時候,就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永俊,你怎麼了?」
胡孟輝看出了端倪,問道。
「哥,你看看若言姐的爸爸,是不是很熟悉?」
胡孟輝聞言,探頭看了一眼,確實在哪里見過,可好像又不太一樣。
電光閃石間,胡孟輝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把將馬永俊脖子上的吊墜扯了下來,扳開了吊墜,里面呈現出一男一女並頭的照片,他曾記得,永俊說過,這個吊墜是他媽媽給的,照片的女人就是他媽媽,而旁邊那個是他爸爸。
而永俊的媽媽,是在永俊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永俊曾多次尋找父母,都因身患重病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