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的糾結的林澤楓因為和楊若言靠的比較近,也同樣看到了信中的內容,對于陳毅博當時的決定,除了無奈,最多的還是感嘆。
兩個深愛的人因為自己家庭的壓力,不得已做出了決定,陳毅博之所以不敢當面和楊若言說,怕也是因為楊若言之後結果會無法接受吧?
一個自己最要好的姐妹淪陷成了自己的代罪羔羊,最愛自己的男人卻要娶別的女人,如果沒有之後的這些事情來點綴,就憑那個時候,楊若言應該是無法接受的吧?
可當他看到楊若言‘ ’的一下站了起來,似乎有什麼重大的決定要去做,而當站起來之後又木訥在了那里,皺著眉頭似乎想著很多事情,林澤楓也奇怪了。
「怎麼了言言?是不是想去做點什麼?我……陪你去。」
林澤楓其實很想說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完了再去,可知道楊若言的個性,不讓她去做完想做的事情,應該不會罷休的吧?
「楓,當你最愛的人和自己最親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會怎麼辦?」
楊若言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把林澤楓問倒了。
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
指的是陳毅博和葉筱筱?她把葉筱筱當成了最親的姐妹?
本來想想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林澤楓仔細的想了片刻,如果楊若言和葉筱筱之間沒有陳毅博這一出的話,或許,楊若言和葉筱筱之間也會是很要好的姐妹吧?正如她以前和胡夢可一樣!
這個問題讓林澤楓想了很久,楊若言期待的眼神似乎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林澤楓再也不想像以前剛見到楊若言的時候那麼輕易的做出答案,畢竟當年,他不知道陳毅博就是她的最愛。
可楊若言問這個是什麼意思?看了這封信後想原諒陳毅博了?還在糾結陳毅博和葉筱筱之間的事情?
再次思索了一會,林澤楓給出了回答︰
「言言,其實我覺得,當一個人變心後,無畏的在追溯以前的那份感動只是徒勞的,因為你的心已經不在了,也失去了曾經的那種沖動,又何必執著當初的那份不甘呢?」
見楊若言似乎已經開始思考他的答案,他繼續說道︰
「人,是很現實的,喜歡接受新鮮的事物,意大利科學家曾做出過一份研究報告,當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時候,腦垂體就會分泌一種叫‘愛情荷爾蒙’的物質,這是導致兩人迅速墜入愛河的根本。
但是,當兩人之間出現了第三者之後,那就證明了你們維持愛情的根本已經不在高濃度期,這時,你們之間最多的只有復合胺維持感情,而復合胺,對與女性來說,相當于親情,是一種習慣。
而男人的復合胺和女人產生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在男人的感情中,多巴胺和苯基乙胺(愛情荷爾蒙的主要成分)在愛情中才是最重要的主宰,也就是說,男人更喜歡的身體和心靈上的刺激。
你和他之間都出現了第三者,也證實了你們之間其實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份激+情和渴望,你又何必執著于那曾經讓你產生過高濃度‘愛情荷爾蒙’的人?即使再在一起,你們之間,也少了很多重要的分泌物,或許,到時候,你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愛了。」
楊若言听的有些糊涂,她沒有林澤楓那麼的見多識廣,對于這些科研報告,完全不知道講的是什麼,可從他的講述中,似乎听出來了︰男人在接受了別人之後,對待之前的女友,就會失去了最初的那份激+情和渴望,也就是不會再愛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的。」
楊若言低垂下了眼瞼,看似更為的傷心了,原來他們之間差的不是一個解釋的機會,原來,是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人變心了。
淚,仿佛已經流干了,淚腺再也分泌不出那種苦澀的液體,她竟發現自己很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了。
……
一夜未眠,這一夜,她似乎想了很多,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是怎麼回來的,只是隱約記得是永俊把她抬到了床上。
「嘶!好疼啊。」
喝了一夜的酒,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就跟要炸掉一樣的疼,眼前都是一片模糊,居然還出現了重影。
「鈴鈴……」
大清早的,誰那麼早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楊若言接起了電話,自己還沒開口,那邊便已傳來了陶怡婷緊張的求救聲︰
「姐,你起來了沒有?快來,快來楊氏,這回真的撐不住了。」
「什麼撐不住了?你昨天還不是說讓我回家好好休息,然後你和永俊能夠做好的嗎?怎麼才過了一夜就撐不住了?」
楊若言還感覺到莫名其妙,明明她昨天上班的時候,公司的業務和運作還是正常的啊!這麼陶怡婷說的這麼急?
「姐,真的不好了,楊氏所有的股東都出售了手中的股權,還有,還有經理以上的職員一夜之間,全部遞交了辭職信,而且不要工資直接走了。」
「什麼?怎麼會那麼嚴重?」
電話那頭,陶怡婷似乎已經急哭了,看來這事非同小可。
「姐,我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了。」
「好好好,別急,你等我,我馬上來,還有,打個電話給王爸爸,一五一十的和他說,讓他來幫忙。」
楊若言口中的王爸爸就是王應權,因為楊若言認了他做干爹,陶怡婷和馬永俊自然也叫他爸爸。
掛斷了電話後,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動作,楊若言的手機又鬧騰了起來。
她直接舉起來一看,是胡夢可的,她猶豫了一會,在外界,他們之間的事情被炒沸沸揚揚,她這個時候怎麼會來找自己?
正想這要不要接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林澤楓,胡夢可如果沒事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唯一的可能——林澤楓出事了。
「喂。」
楊若言剛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胡夢可似乎已經瘋了,一開口就罵人了。
「楊若言,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听進去?你是不是非要把林澤楓逼死你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