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愛 Chapter 26 神秘戒指

作者 ︰ 無心魅惑

薛醉寧听得頭皮發麻可又無能為力該做的她已經做了甚至她絕望到用了最偏激的方式來激醒這個男人只是事與願違她再一次押錯了砝碼

而如今看著他凶狠憤怒的噬血眼神一顆焦躁的心猛然間平靜下來她救人的急切心情是對的但有時候也要講究方法和策略對付赫爾或許應該試試另外一種

赫爾望著她慘白的臉色神情瞬間放松轉而松開大手拍拍她的臉頰「你要審時度勢他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別惹我不高興乖一點」

「他在島上也該有個時間限制不是嗎」她訥訥地出聲漸漸靠近他把頭溫順地靠在他肩上象一只弱小的鳥兒尋找可以保護和依靠的港灣這個動作是她曾經在照片上看到過的而那張照片一直被這個男人珍藏著

撒嬌示弱的女人總是惹人憐愛再強硬的男人也在瞬間成繞指柔赫爾疼惜地在她額上一吻恰如在親吻他的女兒這張幾乎以假亂真的臉龐讓他的語氣也是瞬間柔和仿佛心底的嫉恨之火被澆滅一般「當然男人間的問題最後還應該以男人的方式解決他能夠熬過144個小時我將與他正面較量只要你像現在這樣听話我會遵守這個約定」

144小時薛醉寧愣了愣卻只能連忙點頭有個期限是好事總好過沒完沒了的折磨淮寧會挺過來的一定能挺過來

「早這樣乖多好」他輕輕撫著她的長發微微一嗅發絲淡淡的清香飄入鼻端他滿意一笑卻看不透他眼底的笑有多冷拿起桌角唯一沒被掀掉的酒杯揚起手把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又在吩咐女僕重新準備菜肴

而同一時間原始森林郁郁蒼蒼地根本找不到出路

陸淮寧手中持著一把匕首這是赫爾唯一準許他的武器雖然不過半小時的交鋒他卻明白了那個殘酷的男人在思想有多麼偏激也明白為何薛醉寧願意用四年的時間來籌謀面對這樣一個人所有縝密的心思都只有不夠縝密的時候

他說只有贏的人才有資格與他談判只有能活著走出這個小島的人才有資格站在他面前

他知道此時此刻有一個女人一定在通過監視設備在看著自己雖然背後傷口傳來撕裂的痛他卻決不允許自己倒下去咬牙一步步尋找著出去的方法

頭頂驀然傳來直升機轟鳴的聲音陸淮寧仰頭拳頭驟然攥緊機艙打開幾頂降落傘在空中炸開他咬牙只怕一場惡戰又即將拉開

偌大的餐桌上只留下薛醉寧一人的身影嘴里機械咀嚼的異國美味卻只是讓她品到了煎熬的滋味

「嘶……」有淡淡的血腥味從口腔中傳來剛剛的失神讓她的牙齒無情地咬破了舌頭只是她卻生生咽下了血液的滋味

一直站在二樓角落處的赫爾看著那張酷似自己女兒的臉龐想起剛剛的對話里她指責自己將痛苦強加在無辜的人身上似乎這句話在幾天前那個男人也對自己說過

倒還真是脾氣相投

耳蝸里傳來無人島上最新的訊息男人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轉身一步步走進昏暗的地下通道一如既往的安靜透露著向死而生的氣息

密碼鎖解開一股寒氣撲面而來白色的冰霧朦朦朧朧地吞噬步入的身影

男人的視線一眨不眨地落在冰棺里的紅色身影紅色古代中國人嫁衣的顏色只是他的女兒在穿上這鮮艷如火的顏色時不是為了迎接神聖的婚禮而是走向了死神的懷抱

早已失去呼吸的安妮赫爾此刻卻猶如折翼人間的血色天使一般安詳地躺在純潔無暇的冰棺里這間地下密室是當年他斥資上億打造的只為保留下女兒完整的容顏他不允許烈火的焚燒不允許潮水的侵蝕卻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白色的冰霜在男人的發梢結下渲染了滿頭華發赫爾在冰棺旁安靜地坐下這里是他真正緬懷至愛的安靜之地沒有人可以打擾

他被寒意侵襲的指尖一點點撫上那張安詳的臉這一生他殘忍嗜血所以他渴望這唯一的愛那個女人擁有了一張一樣的臉卻換不回一顆一樣的心

「哈哈因為假的終究是假的」

冰冷的空氣隨著他的眼底的表情一點點凝結

對還是錯

現在一切都應該有一個完整的答案了

房間里薛醉寧所有的視線都釘在屏幕上就在半小時前當盤旋的直升機降落在島上時她的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是當她的視線看清那從扶梯上走下的身影時她頓時瞪大了眼

司煬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陸淮寧也詫異為何降落的雇佣兵一直沒有對他發動攻擊只是當他看到司煬的臉時驀然一笑

就在薛醉寧的視線緊緊追尋著無人島上一行人的身影當她看著螺旋槳盤旋直升機即將可以帶著那傷痕累累的男人離開那個煉獄般的地方屏幕上卻倏地飄起黑白的雪花她原以為是通訊出現了故障只是卻發現畫面卻顯然被人為切到了另一組

很朦朧的感覺只覺得似乎有茫茫的大霧遮住了所有視線一般

是赫爾畫面上的他穿上了厚厚的防寒服也讓電視機前的薛醉寧瞬間明白了他此時所處的位置是冰室

「很開心或者說興奮」赫爾仰頭給了電視機前的她最完整的表情那帶著輕蔑帶著狂傲的笑「讓我猜猜他們現在應該在哪里了應該在飛往這里的路上了吧」

薛醉寧屏住呼吸看著屏幕上的他心底不安的感覺在不斷放大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卻始終到達不了低端只能苦苦忍受著死神逼近的煎熬一般

她不語卻換來他放肆的笑聲「你知不知道在一個小時後就是這里在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踏上這片神聖土地的時候砰」他的表情極為精彩手上做一個爆炸的動作卻讓薛醉寧心底的不安爆發只听見他道「一個炸彈應該可以把整個赫爾莊園夷為平地了吧」

炸彈薛醉寧的雙眼不敢置信地放大剛剛所有的喜悅此刻已經變成了惶恐她推開椅子飛快地跑向門邊卻發現門鎖早已從外被鎖死她還未回頭就听到冷冷嘲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害怕了」

「赫爾先生請你不要……」

「噓」屏幕上的他對著她驚恐不安的表情做一個噤聲的動作「听門外有聲音不覺得很熟悉嗎」

薛醉寧在安靜下來的那一刻就听到有軟糯的童音從電視機里傳來蓬蓬那是她女兒的聲音她怎麼可能听錯

「看你的表情想來你一定已經猜出我的小客人是誰了」赫爾看著冰室的通訊對講機里出現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是管家曼迪奉自己的命令將那個小丫頭一起帶到了這里

他的視線重新落回電視機屏幕上「給你一個選擇是你的女兒還是那個男人」

「不」薛醉寧听著他給出的冰冷選擇只覺得冰室里的寒氣在瞬間侵入她的身體將她冷凍成冰是女兒還是丈夫這樣的選擇題她的任何答案都是錯誤

「你還有三秒的時間來做選擇」

有冰涼的液體沁出眼眶指尖用力時揪緊了纏繞的發絲尖銳的痛侵襲了大腦自己該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難道讓整個莊園的人和自己陪葬嗎

「三二……」

「我選」薛醉寧打斷他殘忍的聲音「我選……」

「很好」

「赫爾先生我知道我任何一個答案都將是萬劫不復我不能殘忍地去決定我用生命去愛的兩個人誰生誰死但是我卻可以選擇用我的生命來為他們贖罪」薛醉寧笑著拭去眼角的淚有訣別的酸更有心安的甜「所有的禍端都是因我而起曾經你說過我就像一艘船而蓬蓬就是我的帆因為她我有了不得不航行的理由可是你知道嗎那個男人對我而言就是海水他承載了我們的過去也宣示了我的未來女兒和丈夫于我而言缺一不可」

屏幕上赫爾的表情因為她哭而笑的一言一語而一點點凝重這四年來他除了痛苦的思念和燻心的報復他快樂過嗎

薛醉寧看著屏幕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在她以為她可以打動那顆冰冷的心時冰室的門卻倏地打開曼迪牽著女兒的手面無表情地走入門緩緩闔上……

「不要」薛醉寧撲到電視機前就在門闔上的最後一秒所有的畫面被切斷在這一刻她失去了所有

哭卻發現眼淚早已干涸

薛醉寧滑坐在地上腦海里全是女兒所有的音容笑貌那麼短暫那麼美好

「啊」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耳畔似乎傳來直升機降落的轟鳴聲薛醉寧絕望地蜷縮在角落里要死了嗎為什麼她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撞開

第一個沖入房間的人卻是蘇翼他看到她抬頭只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神情後再次將自己圈回自己的世界中

「你怎麼了」蘇翼也是意外不是應該歡呼著撲向自由嗎難道傻了

一個人沉默了許久薛醉寧扶著牆站起冷冷地走過蘇翼的身旁站在走廊上看著精雕玉琢般的裝飾卻覺得全身都在發冷

為什麼她感覺到有一個軟糯的聲音在甜甜地喚自己是幻覺吧

驀然有一個軟軟的小身子撲到了自己腳邊帶著溫度帶著久違的感動

薛醉寧幾乎不知道該怎樣去反應是自己的女兒真的是那柔軟的小身體

倏地她跪將同樣萌氣地看不清局勢的女兒圈進自己的懷抱中一遍遍重復「蓬蓬我的女兒……」

小丫頭乖乖地圈著她黑溜溜的眼楮猶如紫玉葡萄一般將圍繞在自己身旁的人看了一圈最後趴在她耳畔輕輕問道「公公說媽咪在和我玩躲貓貓的游戲哦」

薛醉寧听著女兒的解釋心底卻對那個冷酷的男人激蕩起復雜的感激那位父親最終還是讀懂了人世間對淳樸的親情他終是將自己的女兒還給了她

臨上飛機前薛醉寧將那古褐色的本子交給了司煬淡淡一笑「我覺得這世上只有你才真正有資格保留這本日記」

司煬揚唇接下了安妮赫爾彌留在人間的日記「真正的決定不變回原來的自己了」

「不整了現在挺好」薛醉寧一笑有她有他便是最簡單而奢侈的幸福她調皮地吐吐舌「而且萬一整毀了你娶我」

司煬聳肩「我不是已經娶了嗎」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

正抱著女兒的陸淮寧看著不遠處的身影見她回頭對她抬手指指手表上的時間

薛醉寧自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她上前一步給他一個離別的淺淺擁抱「以後和司顏到中國記得來找我」

「一定叨擾」司煬神秘地一笑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錦盒

寶石藍的盒子打開薛醉寧看著那枚安靜地躺在里面的戒指倏地捂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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