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過去，仿佛還看得到他為了讓她醒來便有早飯吃而忙碌的身影，仿佛還看得到他歡快地走到了她的房門前溫柔地喊著她起床用早飯的笑顏……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變了，那麼的快，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在兩個男人之間，她欠誰多一點？
龍宸焰不會知道，就因為她愛他深一點，所以想要留在子夜江離的身邊。
子夜江離也不會知道，就因為她愛他少一點，所以想要試著忘卻龍宸焰，一直以來，沒有再提起龍宸焰這個人。
如今，她所以嘗試的努力，都化作了泡影。
子夜江離告訴她，他選擇了修仙；龍宸焰用生命在威脅著她，要離開這個塵世了，到頭來，她變成了欠著這兩個男人的情……
成仙了也好，就這樣吧！
只是，子夜，你為何那麼急切？為何不等她回來就已經前往雪域？
低頭失落低低一笑，慕容飄雪在想，難道是子夜江離害怕自己不成全，害怕她的死不放手？
祖宗說，他已經前往雪域，她卻想要見他一面，追去的時候，卻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域之門早已經關上了。
她就那樣，佇立在雪域之外，一整天。
從此以後，慕容飄雪與子夜江離，有的便只是紅塵往事……
「傻瓜，為什麼哭了？」
就在慕容飄雪的思緒飄遠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她慌亂地以袖子擦拭眼淚，一雙溫熱掌已經搶先一步撫模上了她的臉，溫柔如昔地替她擦拭臉頰上的淚水。
她低頭看著他，眼淚卻不知為何，越掉越多。
「龍宸焰，如果沒有你……」她哽咽了。
如果沒有龍宸焰，如今的慕容飄雪與子夜江離是會怎麼樣的呢？
也許，子夜江離在找到她的時候就已經將她帶回了雪山，兩個人早已經破解了那些誤會，心中並無他人的她，還是會再一次愛上那個她曾經發誓不會再愛的子夜江離。
然後，幸福地做一對妖精夫妻。
一切，不過都只是假設……
龍宸焰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了水霧，盯著眼前女人的模樣，感受到指尖上傳來的溫度，他知道，這並不是他曾經做過的無數的夢……
她的那麼的真實地坐在他的身邊。
「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更快樂一點？」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嬌顏。
不去想她為何身在此處，只知道，他說過不會再主動找她，但是，她若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次，他，死也不會再放手。
掙扎著想要起來，身體某處卻傳來一種徹骨的疼痛，「呃……」
他悶哼一聲。
「你還不能起來！」慕容飄雪情急之下，心中的低落情緒消失殆盡，緊張地扶著他躺下去，「在傷好之前，不準亂動！」
救他，她多費力啊！
龍宸焰卻不那麼想，聞言立馬就乖乖地一動不動，「好，一切听愛妃的！」
慕容飄雪的一愣，手一僵。
有一種回到了過去的錯覺。
每一次，他順著她的意思的時候，總會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