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恰好追了出來,她看到夏紫陌通紅的手腕,惡狠狠地瞪著端木黎︰「我發誓以後一定會為少爺報仇。」
「婉容,別生氣了!他已經付過醫藥費了。」夏紫陌連忙拉著想要撲上去的婉容勸說著。
「少爺……」
「端木黎,我送婉容回去,你就先回家吧!」夏紫陌說著接下來的安排。她都快忘記今天去立春院的目的了,在今天最後的時間里,她一定要把那件事解決了。
「我也陪你去一趟吧!」端木黎拒絕了夏紫陌的安排,他努力忽略心底的不適,告訴自己這麼做只是為了傾月。小沫昨天剛與傾月的感情前進了一大步,今日就與其他女子如此親密,這太不合適了,身為傾月的哥哥,他必須幫她守住她未來的夫君。
「那好吧!」夏紫陌答應了。他跟來應該不會影響計劃,可能還會有些幫助。
這時,鐘離雪李清遠等人也走了出來。
「鐘離雪,今日我就回去了,我們改日繼續。」夏紫陌說。
「好!」鐘離雪說。
「你們也回去吧!明天直接過去就好。」夏紫陌接著對羅杰說。
「行,我們明天早些過去吧!」羅杰答道,剛吃過這麼豐盛的晚餐,他們不好意思不用心干活。
「那我們走吧!」
天色已黑,夏紫陌,端木黎,婉容,李清遠四人走在回立春院的路上。
夏紫陌想起上一次與端木黎這樣走路時還是剛相識的時候。短短數日,怎麼感覺已經過了這麼久?看著此時在身邊的人,都是這幾日相識的,現在卻覺得非常熟悉了。
時間有時是無情的但有時也非常有情!
「端木黎,你知道傾月平時都在做些什麼嗎?」
「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我可是她未來的夫君,現在總要了解一下吧!」夏紫陌仔細的感受著婉容情緒的變化。
婉容有些驚奇︰「少爺,你要與將軍府大小姐成親了?」
李清遠有些錯愕︰夏公子與婉容不是一對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始亂終棄?
「嗯,昨天剛決定的,先定親,過幾年再成親。」夏紫陌睜眼說瞎話,忽悠著三人。她是女子,傾月也是女子,她怎麼可能與她成親。
「徐小姐真是好福氣。」婉容羨慕的說︰「我要是年輕幾歲,定要與她爭一爭的。哎!人老珠黃了啊!」婉容調侃著。
夏紫陌松了口氣︰看來她並沒有對她抱有那種感情,這真是太好了!
把婉容送到立春院後,夏紫陌與端木黎返回了晉王府。
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又用腦過度,夏紫陌回到王府後就回到自己的院子,匆忙洗刷後撲倒在了床上,任誰也叫不起來了。婉容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帶著淡淡的笑容進入了夢鄉。
那是一段非常美的夢,但醒來時記得的只有一個畫面︰桃花林中桃花樹下,有一個男子對她淺淺地笑著,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紫陌,紫陌……」
這是在前生時常常做的夢,但在這一世她是第一次夢到。這個夢到底有什麼寓意,為何會在這時再次出現。
命運的齒輪開始加速……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有點陰郁,地面濕璐璐的——昨晚下了一場小雨,驅走了連日的高溫。小路上飄下了幾張黃掉的葉子,隨著徐徐的風旋轉著,秋天快要到了!
吃過早飯,夏紫陌直奔立春院。端木黎也離開了王府,他進宮去「看望」他的父皇了!
立春院
羅杰他們來的特別早,夏紫陌到時他們已經把二樓的雅間清了一遍,馬上就要鑿牆開窗了!
夏紫陌見識了羅杰的能力後再次提起了愛才之心︰「羅杰,昨天提過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夏公子能再給我些時間嗎?」羅杰有些為難。
「京城里有你的家人嗎?」夏紫陌想︰是不是由于家人的關系他才猶豫不決的。
「我有一個老母親。」
「你若是在意他,可以帶著她跟我走的!」
「走?公子不在京城嗎?」羅杰從未想過離開京城。
「在這里怎麼培養你?你很有機關方面的才華,不要埋沒了自己。」夏紫陌語重心長地說,她對他真的提起了興趣。
「好!我再考慮一下吧!」這是第一次有人肯定了他的能力,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唉!
「我兩個月後會離開京城,在這期間只要想好了,隨時可以告訴我。」夏紫陌第一次向人透露她的計劃。
「公子是什麼人?」
「是能讓你擁有一番成就的人。」夏紫陌自信地說。
「我再想想吧!」羅杰的態度明顯的動搖了,但是他仍舊堅持著。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牽掛?能棄大好前程于不顧?男人不是都想闖出一番事業光耀門楣的嗎?
「你就好好想想吧!」
夏紫陌不再勸說,剩下的事情只能等他自己做出決斷了,外人過多的介入對他今後的發展沒有任何益處。有能力的人能對他做主的只有他自己。
上午的課程正式開始,夏紫陌也在一旁听著李清遠的講課。
御書房
皇上坐在他的龍椅上,端木黎坐在下首悠閑的喝茶,他面對九五之尊仍舊悠然自得。
「黎兒啊,前天進宮所謂何事?」皇上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著,就怕這個寶貝兒子冷不丁的又給他一個「驚喜」。他現在可是老人家了,絕對經不起嚇的。
「前天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著很久沒有露面了,怕大家把我忘了,偶爾露個面罷了。」
皇上明顯不信,他兒子他可清楚的很,他絕對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他曾經為了不上早朝專門向我求了一道聖旨——無重大事件可以不用上朝——為了這麼一道聖旨他可是連續半年天天來御書房報道啊,等拿到聖旨呢,想見他一面都比老百姓見我這個皇上還難。他這次找的理由太蹩腳了吧!不過他不想說,那就是事情在他能處理的範圍內,我也沒有必要知道了。不過他今天過來所謂何事啊?
「黎兒,今天怎麼過來了?」
「父皇,我不是昨日讓陳公公轉告您,說這幾天會來看望您的嗎?」
「鬼扯,到底有什麼事?」皇上才不相信他的那套說辭。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端木黎放下的茶杯,擺正了姿勢。
皇上的心瞬間被提的老高︰這次還真有事啊!
「到底什麼事?」
端木黎清了清喉嚨說︰「父皇知道禮部尚書之子鐘離雪嗎?」
「我好像封給他一個宮廷第一樂師的稱號吧!他怎麼了嗎?難道他惹到你了?不應該啊,他不是經常閉門不出嗎?……」
「停!父皇,你先听我說,他沒有得罪我。」
呼!太好了,說實話要砍了禮部尚書之子還是有些麻煩的!皇上偷偷松了口氣。
皇上對端木黎的溺愛已經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我想讓他從軍。」端木黎終于說出了他的來意。
「啊!黎兒,你確定?讓一個樂師是從軍?」
「嗯,父皇,我是認真的,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此話怎麼說。」皇上也擺正的神色,黎兒應該不會亂說的。
「父皇,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猜,醉鳳樓的老板是誰?」
「難道是他?」皇上吃驚的表情可以說明一切。
「是,我知道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冷漠到骨子里的人竟然會去開酒樓,這怎麼听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這就是事實。這消息還是他親口說出來的。」
「這只能說明他有優秀的管理才能,這樣的人還是不能從軍的。」皇上還是不贊同鐘離雪進入軍中。
「我昨日還見他與一人下棋,發現他的棋藝比他的琴藝還要高深,父皇,你能想象嗎?」
「我封他為宮廷第一樂師自然知道他的琴彈的如何,那真可謂是天籟之音啊!」皇上不由的想起第一次听他彈琴時的樣子。那是他僅有十五歲,以一曲高山流水驚艷全場。黎兒現在說他的棋藝比琴藝更加高深,這怎麼可能?!
「父皇,我說的句句屬實!看他下棋後,我覺得他完全有能力勝任參謀一職,但之後他又親口承認他會武功!他絕對是個從軍的人才啊!」端木黎的情緒有些激動。
「那我找時間召他進宮,問問他的意向,再做定奪吧!」這種事還是征求一下他的個人意願比較好,皇上也有些心動了。
「這樣也好。」端木黎表示理解,他也不是個喜歡強求他人的人。
「過幾日就是太後六十大壽了,你多注意點!」皇上關心的說。
「這我知道。」端木黎想起頭幾日發生的刺殺事件,隨即問著︰「頭幾日捉到的人問出什麼了嗎?」
「怎麼可能問出來,那幾人當天晚上就被殺死在天牢里了。」皇上不屑地說。
「呵呵!看來天牢里很不安全啊!」端木黎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從來就沒安全過!」皇上反駁著︰「無所謂,死就死了,就算不問我也知道那件事是誰做的。」
「那女人沒事了吧!」端木黎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早就沒事了。要不是看她還有用處,現在還不能死……我根本不想救她。」皇上的面目有些猙獰,咬牙切齒地說。
「再忍忍,反正就這幾天了!過了這幾天,就算你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她。」端木黎也充滿了恨意。
「大哥二哥頭幾天怎麼沒來上朝?」端木黎不願再提起那個讓他們父子深惡痛絕的人。
「老二說太子病了,他留下照顧太子,所以就沒來。」皇上好像對太子與賢王的事並不怎麼關心。
「宣太醫了嗎?」
「去看了,說是染了風寒,並沒有大礙。」
「這樣啊!」端木黎對這事並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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