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眼楮微腫,加上眼角未干的淚痕,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愛,但是天霧偏偏視而不見,仍舊粗魯的搖晃著婉容。
許是大力搖晃起了效,婉容幽幽轉醒,那緊閉的雙眸終于睜開了一條小縫,第一眼就見到了天霧,猛地縮緊了身子,如受驚的小鹿驚恐的看著他。
天霧卻是松了口氣,若是婉容在他手上出了事……他一個激靈後怕不已,夏紫陌的手段他從小領教到大,每一次都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才留下了半條命。
「好了,到地方了。」天霧打橫抱起婉容進了天上人間。他去找到秋娘說明來意,借了間房換了身女裝,自此天上人間又多了一個神秘的頭牌……
夏紫陌仍舊奮斗在藥庫中,其間來挑了好幾次藥,但都沒達到預期的效果。不是她技術不夠,而是材料太過缺乏,她以前可都是在藥院折騰的。
她一直忙到很晚,天邊都露出白邊了才回到房間。
早朝時分,南宮將軍去了朝堂,厲聲責問他國太子與七皇子身在何處。
皇上冷冷的斜視著他,幽幽反問︰「你國的人你不看好,怎麼想著來問朕要人了?」
南宮將軍不怒反笑︰「吾國太子在你國失蹤,老夫自然要問你要人。」
皇上這次看都不稀得看他了,直接叫來侍衛,說道︰「拖出去砍了。」
南宮將軍仍不覺得會怎樣,大聲嚷嚷著︰「老夫乃敖龍國使者,看誰敢動我。」
「爾不過是個將軍,朕砍了又如何?敖龍國會隨意與吾國開戰嗎?」
朝堂上下悶不吭身,沒一個站出反對,為他求情的。
皇上看他如看螻蟻,好似在說弄死他非常簡單,南宮將軍這才發現這里真的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這個皇帝與他的皇上行事並不相同,他的那一套在這里並沒有用,他終于怕了,也許他的老命真的會交代在這里。
他跪倒在地,俯首叩頭,恭敬地說著︰「臣心憂太子與七皇子安慰,一時糊涂犯下大錯,臣自知罪孽深重,萬死難辭其咎,但懇請皇上在尋回太子與七皇子後再懲處罪臣,到時臣自甘認罰。」說完後又磕了三個響頭,聲聲扣到地板,待抬起時,額頭已沾上了血跡。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驚愕,還有一抹了然,他揮了揮手,侍衛上前拖住南宮將軍,他的那一套對他仍然無效。觸犯了他,不管是誰都得以死謝罪。
南宮將軍徹底慌了,在這大殿上,四處都是守衛,他逃不掉!難道他這條老命真的要搭在這里嗎?不?他還有榮華富貴未享,只要他能回國,那些皇子不管最後誰當了皇上他都會有數之不盡的財富。
這些話他不能說,他只能哭著,喊著,求著︰「皇上,繞了罪臣吧!」
大殿中站了上百人,但是仍沒一個敢站出來為他求情。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門口越來越近,他已感到了死神在向他靠近。
「父皇,這事交給兒臣可好?」
南宮將軍覺得這就是天籟之聲啊,他目光搜尋著救命恩人。
端木琴走出隊列,站在最前排,躬身抱拳,明亮的雙眼看向皇上。
皇上盯著他瞧了一會,而後笑了,說道︰「既然是皇兒求情,朕就放了他。」
「謝父皇。」
南宮將軍自知他命算是保住了,忙掙開侍衛匍匐在地,高呼︰「謝皇上開恩。」
皇上掃了他一眼,起身走了。他旁邊隨侍的公公忙喊︰「退朝…」
大殿上所有大臣跪倒在地,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皇上的身影消失好久,這些大臣才站起身,拍了拍前擺忙走了出去。
南宮將軍看著眼前出現了一雙滾著金邊地靴子,就停在了他眼前,他抬頭看了過去,再次撲倒地上說道︰「多謝太子。」
「南宮將軍請起。」端木琴溫和地笑著,他身後端木弦追了過來。
南宮將軍立馬爬了起來,端木琴問道︰「可否與本宮細細說說太子與七皇子的事?」
南宮將軍忙答應了,與端木琴邊走邊說。
端木琴首先問了︰「赫連兄弟身旁可有護衛?」
南宮將軍回說「沒有」並解釋這是赫連城嚴詞拒絕的,並隱隱點出赫連城曾說過他會與夏公子一共出門,此行並無危險,但是從那之後再也未發現蹤影。
「這夏公子可是夏沫?」端木琴心中疑惑,這赫連兄弟怎麼會與夏沫相識?接著問了︰「他們怎麼認識的?」
南宮將軍表示不知,並隱瞞了夏紫陌與赫連兄弟在敖龍國熟識。
端木琴與南宮將軍告別,端木弦走到近前,低語︰「這老匹夫定然隱瞞了什麼。」
端木琴笑笑並不答話,那老東西既然說了與夏沫有關,那他去查查又何妨?
他出了皇宮,坐上馬車,說道︰「去天上人間。」
「大人?」車夫呆了,暗道︰這大清晨的去哪做什麼?
端木琴出了名的好脾氣,未生氣,催促著︰「就去那。」
天上人間一直很晚打烊,這個時間才剛剛關了店門。
端木弦上前敲了店門,好久後才有一個女子醉眼惺忪過來開門,邊開邊抱怨,並後悔著,她怎麼就沒早點滾到床上睡覺去呢?
「誰啊?怎麼這個時間來啊?」
「姑娘,請問婉容姑娘在嗎?」端木弦跟了端木琴很久,無形中染上了他的氣質,同樣溫和的問著,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一般女子被這麼對待,也許會嬌羞不已,理著衣服羞答答的軟糯糯地叫著公子。
但是,這女子在天上人間也是個奇葩,她名喚囡煙,是後進來的女子。
她只開了小半邊門,穿著大紅的衣袍,香肩**在外,前方幾乎能見到那兩處滾圓,她將腰椅上了門框,抬起一只光潔小巧的腳蹬到對面門框上,絲質的衣衫伴著抬起滑落,露出完美修長的**,隨意挽起的頭發有幾縷搭在胸前,隨著腿部的動作向下滑落,落到了**,好不香艷。
端木弦面上一片潮紅,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他閉上了眼楮,過了半響再次睜開時紅色褪去。
囡煙閑閑的瞅了他一眼,一臉的不耐,伸出一手。
端木弦怔了一下,這什麼意思?
囡煙翻了個白眼,說道︰「給錢啊!」
「為什麼?」
「你以為本小姐白給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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