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司這邊,所有人已經完全听阿碧統領了。『**言*情**』她命人去司衣司把丹娘也抓了過來,誰讓她和陸貞兩個人以前一起針對她呢?
陸貞雙手被綁在了一起,站在堂下,而阿碧卻坐在堂上悠然的喝著茶,眼里滿是怨恨和不屑。突然,她放下杯子,緩緩的走下來到陸貞面前,挖苦她說︰「陸貞啊陸貞,你沒想到吧?有一天也會落在我的手里?你的心上人呢?你的長廣王呢?他在哪兒啊?怎麼不來救你啊?他不是你的守護神嗎?怎麼現在不見人影啊?」
陸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信心滿滿地說︰「阿湛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救我的!」
「阿湛,阿湛叫的還這麼親熱啊?可惜啊!他遠在天邊,可救不了眼前的‘美人’啊!陸貞你別得意了!等他叛國的罪名確定以後,昭告天下,即便他回來了以後也是死罪難逃!」
「叛國?怎麼可能?!你別唬我!」陸貞怎麼可能相信,他的阿湛會叛國?!
「我唬你?呵呵!有必要嗎?既然你不信,那麼我就非得讓你信不可!跟我走!」說罷,一把拽住陸貞,差點把她拽倒!她帶她來到了太極殿的偏殿。這時,婁氏已經換好了朝服,在太極殿接受百官的朝拜。
「你听听看,到底我說的對不對!」沈碧的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顯示出了無限的得意!
「皇上病重,皇後失德。『**言*情**』哀家身為太後,如此危難時刻,自當出來听政。諸位愛卿,有何異議啊?」說罷,站在各位言臣身邊的士兵就拔出劍來恐嚇他們,這些大臣,自然是敢怒不敢言。除了王大人以外,都「听話」地臣服于婁氏腳下。
「太後娘娘聖明,臣等恭請太後監國!」旁邊的婁昭也得意地看向姐姐婁氏。
「如今長相年紀大了,精神不濟,哀家已經提前讓他榮休了!如今儲君高湛叛國,這宰相之位必須由神武之人擔當,才能鎮住國運!太原王,婁昭!」
「臣在!」
「從今天起,你就是大齊的新宰相!」
「微臣叩謝聖恩!」
王大人看不下去了︰「太後娘娘,微臣拼著一死也想請問,長廣王殿下正在關西浴血殺敵,怎麼會突然叛國呢?!」
「你自己看看他傳回的書信,魏國佔我北境六城,屠我百姓無數。皇上命令高湛帶兵,打了兩個多月,毫無建樹!如今他竟然敢背著皇上,私自和魏國議和!你說,這不叫叛國叫什麼?!」婁太後倒是振振有詞!
「長廣王出行之前,皇上曾經說過,殿下有便宜行事之權,您這是在含血噴人!啊!…」還未等王大人說完,婁昭就拔出劍來,在身後捅死了王大人!
婁太後見狀,眼楮都不眨一下,冷笑道︰「我看這才叫含血噴人哪!哼…」
陸貞驚呆了,完了!他的阿湛在哪里?他怎麼會叛國呢?轉頭看向阿碧,更是露出了一臉賊笑。隨即就被她又拉回了司正司。
在抓陸貞之前,太後有交代過,讓陸貞交出和吐谷渾往來的密押。但是沈碧看到了自己憎惡許久的人落到了自己手里,早就把太後交的任務拋在了腦後,盡顧著報私仇了!
她讓兩個侍衛把陸貞按到了長椅上,她起身到一旁的兵器架子上拿起了一根長鞭,又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將案上的鹽巴倒入了裝有水的木桶里,拿木棍攪了攪,一把把木棍扔到了地上。她將鞭子浸到了鹽水里,突然轉過頭來凶狠的瞪著陸貞。陸貞,我要把我受的苦全部翻倍還給你!猛地從桶中抽出了鞭子,使勁全身的力氣抽在了陸貞的身上。陸貞疼的差點昏過去,但是仍舊堅強的沒有叫出聲,只是暗自悶哼了一聲。
沈碧見陸貞沒有什麼反應,心中實在不甘,又接著抽了好幾鞭子,但是陸貞和之前反應一樣,只是低頭咬緊牙關不做聲。她以為是鞭子被抽干了,又沾了不少鹽水,繼續打!她終于沒耐心了,低下頭捏著陸貞地臉說︰「疼嗎?疼就別忍著,說出來啊!只要你肯求求我,也許我就能下手輕一點!」
就在那一瞬間,陸貞想起了之前和阿湛在王莊的小屋里,她對受傷的阿湛說︰「疼嗎?疼就別忍著,說出來就會好受些。」可是,現在自己成了別人的階下囚,阿湛身在何處,是死是活也說不清楚,眼淚差一點就涌了出來。但是隨即她不再想那麼多了,她的阿湛回來救她的,一定會的!絕對不能哭!絕對不能向自己的敵人服軟!
「讓我求你?不可能!你還是打死我吧!」說著,拍掉了沈碧的手。
這可把沈碧氣壞了!猛地站起來,揚起鞭子剛要打,臘梅就走了進來︰「沈司衣,問出結果了嗎?」
沈碧一看是太後的人,立馬畢恭畢敬地低頭回復︰「還沒有,不過快了!」
「算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剛才太後娘娘吩咐我,要我把她帶到仁壽殿,她要親自審問。」
「下官無能,我這就叫人把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