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夜談
愛就是一種責任,愛就是一種包容,愛就是一種尊重。
乾坤烏雲擋,無風也起浪。青山冤血掩,江南沒晴天!台上竇娥六月血,台下藍瓶不白冤。瓶被綁深山七天已經夠可憐了,還有yin舌不能閑,拿著受害指指點點。
小樹什經冰雹打,梅花怎經yin雨炸?傷苗需要雨露澆,傷花需要園丁瞧。高山愛瓶,給予最大的信任,最大的包容,最大的尊重。愛惜之情浪翻滾,願化春雨護花紅。
他總覺得瓶的所有受害都是自己造成,所有的受辱都是自己的責任。第六感官告訴他,瓶的受害不是單純的受害,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是強盜對著高崗寨宣戰。高崗寨給瓶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刨心難表達他對所愛的愧疚,割肺難彌補所愛的身心創傷。
兩性情深移山力,有了高山信任。任何的yin舌都不如狗舌,強盜玷污了她的好名聲,是強盜的罪過,是強盜該報應挖肝割舌。受害者為什麼要難過?瓶胸襟開豁。
山里的煙火燻不俗一代巾幗,小人的狗舌彈不倒當代的女性。高山好為瓶高興,胸能裝的下大海不為大,能裝的下天空不為大。能夠放下強盜無休止的迫害,那才叫偉大,才叫奇女。山間的貧水養育出如此高貴的品格,城里的富水也會感到汗顏。
山花爛漫胸懷寬,紅顏須眉倍受寵。
苦瓜苦果根相同,心有哀酸總相通。
背負屈辱重千斤,扔掉包袱一身輕,開出天地嶄嶄新。開開朗朗的偉大女性,有幸讓他寵幸,高山是愛不盡。
一段時間,他忙乎于山里的事情,瓶突然間就對他冷清,先是電話不愛听,現在電話都不接听。听不到瓶的聲音,他好像離開了地心,欲往西天去取經。血凝的愛情,是永遠不會變心。他心里不明,電話為什麼會被停,是親愛的生病不能接听?是嬸娘生了病她在孝敬?是更嚴重的原因讓她無法談情?擔心,好多的擔心,讓他的把手中的工作暫停,滾下山去急擁愛情。
瓶遠遠看到了高山的身影,心驚過濾到了手掌心。就像國民黨正在抓壯丁,不管高山是單丁,都要抓去當炮兵。藍魁比國民黨更獸禽,殺人是不會眨眼楮,高山要是被他擒,不用槍炮都會沒有命。為了避免慘案發生在當今,她是不能與高山見面親。
她的心在哭泣,高山呀,我的情人,我的恩人,你莫怪我的心腸硬,為了你的生命,咱們就此斷情。她心痛的十指冷冰冰,躲避三舍最要緊,叫繪仙快把高山引,告訴他今後別再和她接近。
高山勇敢,多次救師父于死難。繪仙對他很有好感,已經把他當作姐夫看。寧願去挖十座山,也不願把師傅的好姻緣拆散。她是泣血倒淚訴苦腸,就將藍魁的罪惡行徑告訴了高山。
高山听到不幸的消息,肺都氣炸,流氓大罪惡。可憐的孤女,就是走不出寒冰。惡波血浪剛躲過,誰知寒潮又開河。她的受過,又是自己的失策,若能早點和她結合,瓶就少受無妄之禍。
山寨耳朵密報,藍家父子與霹靂洞里的土匪交往密切,這樣一聯系,官匪在做交易,是要奪人所愛,用他和瓶的戀情打擊高崗寨,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陰謀目的。官匪真是蠱毒中的蠱毒,拆散人家姻緣的事情都做的出。藍府真是卑鄙的集中營,罪惡的統領。
孫繪仙捍衛師父的愛情就像捍衛自己的愛情,她悄悄地為高山參謀獻策︰「我的師父是為了愛你,才暫時不和你接觸,你對我姐不能有半點辜負。這個時間段我姐會覺的格外孤獨,你要和她多套近乎。必要時我可以做掩護。你要掩人耳目,不見金烏,與月女同出。保住雙方的生命不受誅,求得美婚抱回屋。」
孫二娘肝膽意氣,有心計,高山是佩服不已。師徒情深姐妹情濃,高山是言听計從。菩薩顯,凡人就走宮後面。權勢顯,弱勢就避險躲刀劍,自重、自愛、自憐,自保益壽延年。他就白天避開狗目狼眼,等到月女行空走上高天,再找情人說驚險。
心中定下千年愛,有始有終情不拆。
巧設飛災躲不開,英杰敢向權刀踩。
繪仙牽線,他們月下約會在恩愛山。恩愛山,大自然的青山,都能恩愛千秋萬代,他們有肉有血的人類,要愛一場卻不能效青山慷慷慨慨。好一個大賢大德的瓶是為了愛,還要刻意與他避開。這種崇高的大愛,會終生瓖進高崗寨。她的情深似海,為他付出的是千千萬萬座的山寨,歷史史冊永載。
星星點燈,月女把珍貴的血液呈。星月指引著一對戀人,走進了恩愛山醉人湖的湖邊。仙侶倒映水間,仙山美景增添。
皎潔的月光走進湖中,吳剛釀的桂花酒噴芬香。金童玉女下凡情不變,舊愛新愛就像明月一樣,清清純純明明亮。天上人間不變的愛戀,像桂花酒一樣的噴香,百世留在山間。
金童攔腰抱住了玉女,瓶見到了高山滿目的瘡痍變成了金山。情水長流,濁泥也變成了石油,荒丘也會勝跡留。
前生注定的愛,今生血染的愛,長長的愛如何能剪的開?情人已經駐進了她的心寨,就是她精心設計的衣裝,穿在了身上,得到了人們的贊美,如何忍心月兌下來?她抱住了他的熊腰,就如同抱住合身的美衣裝,心滿意足找不出針孔。
月宮里的桂花綻放,滿天飄紛紛,助寫一曲兩情千災割不斷。
听,悄悄的夜話刻空中。看,絕配的佳人情正濃。
太陽喂了狼,他們只能進行也談。他強健的臂彎勾住瓶的臂膀,浪漫的夜風營造著浪漫的腳步輕輕地撒在恩愛山上。恩愛山是男女祈求姻緣的神山,情人和受傷的人都願意去登攀。山名如一對散步人的心情,他們都一腔赤誠地愛著對方,為了對方將靈氣散光。
晚風撩撥著山崗上的樹木籟籟響,或許是落葉讓瓶沾上了秋的寒意,一陣神傷籠罩她的心頭。太多的迫害,太多的屈辱,讓瓶對自己的真愛產生了保守,她不能向心愛的人敞開心扉,她不能將高崗寨的棟梁連累。委屈了自己的婚姻,救了高山的一條命,救了整座山寨,賺多了,她是經濟人,就喜歡這樣算帳。
她緊緊地自我關閉,苦苦地折磨自己。豺狼殺人不客氣,她才會將良緣放棄,無限的愛在放棄里,深愛的心在哭泣。哭凶手卑鄙,一路殺氣,削奪了天命注定的福氣,削奪了花為媒的汗滴,削奪了有情人的連理,讓她情有余心無力。
瓶太多的不幸又激起高山痛苦的回憶,人生的旅途他的苦難也不少,親人的慘死,親人的受傷定格在瞳孔里。猩猩愛猩猩超越了人類,兩顆受傷的心無形地結在一起滴血。
月女的白臉被金童玉女的心血染紅了,晶瑩的光芒轉為了紅光。
滿腔的屈辱只能向心愛的高山傾吐。愛情是坦誠的相告,不是隱瞞的逃避,隱瞞一頁就欺騙了感情,欺騙了感情就是道義上的滅亡,道義滅亡了愛情就毀滅了。不能愛他到天荒,也不能讓情滅亡。
江南的霧氣濕度大,像塊大灰布籠罩著山崗,恩愛山戴上銀盔,披上銀甲,似威風四溢的穆桂英幽會楊宗寶,英雄相見略同,談得都是排陣調兵遣將,克敵制勝。
天上的星星睜大了眼楮,窺視著金童玉女下凡的深情。星空下,他們靈眸相對,像兩顆星辰撞擊噴射出心靈的火花帶來心靈的顫音。
「高山,我好喜歡你,但我不能自私,你還是趕快離開我吧。藍魁流氓對我胡攪蠻纏,他的家世不一般,害人只要用指甲彈,我害怕給你帶來硬傷,那我會痛苦去跳潭。」
「你的不幸繪仙都對我談過了,你的推辭就是愛心呈,我了解那姓藍的老子官大不仁,小子心狠,女人落進他的手中就難生。狗腿吃人,勝過戰爭的死人。你是怕我與他爭妻奪田,他手上有的是殺手 。告訴你,為了真愛,我刀山敢上,火海敢闖。
藍魁要是正人君子,能給你帶來幸福,我或許會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卑微,拱手相讓。他是吃女人的大惡棍,我就當仁不讓,我就是要將你纏,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的身旁。」
他若不反對她愚蠢的辭情做法,她就會看不起他。
「我生在山間,目光短淺,官威都能量。現代的官都是高智商,高金額,戴著官帽就是為了造禍。高金額的官就是一部生產卑鄙的機器,民生有冤不能哭泣。老虎**模不得,敬官也是一種錯。我愛你,就不能讓你受傷。無畏的犧牲你別干,留著你高山,高崗寨四座山就再添一座山。留著你高山,高崗寨對我的救命大恩,由你幫助我報答。留著你高山,和游擊隊一起雪山恥,報國恨,救更多的女人于深淵。女人人間多的是,你不能死心眼。」
無意栽柳血成河,有心合巹被干戈。
弱勢姻緣受挫多,冤淚滾滾流銀河。
「你不能為了我委曲求全嫁給藍魁那畜生,那就毀了你的人生。那就中了官匪的陰謀詭計,藍魁與霹靂洞的土匪沆瀣一氣,破壞我們的情意,不僅是拿你泄氣,還是對高崗寨樹敵意。」
「我的心已經被人佔領,就是正人君子也不會分我的心,何況藍魁不是人是獸禽。死我也要死于高清,也不會去染污金。」
「親愛的,我看中你的正是你的剛正不阿,敢于與邪惡斗爭,多麼富有犧牲精神的豪杰什麼就不敢爭取自己的幸福?你是好女子,不慕藍魁的天下首富,只愛我一個打工仔,我錯過了這一次,今後即使有婚姻也是陌路。完美的婚姻只有一個,按自己觸電的感覺去結合,人生有你陪伴再苦我也樂。」
「富貴可不yin,威武可不屈,但是好人的前途不能誤。你立山寨之正位,行山寨之大義,走山寨之大道,你是頂天立地的天杉樹,是奔林的虎豹,是奔路的千里馬,是騰空的飛龍。我不能拖你的翅膀拖你的腿往後倒,傷害了你就會讓山寨火里烤,我會受到良心的譴責活不老。愛情的跑道,你要選擇活路跑。」
「但願這不是你的推辭之詞,你如果不喜歡我,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會留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我們的關系。」高山突然想到科幻,後脖子冷颼颼的,那近水樓台的家伙確實有男人味。听說他八年抗戰的馬拉松戀愛還沒有塵埃落地,難道是對瓶有意?
「世上有幾個男人一次次救我的命,你是我的最愛。越是最愛越是不能愛,你原諒我的無情,若有來生我定補上這份情。」
「你要是為了我的安全起見才將我推開,我就更不能離開你。我們彼此深愛,彼此尊重,我就更應該與你並肩面對惡勢力,一起想辦法排除藍魁的糾纏。我從愛你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與你甘苦同擔,患難與共。你心是我心,你說過真正的愛情不是姓金錢,不是姓地位,而是姓榮辱不棄,而是姓風雨同舟,你現在的險情就是我的險情,我有義務幫助你排解。」
「高山,你不能對我這麼寵,這麼好,讓我拒絕你的愛都難。你對我越好,我心里越難受,我拖累你太多,欠你太多。」
「瓶,你認真分析,是高崗寨欠你的,歸根結底是七匹狼欠你的,害得你成為孤兒。喪親之痛,高崗寨用什麼都彌補不過你的。」
瓶苦笑︰「你一入寨,還真成了高崗寨的孝子賢孫,三句不離孝敬山寨。我的受創,你都能把山寨搬來。」
「我對你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無法斷情。為高崗寨做點事我會盡心,天災**都是其次的事情。你已經走進了我的心,我就不忍心看你受驚,今生不與你結親,我是不會死心。」
高山揭開了官匪聯誼的秘密,瓶恍然大悟,險些把真情誤。立即做彌補,鞏固愛情就是對官匪的控訴。她貪心不足︰「一生太短促。」
「那就生生世世與你同甘共苦,你的屈辱就是我的屈辱,但屈辱已成過去,你別苦苦咀嚼,千萬不要拿別人的罪惡來折磨自己。我們結婚吧,讓我用婚姻來保護你最合情理。」
「打住,這個時候談婚論嫁是個敏感的問題,藍魁不會放過你。婚姻要建立在安全的基礎上,失去了安全談何家庭幸福?切切不可魯莽行事。讓你和我一起活在危難之中,我會發瘋。」
「什麼事都有個先來乍到,我們一結婚,藍魁就知趣而退。」
「姓藍的有財有勢,流氓小子所謂的結婚是戲弄我,門不當戶不對的,藍魁再想玩,他的家庭也要反對。等他把戲玩膩了,自然而然會放棄,到那時侯我們婚姻的安全系數就大些。」
「血腥的年代,創大業難,高崗寨不斷血流淌。結婚也難,世界真是姓豺狼。你的分析不無道理,你的考慮很周全。不為金錢折腰,我的好嬌嬌。」他給她一個吻,「當你遭受腥風的襲擊,我會陪你在一起。當你遭受血雨殘打的時候,我不會獨自行舟。生生世世我要與你同乘一條船,同用一個碗,同睡一張床,同沐一塘浴。」
「你也太肉麻了,我現在就是豺狼手中的一個雞蛋,輕輕一捏,蛋黃蛋白就會混為一體,你還有心開玩笑。」瓶憂心入懷。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我懂。巢快要顛覆了,這是歷史的趨向。卵是機動的,只要輕輕一滾滾,就會孵出小雞,小雞變公雞,雄雞一唱天下白,烏雲就難掀陰霾。全國一解放,土匪走狗必被宰。喜日子就在不久的將來,你是明白人要想開。」
「揮之不去的惡魔,無休止地侮辱折磨。在痛苦的游河,我想你最多。想到你真實的理解和尊重,真實的呵護和真愛,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和寬慰。不管別人怎樣辱我,有了你的愛就足夠。我不再做傻事要擦干眼淚,苦中作樂,與你歡笑一生。」瓶破涕為笑。
「你也平等地向我流露你的屈辱和煩惱,你也給了我很多的自信和支持,我也終身感激你。我們彼此不離不棄,這就是天意。」
「但願雄雞能讓天下白,受害、受冤、受辱的冤民早日走出血海。」
「平庸無奇,沒有挫折的人生是成不了稀世奇才的,看看那些大人物哪一位不是在磨難中成才?昔日的文王德才兼備卻受陷害,囚禁獄中才會誕生了空古絕今的易經。孫子慘遭毒刑,被鑿去了腿蓋骨,殘了腳才會修出絕世兵法。帝星下凡的**領袖**不也是逃難,才會帶領著工農鬧革命,成為中華的締造王,偉大的軍事家,偉大的政治家。我的瓶承受了這麼多的災難,不是天上的星辰下凡又是什麼?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百世之雄杰,曠古之英豪。」
玉女下凡時,是喝了蒙蔽水。這時候經金童一提醒,她朦朦朧朧看到了自己的前身。自己和高山分明是住天層,青梅竹馬如一人。一起栽花,一起端水送茶,一起摘壽桃,一起赴蟠桃會,一起孝敬王母娘娘。一起摔寶瓶,碎瓶四濺,天宮震動。為了中原的解放,他們放棄了在天上結婚,自動申請下放凡,各自大干事業一番。
頭腦開光過後又被關,變成虛幻一團。她咧嘴笑笑,我這是犯什麼混,時常有這等胡思亂想的夢幻。
高山不知道自己將瓶引渡回天宮,只顧樂此不疲地說︰「正因為你有惡劣的環境磨練才有堅定的信念去拼搏。你的工廠籌建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工廠一投入生產,你就是一個大企業家了,這不證明了受難的人都是干大事的人,你就是織女下凡救世人。」
「吹吧,別把你身上的金塊揭到我的臉上來貼,這一切不都依賴你的功勞?求人批地,費心費力。良木半價為我特批,整塊軍功章都是你鑄就。今後還有你忙乎的地方,你應該是我裁縫廠的支柱,你要是不支撐,工廠就建不起。」她無限依賴地笑。
他摟住她︰「當然,你人是我的人,你的工廠就是我的工廠,你的責任我要分擔,你的大擔我要幫助你扛。
我會愛你的辛苦,也會愛你的成功;我會愛你的光榮,也會愛你的恥辱;我會愛你的幸福,也會愛你的不幸;我會愛你的快樂,也會愛你的痛苦;我會愛你的柔情似水,也會愛你的強字出頭;我會愛你的健康強壯,也會愛你的年邁體衰。」
他高尚的品格,是顆顆定心丸,安定了她的心。他博大的胸襟是苦海里的救生圈,拉起她沉浮絕望的軀體。
他始終的真誠,就是了不起的天神。神才會不計較弱女子的榮辱得失,才會將受害者的傷痕刻在心層,才會將愛持之以恆。
他熾熱的愛,是山間的樹林,綠化了她的心靈;是溫暖的陽光,融化了她寒冰的骨髓;是活血的三七,是療傷的雲南白藥,打通她的血栓愈合了她的傷口。她堅信天神會與自己並肩戰斗,直至白頭。
她靠在他的胸間,心里暖洋洋。她的小手被大手緊緊地捏,身體得到了全世界!走過嚴冬的人更珍惜春天的溫暖,受過屈辱的人更懂得體貼的珍貴。她不再將他推,敞開了心扉,讓真愛入歸。
高山用高山似的體魄去包裹著弱小的浸水之鳥,用燙熱的體溫,讓心愛的羽毛慢慢烘干;用真愛的溫存,讓心愛的冰心解凍;用滿心的肝膽,撫模她身心的創傷。
月光有情開天燈,山花著意香陣陣。
天杉低首拜芳塵,草木昂頭陪更深。
清風飄飄擦汗身,君子綿綿愛心誠。
欲離神山意不忍,攜手契約邁人生。
來世不忘今世根,再結良緣度春辰。
夜宵一曲抒丹誠,聲聲悅耳見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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