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賀廠
有米不怕做飯晚！有心不怕事被黃！
這兩句經典的話語，是受害者在血海中撈出的經典。
瓶審批的風水寶地被權勢搶走以後，好人就像女媧娘娘，肯伸出慈悲的巨手幫助她堵住了天塌的大窟窿，讓天完整無痕。選地看風水，找設計師，找建築師，一系列工作很快就得到補齊。科幻、繪仙、高山知心的人兒和土地爺爺是出了大力。
土地爺爺，也愛憎分明。肖小基建期間，讓風雨興風作浪，土牆一倒再倒，懲罰搶劫土地的強盜。對玉女他是厚愛有加，保護她的的廠牆風吹不倒，雨淋不塌。還特地與風雨商量，在玉女建廠期間，就是旱災都不要下雨，給受害者做失地的彌補。
在土地爺爺的努力之下，在眾心協力的張羅下，幾十畝面積的工廠在雲天中伸展。廠房是五層高度，一層做倉庫放成品。二層做縫紉成間。三層做車邊、繡花間。四層做剪裁室。五層做設計室、工作室，現在化的監控電腦，可以二十四小時監控下面操作的世界。樣樣硬件設施隨潮流，讓人耳目一新。
東邊是工人宿舍，一流的設備，足讓流汗的人眼笑眉開。
總面積，總規模雖然不比肖小的「山里一裁縫廠」大，也確實壯觀，氣派，有招引力。
威武的廠舍是劫後余生的產物，就像一位位年輕力壯的大漢，頭高昂，準備大干，為愛國人士流大汗。
江南的霧氣重，濃濃的霧靄和著雲靄，就是一對美麗的姐妹。大自然也是喜新的家伙，姐妹倆舒開廣袖，瀟灑地圍攏著瓶的新廠房，一個舞蹈接著一個舞蹈舞得歡。威風凜凜的廠房沉浸在雲靄和霧靄中，如夢如幻，如詩如畫，如空中樓閣，美不勝收。連土地爺爺看到如此壯觀的魔幻世界，都忘了回返。
土地爺爺呵護有德之人建廠成功，他的心里甚是歡喜，捋捋雪白的胡子，彌勒佛嘴巴笑開，還要保護玉女在他的寶地上發財。
風水寶地廠房建，仙女散花纏兩邊。
欲將山景看在先，登樓一觀盡開眼。
「 啪啪， 啪啪、、、、、、」
炮聲隆隆響，聲聲喜慶叩響好人的心。
炮聲隆隆響，聲聲將搶劫犯鞭，聲聲將罪惡燒煉。
炮聲沖破了黃道吉日，迎來了瓶的工廠落成慶宴。
慶宴就設在廠房中，這是大家的意見，人們要分享大企業家的大氣派，粘粘喜氣。
賀喜的貴賓們大包小包的紅包，塞進了瓶的手里，都為她的未成家先立業贊美不息，祝福不息。
「瓶，你有天力，一個姑娘家能辦大企業，女中豪杰！」
「瓶，你是織女下天庭，才會織出那麼多的織錦，件件精品！」
「瓶，你大愛才會大賺錢，你的大工廠一辦起，大家的兜里都有了錢，你是工人們的救命神仙。」
「瓶，你命大，福大，度量大。被搶，被害不記債，你的慷慨史冊載。真正的好人都會愛你！天會愛你！地會愛你！你這樣的好人，能人，除非上天有公干，否則壽命會與天齊！
「瓶，祝你發大才，大手再施慷慨！」
「瓶，祝你事業一帆風順，不要再受到小人的暗算！」
「 啪啪， 啪啪、、、、、、」
在好心人的聲聲祝福聲中，開宴的鞭炮響起。
瓶和高山，繪仙和科幻，熱情滿滿，安排大家入座。
豪女酒席辦的風光，賀客們人人臉笑歡，酒瓶酒樽閃銀光。
吃著好菜，看著好房，人們是一嘴雙用，邊吃邊議論不斷。
「瓶熬到頭了，不經磨難不成才，這就是佛家說的苦盡甘來。」
「建了這麼大的工廠，不知會為社會解決多少人的就業問題？瓶真是活菩薩，時刻想著為一方水土排憂解難！」
「瓶听說是天上的織女下凡，好多的織景和衣服，都從裁縫間飛上天空，天上為她的佳品再加工，又飛回她的裁縫間中，就變了樣種。她的針繡，藍眼楮，黑眼楮不同膚色的人群都喜歡。她繡的婚禮上的一領作品會買好幾萬，一套衣服價錢會買一幢房。看看她的廠房建造的現代時髦，就知道他的手藝有多好。」
「听說這塊地盤是虎穴，要發今後會一發不可收拾。」
「只听說過龍穴，還少听說過虎穴？」有人談虎心悸。
「虎穴是大穴位，一般的人很少敢動虎穴，所以就沒有虎穴之說。虎穴凡人壓不住，咱們的瓶是天上的織女下凡，她敢騎在老虎背上做工，一定會帶領著眾工走向輝煌。」
「好人那，瓶是大大的好人，她的錢賺的好多好多，都拿給軍隊買槍買炮，將日本鬼子打跑。」貴賓們把瓶吹得神乎其乎。
「听說瓶找到一個很帥的男朋友，今日一見果真不假，看那高大魁偉，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威武，超凡絕俗，真乃是神靈下凡。看到他的神采奕奕，才讓人理解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的超凡境界。」
「瓶真是好福氣，有那樣的天神助力，何愁不鵬程萬里？」
「他是金童下凡，咱們的瓶是玉女下凡。男才女貌，女才男貌，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絕配絕配！」
大家贊譽聲聲，七口八舌，把宴會廳搞得轟轟烈烈。
事業、愛情雙豐收，在年輕界里，也是稀有的金屬。雙喜入門宴會辦得熱鬧非常，親朋好友歡聚一堂，非要索取兩份喜糖。
「今天是瓶分喜糖的日子，高山應該給瓶一份看得見的禮物。」有人高聲提議，賓客們一起吶喊。
「禮物！禮物！、、、、、、」
高山抱拳︰「謝謝貴賓們的提醒，高某來時匆匆，雙手空空，他日定會禮物補送，不負大家的厚望。」
「我們要看現成的精神禮物，給瓶一個擁抱，給瓶一個親吻，給酒宴增添一個浪漫的氣氛，讓我們多喝幾樽。」
「饒了我們吧！」瓶求饒，「這叫人多難為情，我們的八字還沒竣工，等到奈筆寫完的時候定給你們補上好不好？」
「不好，不好，現在就搞。」
「擁抱、擁抱一個。」年輕人喊破喉嚨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一、二，快快。」掌聲鋪天蓋地，震得山巒顫動，精力旺盛的家伙們狂態毫不留存。用別具一格的方式，將年輕的企業家捧紅。
在浪潮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喊聲中，在調皮搗蛋的家伙們的推推搡搡下，高山被推到了瓶的面前。
尷尬的場面，面對著面。高山萬分無奈，愛就是愛，無需刻意掩埋，別讓鬧喜的人苦心等待。他豁出去抱起了瓶，給她一記香吻。樂得大家鼓掌歡呼雀躍。
年輕人不過癮，又嚷起來。
「一、二，快、快。一、二、三，快、快、快。」
「再接再厲，再香一季，早結連理，我們再來賀喜、、、、、、」
宴會的氣氛很濃，不是讓高山先做鬧同房的金文，就是祝福不斷。真誠的文人，不乏給幾句文縐縐的佳句助興。
「此地乃是虎穴，有虎女就有虎地，榮華富貴代代在此演繹！」
「寶地萬選，虎穴配英雄，事業必圓，火紅永遠！發財永遠！」
一座工廠矗山間，半空樓房仙府天。
雲霧繚繞舞翩遷，慶賀哈達條條獻。
血鏈滄桑開喜宴，英年壯士揚三江。
貴賓留賦佳詩編，贊美織女有能量。
宴朋之後，繪仙整理著紅包，笑逐顏開。這一包包錢是一個個濃濃愛心的體現，是對師父最大的支持，是對工廠最大的關注。
瓶披星戴月地勞累，真的是疲憊不堪。有失力的感覺，佳肴都吃不下。高山立即為她特做了一道可口的花生湯，瓶吃著又酥又柔的花生湯，多少的感激都在眼楮上，龍虎眼飛揚，美麗的瓜子臉上層出不窮地開放著幸福的花兒。
貧女的嘴實在是有口福，能得到這樣的好廚子當未婚夫。快樂的心不再是孤掌難鳴，有依的身軀不再冰冷。她一飲而盡，擦擦嘴巴，仰起頭熱望著他︰「你為我做得太多，我不知該怎麼報答你？」
「你我還分彼此，別說廢話了。高山的每一根睫毛都扇動著愛人的情調，「看著你長時間操勞，一天晾干幾件汗衣，我的心都流汗。我有的是力氣，恨不得一人兩劈，讓你好好休息。」
瓶清幽的體香浸入了他的嗅覺，他意動地將她納緊，嘴在她的耳根後頸磨蹭著。胸圍就像一張包糖果的糖果紙，將甜蜜的糖果半包裹。從今以後，瓶就是他生命中的糖果，她要小心地包，不讓受空氣的腐蝕而融化，不讓自己的疏忽而變質，他要用暖烘烘的血肉之軀包住自己生命的另一半，永遠！永遠！
瓶眸中閃爍著夢幻般的光亮，把語言的開關交進了他的嘴中，把生命的開關交進了他的懷中。她伸出了雙手，扣住他寬厚的肩膀，感到了泰山就在她的手上。這是一座頂天的泰山，這是一副勇挑重擔的肩膀，挑著高崗寨的一座山，挑著他的半座工廠。相信他的人格，身強時不會放下重擔，體衰不會放下重擔。
高山成功地轉動身體，竟妒忌起自己的肩膀如此受到瓶的青睞，全方位的青睞。說不幸福，那就是與木偶同類。他看著疲勞中的瓶只有著迷。那靈秀的仙氣，是狐狸所不及。那勤勉的樸實，是他所見的女子所遜色。她奮斗的意志，是須眉所不如。遠大的抱負，是天地所撼動。慈善的心靈，是菩薩所共有。她滿身的優點無不深深地打動著他激烈跳動的心髒。
他已經從瓶那里學了幾招按穴位的按摩法，是該為瓶舒筋的時候。他輕輕地揉著瓶的背肌穴位，從尾椎的脊梁骨，一節一節地掐到脖脊椎，轉轉她的頭，按按他的太陽穴，純情是一個按摩高手。
他的手好有魔力，穴位把握的很好，瓶全身的酸痛都被他雙手的柔情消除的一干二淨，不盡的酸筋痛骨都被驅趕的無影無蹤。
「你今天給我的一份份厚禮都是沉甸甸，你學什麼都快，穴位按的比我還準確。你能來學裁縫，不出三年就是一個大師傅，我的大工廠就多了一根大梁柱。」瓶不失時機地挖恩寨的牆角。
高山是哭笑不的，我還想抓你去做壓寨夫人。自己的身份永遠都是他頭痛的疙瘩，想告訴他告訴不得，不告訴她，也太缺德。讓她永遠都想雇他這位長工，牢牢在身邊拴，才是安全之所望。
他必須把她的願望一刀兩斷︰「瓶，干一行，愛一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上，我有那麼多的兄弟保護是絕對有安全感。我們就各自干自己愛干的。我爭取杉木多多跨出國家的門檻，你爭取你的服裝多多跨出國家的門檻。在同一起跑線上，看誰跑在前行。」
敬業是一種美德，敬業的男人應該得到尊重，瓶為自己的嘴巴無常感到不滿。對事業專一的男人，對婚姻也會專一。她有雙專一的好男友，人生還有何求？
繪仙看到特殊的醫護人員，超越了醫護人員，偷偷地發笑不息，向著高山耍臉猴。瓶瞧見繪仙在搞小動作，不好意思地推開了高山。
繪仙朝高山眨了眨俏皮的眼楮知趣地說︰「寶哥哥，有你百般向林妹妹獻殷勤，師傅就不需要我孝敬，讓寶哥哥和林妹妹好好唱一出《紅樓夢》，好好寫一首手帕詩作為工廠落成的紀念禮，你的禮單我會記雙份。」
瓶臉上紅雲飛渡，馬上反攻︰「你找借口也不看對象，是你怕科幻等急了，想開溜拿我們做笑料開刷。今天晚上還想和我同枕共眠？我定把你趕出門。」
繪仙拍拍**就跑，留下笑聲慰可親可愛的雙老。
兩人的世界，雙雙給對方一個靈魂的獻禮。烈火燃燒起的愛比火更熱。瓶不盡含羞︰「與君攜手建工廠，同醉共把盞，我心足滿滿，人生不再有遺憾。明天招工還會很忙，你就不要回山。你有招工的經驗，幫助我好好把關，力選最好的人才做裁縫。」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說得那麼生分好不好？與你朝夕相處，同生共死，共享成功，萬死不辭。世本是世，不必精心處世，今後按我們的目標奮斗就是。你要當女強人，要當慈善家，我不拉後腿，只希望你要勞逸結合。感到累時，喊我到此。讓你的力氣盡情發揮，我會默默地為你助威。高崗是多好的老人，他是把你當作女兒看待，我就是請假一年半載為你服務都沒有問題。」
「高崗和高嶺萬丈義山高高舉，他們是我的再生父母，高嶺出國去治病，要花多少的錢，高崗還拿出那麼多的錢幫助我高建廠。」
「你施舍的太多，否則建座工廠綽綽有余。」
「我一捐獻點算得了什麼？高家他們救國救民的行善那才是人神共仰。這次北方雪崩他們又捐獻了一個億，那會讓多少個家庭獲得重生？他們不惜血汗，慷慨助贊，耳濡目染，能讓人無動于衷不解囊？我皮毛之舉，與高崗寨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都是炎黃子孫。一方有難大家支援，地球才會圓。愛心奉獻不能看數量，高家家大業大，砍一棵檀木就可以資助四方，他們財大氣粗不足為贊。你剛剛步入富豪榜，獻一個銅板就頂他們一萬銀，你也是菩薩當代英。听剛才的酒宴上大家的共評，你的愛心感人心，大家都尊敬。」
「我一個窮人家出生的女子，切身體會窮的滋味，多麼希望世人沒有貧富懸殊，人人都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但願工廠能多收益，好向高家學習，多多接濟受災受難的勞苦大眾。多多支援**打勝仗，將山寨的土匪趕，讓受傷的青山恢復往常。」
「你有這份心會感動天地，老天爺會助你一臂之力。即使沒有天助，憑你的要強天賦，三年不出，你的服裝就會沖出亞洲，五年就會走紅全世界。這句話是我給你賀廠的佳禮，永遠祝福你。」高山恬然一笑，笑出了他的自信。
「一鼓作氣，高山，謝謝你給我鼓氣，你的吉言就留在工廠里，天天對我敲響拼搏的大鐘。有了你的巨臂助力，我離你要求的距離就近了一大步。看東風紫氣，我們的工廠將巍巍屹立。」
「你的心願一定會實現，你的小店都壓過了肖小的大工廠。企業是靠實力吃飯，你們師徒三人是真才實料，前途無量！」
「新工廠就要上馬開啟，不知工廠該取怎麼名字好听？你這個大學問家給參謀，參謀，取個名字做賀禮。」瓶虛心地請教。
他迎視力著瓶深情款款的目光，眉頭一皺，文思上涌，心里切磋一番︰「雲天中美麗的工廠應該有個好名字，工廠的名字要和主人的身份相符，讓我好好想幾個好名字供你參考參考。
瓶伸出了尖尖的指甲，在他的唇上彈動了一下︰「別賣關子了，你大學生平時說話是黃河水滔滔不絕，才若詞典，詞匯滾滾。」
高山整整喉嚨念道︰「巾幗裁縫廠，創世裁縫廠，濟世裁縫廠、，雲天裁縫廠，登峰裁縫廠，宇宙裁縫廠、、、、、」
一個個好听的廠名釘听器似的釘在了瓶的心里。沖擊著她的靈魂，多麼善良的心地，要用廠名做鼓勵，做心靈贊助，真誠的捧場，寄托著厚望。鼓勵她跨越巾幗，跨越世界，跨越宇宙。她的眸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每個名字都閃爍著輝煌業績的誘惑，細細掂量著一大堆高雅氣魄的名字，感到有壓力感。做不到有負所愛。
她輕輕地嘆息讓他感到不安，立即鼓勵道︰「你不是柔弱的月亮，你是我心中剛強的太陽。有膽有識，有狐仙的豪氣，你敢攔日月，敢挑乾坤。我的靈魂為爾感回旋，那些名號你都可用。」
弱勢總是有謙卑感︰「你給的這份禮很厚，很重。廠名墨香四溢，誘人十分，就是行頭太大，太夸張，不符合我這個平凡、出書主人的身份。更怕有負廠名，讓你遺憾。肖小的裁縫廠命名為‘山里一裁縫廠’我們的廠名應該比她卑微，低調，再低調。」
「瓶，你太世故，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愛張揚的女子。既然取氣勢磅礡的名字對你有壓力，憑你的愛心，憑你的小心，就叫它‘菩提裁縫廠’或者‘小小裁縫廠’你做選擇。」
‘菩提裁縫廠’好富有佛家的情調，是想在菩提樹下洞察前世的秘密，是想在菩提樹下感悟今生的真諦？是想在菩提樹下做超佛的慈善家，用愛心去普渡眾生。她思想了片刻說︰「菩提裁縫廠’這個名字太玄妙，我就不把心靈的的朝佛依附在工廠之上。」
「你就不想讓顧客佔佔佛樹的靈光？保佑他們穿上你廠的衣服都一帆風順，梅悠悠四季春？」
「你好一個文人雅士，佛家弟子，能夠想出如此至情、至理、至愛的精妙名字，讓佛光普照眾生，保護眾生。我真是佩服不已，就是怕我做得不好，褻瀆了神靈就糟糕。」多好的名字，叫著‘菩提裁縫廠，她感受到了廠房的四處都彌漫著神佛的佛力，心中就有佛光普照。佛力無邊絕不能慢待，不用之又感到了失落感。
她感到了命名者濃濃的大愛，向大地拋開。愛的旋律，在產房里旋轉。她被愛籠罩了，被愛侵吞了。
他用嘴唇代替語言，給她頂端的愛，激勵她的思維，做最後的選擇，不理想就再換名字。
她將菩提樹栽在心里，沉思了片刻說︰「就叫小小裁縫廠。」
「妙，太妙！」
高山贊嘆不已拍案叫絕︰「這個廠名太妙，妙在你的謙虛為人，這個名字卑微沒有粉飾，平平淡淡，從細微處見人格，是你人生的概括，既是謙虛的表達，又是驕傲的資本，太有人生色彩，是空前的好名字。‘小小裁縫廠’將大大地展示中國的國威，展示你的聰明才智，展示你的拼搏精神，展示天杉村的山威。
‘小小裁縫廠’不起眼的廠名還有避邪的好處，河東河西興衰如幻。小小的魚兒藏在河底，可以避風浪，更有安全感。」
「經你這麼一吹，小小就吹出了大大的新意。」她靜靜地諦听他的雄才韜略，靜靜地諦听他的心跳聲。他的心永遠都是為她而跳，他的心永遠都是為她而想。事事都是順著她的意，起了那麼好的廠名都不覺得可惜。她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砍杉做天梯。」
「不夸張，你一個弱女子敢攬浩蕩乾坤，敢挑千人重擔，我的靈魂引爾感回旋。你的工廠走向是東方壓倒西方，毫無懸念。」他的炯炯目光纏住了她的龍虎眸。一個激動抱起她，變成了雜技演員，把工廠當作耍雜廠，耍得工廠都轉動起來。這是他給未來未來的大企業家的最高的鑒賞，最高的賀禮。
「放下我，放下我。」
山村的女子太閉塞，他偏要給他超凡的禮待。
她成了高山手中的雜技玩具，身體離開了地心的吸引力，像山間濃濃的霧靄，將他緊緊纏繞。悠悠然的蕩漾，像高山頂上的潺潺的山泉，輕盈地流淌，她的雙手柔柔地抱住她的大頭，猶如在太空中顛簸起伏，身體和他的身體一起翩翩飛翔，欲飛月宮去團圓。心河和他的心一起歡跳，衣服開出了一片片花瓣，扎成了一束束國花艷紅了整個廠房，艷紅了整個山間。
靈眸相對，火焰交流，相互洞穿對方此刻飛翔的心，相互洞穿對方升天的感覺，一任燃燒的愛寫進生命的永恆。冬天的氣溫是冰冷的，愛情的溫度是那夏日熾熱的炎陽！沉浸在情意綿綿中的戀人，就是天仙，幸福將一對佳麗收編。
大大企業夢寐圓，小小廠名避邪凶。
厚禮一份寬心胸，薄命萬幸結情緣。
嬌媚江山掛雙肩，須眉推波遂她願。
水府優育美嬋娟，山國引汝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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