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眼前女子的主動,簡墨灕的眼中瞬間劃過一抹詫異與耐人尋味的神色。@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下一刻他卻將凌清歡朝懷中一攬,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簡墨灕勾唇一笑︰「愛妃倒是主動的很。」
凌清歡嬌笑道︰「服侍皇上,本來就是臣妾應做之事啊。」
簡墨灕望著她黝黑不見底的雙眸,神思有一剎那間的恍惚,只覺得眼前的女子無論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令人迷醉、使他心動不已,更甚者恨不得能將自己的所有全部奉獻給她。
那雙鮮艷的紅唇是那樣的嬌艷欲滴,簡墨灕心中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大聲的吶喊著︰「吻上去!吻上去!」
他的頭慢慢俯下來,接觸到了那兩片令他渴望到了極點的唇瓣。
一經接觸到,他便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瘋狂的吸取起上面的甜蜜來。
凌清歡沒有料到簡墨灕對于她的攝魂術如此沒有免疫力,居然會反應這麼大,大到連她也無法反抗。
她幾乎窒息在他的懷抱中,這一個吻來的太過于猛烈,猛烈到凌清歡甚至生出一股深深的絕望,心中想著如果就在這一刻,她跟他都死了,或許一切就解月兌了。
當年兩個人還年輕,在那段最美好的日子里,她不過才堪堪十五歲,嬌女敕的猶如最脆弱的花骨朵一般。
簡墨灕縱然愛她惜她,卻仍舍不得踫她一下。
所以這一個吻,居然是這兩個人相戀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吻。
這個吻,仿佛便是天荒地老,便是一生。
不知過了多久,簡墨灕方才雙眼迷離的放開了凌清歡。
兩人都喘著粗氣,凌清歡伏在他的胸膛,听著他胸腔里的心跳,說不出此時此刻心中是什麼樣的感情。
突然很想放聲大哭,想抓著他的衣襟質問他。
為什麼她將一顆心全部托付給了他的時候,他卻要那樣對她?
為什麼毀她家國,滅她親族?
他置他們兩個人的愛情于何地?
他是不是從始至終只是將她視為一顆棋子,連感情也是虛假的?
凌清歡想問很多很多,到頭來卻一個字也問不出,甚至連眼淚也流不出半滴。
她只听到連自己都陌生的聲音輕輕的響起︰「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安歇了。」
話音剛落的下一刻,她已經被簡墨灕打橫抱起,朝著床榻邊大步走去。
這一刻凌清歡忽然升起一絲莫名的緊張。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用腳尖都能想的出來。
要讓他繼續下去嗎?
該不該繼續下去?
她聞到了檀香爐里幻情的味道,她是服過解藥的,所以不會受這種迷香的迷惑。
可是簡墨灕此刻明顯有些失控了。
很快她就被放在了床榻上,緊接著身上一涼,絲薄的外衫就已經被簡墨灕除去。
簡墨灕很快便覆身上來將她緊緊壓在了身下,凌清歡死死拽住他的衣襟,狠狠咬著自己的唇瓣。
今夜,就讓她也徹底放縱一回吧!
就在身子被他用力貫穿的那一刻,凌清歡痛的雙眼忍不住溢出兩滴清淚,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只好將簡墨灕摟的緊緊的。
似有一個溫熱的東西輕輕拂過她的眼瞼,原來是簡墨灕柔軟的唇瓣。
他小心翼翼的吻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珠,似呢喃又似安撫的說道︰「別哭……清歡……別哭……」
凌清歡不知他是不是因為幻情的作用才產生了幻覺,但他的動作明顯的輕柔了許多。
不知在他的幻境中,看到的、抱著的究竟是林嫵還是凌清歡?
凌清歡的唇邊扯出一抹苦笑。
墨灕,今日我將身子給了你,就算還了你當年對我的情。
只是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初你從我身邊奪去的,我就要一一拿回來了。
豎日清晨,先睜開眼的是簡墨灕。
他清醒的很快,第一個反應就是扭頭去看身邊的女子。
昨夜發生了什麼他此刻全部都一點一滴的記了起來。
對于自己的失態與失控連簡墨灕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居然在這個叫林嫵的女人面前,變得一點不剩。
這個女人的身上,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
自從登基為帝三年多以來,雖然後宮也有著幾位妃嬪,但他一向以朝政繁忙為借口,幾乎很少踏足于後宮。
就算去了也只是各宮坐坐就走了。
即便是過夜,也是和衣而眠,從來沒有觸踫過任何一個女子。
這三年下來,各宮妃嬪似乎也與他達成了某種默契,對于此事沒有一人說破。
即便這一次他被逼無奈又新選了十幾名妃子,依然沒有踫過她們。
卻唯獨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她這里破了功。
簡墨灕也說不清楚這些年來自己在堅持著什麼,但一來是真對那些女子沒有任何感覺,二來也許是因為在自己心底的最深處,仍有一個無法觸及的痛楚。
那便是凌清歡的死,連帶著讓他的心也死去了。
簡墨灕伸手輕輕觸踫著身邊女子的那吹彈可破的臉頰,其實細細看來,她與心中的那個女人並不是極像。
當年小公主凌清歡也曾在他的身邊多次睡著過,她的睡顏是那樣的純真無暇,就像那花中的精靈一般。
可面前的女子即便是睡著了,她臉上的妖嬈之氣也不曾消失一分半點。
不知怎的,簡墨灕就忽然想起了麗妃凌誘歡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狐狸精」。
他不禁,可不就是狐狸精嗎?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狐媚他的。
不過,就算她想要惑主,也要看她的本事不是?
簡墨灕長呼一口氣站了起來,揚聲喊道︰「程德祿。」
早已在外面守候多時的程德祿連忙答應著走進來,飛快的瞄了一眼帷帳內的人,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他是簡墨灕的近身內侍,簡墨灕登基這三年來從未近過之事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他。
幾乎都要以為自家主子身患隱疾了,卻沒想到皇上居然在這里破了戒。
這個林貴人,真的不容小覷啊!
程德祿是老成精的人,飛快的看了一眼後便心中有了數,手底下卻飛快的替簡墨灕更衣梳洗。
簡墨灕換好朝服離開之前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見林嫵依然沉沉睡著,便對守在門口的梅青說道︰「晚些再喊她吧!」
梅青連忙答應了,簡墨灕轉身上了御輦離去。
見他走的沒影了,梅青才躡手躡腳的進了寢室,見凌清歡已經擁著錦被靠坐在了床榻上,面上怔怔的,看不出什麼表情。
梅青忐忑的喚了一聲︰「小姐。」
凌清歡淡淡朝她望了一眼,聲音無悲無喜的說道︰「你昨夜做得很好,去打些水來給我梳洗吧。」
梅青這才松了口氣,連忙喊著小福子和小永子去提熱水來。
很快浴桶熱水都準備好了,梅青親自扶著凌清歡坐進了浴桶內。
看著凌清歡上身上留下的歡愛痕跡,梅青自己都忍不住感到臉紅耳赤。
她偷眼看著凌清歡臉上的表情,似乎眼中卻有著濃濃的悲傷。
梅青對這位主子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她也不想知道那麼多。
心思單純的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守護在凌清歡的身邊,更希望她能夠多笑笑,幸福快樂就好。
只是……主子是真的不快樂啊。
梅青一面用絹帕沾著水在凌清歡的身上輕輕擦拭著,一面低聲說道︰「皇上對您還真好,臨走的時候還不讓奴婢進來吵醒您呢,看來小姐很快就要熬出頭了。」
凌清歡微彎了唇角︰「熬出頭嗎?只怕還早得很呢!這只不過是剛剛才開始呢!」
各宮妃嬪在听說了昨夜是林貴人侍寢後,表情不一。
有的不屑,有的冷笑,有的靜觀其變。
而當內府的嬤嬤將林嫵侍寢的元帕呈交給麗妃凌誘歡的時候,凌誘歡幾乎沒有氣的七竅生煙了。
她暫時掌管著後宮所有事宜,自然也是明白後宮究竟有哪幾個人侍寢過。
說白了,除了前些日子內府的嬤嬤將李冰晴的元帕呈上來過以外,林嫵這塊元帕則是她見到的第二塊了。
凌誘歡幾乎要將手中的絲絹絞的粉碎,一口銀牙也咬的咯吱直響。
真是好的很哪!
新來的這些女人們,個個都是成了精的狐媚子!
她身為皇上的麗妃,進宮整整三年了,可還沒侍寢過呢!
凌誘歡恨恨的站起身,沖著丫鬟紫玉說道︰「去準備一碗甜湯,我要給皇上送過去!」
凌誘歡算著時間來到崇德殿,正好簡墨灕下朝回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擺出溫柔賢淑的神色,親手端著裝著甜湯的碗盅進了崇德殿中。
程德祿見到她過來,忙進去跟簡墨灕通稟了一聲,這才引著她進來。
凌誘歡嬌笑著先跟簡墨灕行了禮,才嬌聲說道︰「皇上日夜辛苦,臣妾來給皇上送些補品。」
她故意將「日夜」兩字說的很重,簡墨灕何等聰明之人哪有听不出的,卻只淡淡一笑,「有勞愛妃了。」
凌誘歡眼轉一轉,試探性的問道︰「听說皇上昨夜是在林貴人那里歇息的?不知林貴人伺候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