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快結束時,眼看劍法學習差不多了,扎伊特老人開始教清月「氣波功」。
在一個早晨,老人與清月,相對而坐。老人正色說道︰「氣,是事物存在的方式,也是事物運行的方式。氣,無處不在。天上有雲氣,水中有水氣。風來,即是氣。人體內,有氣,一呼一吸,便是氣之運行。」
清月忙不迭插話說︰「老師,雖然氣無處不在。可又有什麼用呢?」
老人沒有搭話,隨即雙臂張開,不斷地上下環形擺動。只見一顆氣形球體,在老人身前出現,開始只有拳頭那麼大。老人繼續舞動雙臂,氣球慢慢長大,內部閃著寒光。
清月看得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只見老人,雙手往前一推,口中喊道︰「爆!」
這顆氣球,就朝自己飛來,清月躲閃不及,被氣球集中胸口,坐在地上,被氣流沖倒在地,連翻了幾個跟斗。
清月趴在地上,望向老人︰「怎麼這麼厲害?」
「這只是初級氣波功。我發射給你的氣球,只是純粹的氣流,並無任何能夠斃傷你的硬物。所以你雖被擊倒,卻無大礙。」正說著,老人突然雙手一交叉揮舞,不知道從哪里吸來了一塊稜角分明的石塊,石塊漂浮在在胸前,石塊外面被一圈氣流所包裹。
扎伊特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我現在把石塊,拋向你,你非死即傷。」隨即老人又是雙手往前一推,口中喊道︰「爆!」
清月只看到,一陣氣流撲面而來,眼看石塊從自己頭頂飛過,還未轉過身來,石塊就撞到身後的牆壁,砰的一聲,撞得粉碎。
清月禁不住鼓起掌來,道︰「果然厲害!以後我就學這個了!」
老人繼續開講︰「氣波功學起來,比劍法要難很多。你首先要學會調息,讓你身體內的氣流,高速運轉。然後從雙掌之間釋放出氣流。」老人比劃一下,雙掌中出現了淡黃色的氣旋。「你要把游氣,聚集為正氣。讓氣流慢慢聚集。」
清月也學著扎伊特老人張開雙臂,他試圖感受氣流,沖擊手掌。可惜毫無動靜。清月問道︰「老師,體內的氣流,如何從手掌射出?」
扎伊特說道︰「你的體內有血管,血管中有你所吸入的氧氣。你的血管中,甚至還有一部分你身體細胞產生的廢氣。正常情況下,無論是氧氣還是廢氣,都是通過你的口鼻來吸入呼出。但是當你練出功法,能讓血管中的氣,在手臂中聚集,然後從手掌即可噴射。同時這些氣,也能夠帶動你身體外空間中的氣,讓氣高速運行起來。當氣流足夠強,就像風一樣,可以吹起東西!」
扎伊特又強調說︰「氣在你身體內,在天空中。你要讓它轉化出來,形成氣流。氣流是氣波功的根本!」
此後,老人開始教清月調息之術,讓氣流在人的血脈中運行,一呼一吸,一快一慢。要讓氣流像血一樣,在血脈中奔流。
過了半年,清月才入了點門。
清月與老人一前一後斜向站立。老人輕呼︰「吸氣、吐納。」清月呼吸之間,已感受到節奏。他的雙手已經張開,他感到手掌有熱氣在蒸騰,有掌有微微發癢的感覺。清月忙停下來問道︰「老師,為何我手掌微微發熱,且發癢?」
「別停下,讓手掌上的熱聚集!」老人斷喝道。
清月只得繼續加持。手掌越來越熱了,但還是不見氣旋的涌出。
老人說道︰「氣未成形,需水條理。」
「氣未成形,需水條理?什麼意思?」清月不解。
老人不語。過會方說道︰「今後你就天天練氣的加持。練到手上出氣旋為止。」
又是苦練半年,清月在發功時,手掌上已然出現,微微的氣旋。
一天早晨,老人讓清月站立發功,只見清月雙掌間,也蒸騰出了熱氣。老人連忙中洞外小河中,滔了一大杯水。緩步走到清月身邊,清月正用疑惑的眼楮,看著老人。
老人將水,輕輕地往清月胸前倒。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水流倒下後,沒有直接倒在地上,而是旋轉著匯聚成一個半尺大小的透明水球,懸浮在清月胸前。
清月大叫︰「呀!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剛一發聲,水球就似泄了氣了皮球,攤倒在地面上,打濕了雙腳。
老人罵到︰「你急什麼,這還剛剛開始。」
說著又讓清月凝神聚氣,雙掌騰出熱氣。老人再倒一杯水下去,又形成了一個水球。「你全神貫注,莫要再說話。仔細體會水球的變化。」
清月果然感覺到,水球的旋轉,水球的重量。只見水球中,倒影出了一個自己。
老人命令說︰「從今天起,你要連續三個月,每天運氣,條理這個水球。要能感知到水球的變化,雙手要能控制水球的抖動。」
幾個月後,清月已經對水球控制自如。雙手左右擺動時,水球也左右擺動,且不會破裂。他一擺手,水球甚至能飛出。至此清月已經自信滿滿!
老人見狀,說道︰「氣運水球功,你已經練成了五成。現在就要看看你的掌力,是否能夠承受中石塊的重量。你運氣——」
清月隨即運氣,掌中出現了一個空氣形成了小氣球。而老人在身邊撿起一塊不小的石頭,說︰「我要把石頭放在氣球中,看你能夠承受得住!」說著,就輕輕把石塊放在氣球中。
清月馬上感受到手掌中物體的重量加大了,額頭的汗水也冒出來了。一個不留神,石塊就掉在了地上。清月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老人安慰道︰「氣波功的練成,非一朝一夕之力。不要太過在意。」
清月又是苦練了幾個月,這才能夠對石塊控制自如。當他把雙飛一揮,胸前的石塊,也能飛出幾米遠。雖不能傷敵,但也蔚為壯觀。
扎伊特老人看清月氣波功練到了初級。又開始給他講,氣波功的最高境界「運氣而飛」。老人說道︰「普通人的彈跳力,一跳最多兩三米。但當你熟練掌握了氣波功,你就可以在跳時運氣,讓氣流把你往上沖,這樣你就可以跳得很高。而到了最高境界,氣流能讓你的身體在空中保持懸浮狀態的平衡。雖然不能飛很高、很久,但足夠維持一小段時間的懸浮。」
清月這才明白,當初老人就是用氣波功懸浮在斷崖上空的。
扎伊特讓清月站在原地,往前跳,看看能跳多遠。清月一跳,不過三米遠。扎伊特笑了笑,說道︰「你估計我能跳多遠?」
清月道︰「三米?四米?」
扎伊特一步站定,像立定跳遠一樣,往前跳去。
一跳之下,清月大驚,只見扎伊特跳了至少有十米。
「怎麼跳的?」清月道。
扎伊特緩緩說道︰「當你的氣波功達到一定程度,你一邊跳,一邊發出氣波功。你就可以跳的很高,跳的很遠。到了極致,就是你可以懸空飛起來。」
從此,清月每天都是連這種類似輕功的氣波功。
半年之後,他也可以一跳十米遠,七八米高。又練了一年半之後,他也漸漸可以通過氣波功,在一兩米的高度,懸空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