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彎彎 14

作者 ︰ 熊崽比

14

街道上人來人往,人們都無暇顧及旁人,自個忙著。若蓓好奇地張望,那與先前康莊大道截然不同,是那種四通八達的小巷。街邊的小孩串街走巷,絲毫不怕生人,身後的大嫂追喊著孩子,令可愛無邪的孩童們紛紛逃跑。若蓓看到也跟著小孩沒笑了起來。一轉眼,若蓓又見一美婦人在販賣豆腐,熙來攘往,生意好得還。

若蓓很想在此停留,因為那碗雪白的女敕豆腐深深吸引著她,碗上配著一些蝦米跟些許肉末,還有一些青綠的小菜。若蓓很想吃吃看,在宮中可沒有這等食物,這次難得出來瞧瞧怎麼能不去嘗嘗鮮,可是……

若蓓看著前方健步如飛的男子,她不得不放棄這白女敕女敕的豆腐,拔腿就跑想盡快到男子的身後,生怕自己這樣跟丟了他就會憑空消失了。

轉彎抹角,男子帶著若蓓穿梭著,在不同的街道小巷中尋找這什麼。而若蓓的小短腿當然是跟不上男子的步伐的,悄悄拉著男子的衣袖好讓自己能邊走邊觀望一路的繁華的街道。若蓓以為男子不知道被拉著,可是男子早就察覺了。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女子,見她像看見什麼東西都像看見新奇的小玩意似得開眉笑眼,令男子也不禁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很快男子把她帶到了一家普通的小攤,鋪面很小,只有幾張桌椅,但是客人卻絡繹不絕,好幾個客人在門外等著,就算等再久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家很好吃的,你能等一下嗎?」

男子咨詢著女子的意見,畢竟是因為她餓了所以才來這里的,當然其實他自己也是想吃。

若蓓環顧四周,那是一家用木頭砌成的簡單房屋,簡陋的房頂瓦片顯得很脆弱,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木柱上沒有上漆,是原木的天然條紋,上面還掛著幾條有些殘破的布條。盡管如此,在座的客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的,絲毫沒有被這寒酸粗陋的環境所影響。

「元軒哥哥,是你啊。」這時一名小女孩從店鋪里走了出來,一身樸素的衣裙,圍著一條黑灰色的小圍裙,頭發也為了方便盤了起來,只用布條隨便扎起來,只有一張粉紅小臉讓女孩的年紀看起來更符合她的矮小。

「怎麼在這里等,快進去吧,進大院里去吃。」小女孩跟男子是認識的,一直喜眉笑眼的,熱切招呼著男子入內用餐。

「這樣好嗎?會不會妨礙你們做生意啊?」男子依然客氣,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的,賺錢是必然的,怎樣讓自己公然插隊,總是不好的。

「沒關系的,你是我們店的貴客,爹說了要好生招待的。」小女孩沒有讓男子再推卻,拉著男子的手直接走進小攤里。

若蓓心里不是滋味。餓肚子的人是我啊,你怎麼比我還著急啊!若蓓氣呼呼地跟著一起進去,在一眾客人目光的洗禮下穿過幾張坐滿粗壯大漢的桌椅,來到了一小院。

若蓓繼續觀察著,原來那麼小的店面後還有一個院子啊。

院子其實並不大,用木頭圍欄圍了起來,里面擺放著一些雜物和損壞的座椅,很不容易從一塊空地上擺上了一張完整無損的桌子,勉強為他們兩人放下兩張椅子。

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

「真不好意思,委屈你們了。平時這里都是我們幾個伙計吃飯的地方,元軒哥哥你就將就將就吧。」

小女孩使勁擦拭著桌子,生怕桌上有半顆塵灰。

若蓓也一同坐下,與男子對坐,這樣可以清楚地看到男子的一舉一動。

「沒關系。」男子回以微笑,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那元軒哥哥是不是也來一樣?」小女孩熟悉男子的喜好,而小女孩終于看到一旁的若蓓,詢問道。「元軒哥哥很少帶人來嘗嘗我家的美食的,這次居然帶了個姑娘家,不知道姑娘你喜歡吃什麼啊?」

小姑娘不怕生,問起她要點什麼菜來了,可愛的粉頰上掛著笑咪咪的笑容。

「給我來芝麻卷、金糕跟棗泥糕吧。」若蓓輕易道出幾道菜名,今個突然想吃些甜食,希望他們做的能合自己口味。

「這……」小姑娘有些尷尬,這些高級的糕點店里是沒有的,也沒有人會做。平時這里也只是供干粗活的工人們做些粗食。「這些我們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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