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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戲班並不是什麼人都以輕易去看的名戲班,他們的酒家至少消費上萬兩的銀子才能有水榭戲台上的一席位,能觀看金玉戲班的一台戲。而若蓓當然是沒有萬兩的銀子,就算有也不能那麼明目張膽地花費。而現在要怎麼進去查看敵情呢?很簡單,只要有銀子,什麼都能迎刃而解。
其實早在跟陳元軒回到酒家的時候,若蓓就已經找到她的小包袱了,當然里面的銀兩也一同找回來了。這些都是不能讓軒哥哥知道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恐怕就要自己離開戲班了吧,尤其是哪個摳門的老爹,要的肯定不止她心愛的玉佩。
利用那些銀子買通了酒家里的小二,讓小二給我們讓後面通道入內安排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當然了這一切都不以讓軒哥哥知道是自己安排的。
今天金玉戲班上映的是《雷殛楊七郎》,有戲班里有名的老倌擔任楊七郎,故事講述雷震子及桃花女被貶往凡間後的故事,今天正好上映武場劇目。
「軒哥哥我們就只能在這里偷偷看了。」
與陳元軒兩人擠在水榭戲台邊的花叢中,只為能更近距離地觀看,雖然是擠了點,但是在狹窄的草叢中若蓓與陳元軒肩並肩,比任何時候都要親密,令若蓓臉紅耳赤。
戲台很快就上映了,兩人都沒有在因為距離的問題而有所顧慮,紛紛把注意力放到戲台上。
首先是一場說白,戲曲的說白與日常的生活語言並不一樣,有一定的音和節奏。
若蓓其實听不太懂,他們說的是粵語,但在場也不乏識戲之人,當然也有裝懂的人,就像她自己。看著身旁的陳元軒,若蓓還是覺得很高興的。陳元軒看的很入迷,仿佛台上的就是自己一般。
很快,台上的音突然有所變化,只見台上的戲子頭向下垂,轉動著頭部,頭上的長在空中順時針轉動。
「果然是粵劇大老倌,蓓兒你看這就是搖水了。」陳元軒突然抓住若蓓的皓腕,興奮地解說著台上戲子的動作。
「水其實就是老倌頭上的一束很長的假,通常在角色激動心情或心態失常是才會有搖水出現。」
怕若蓓不明白內行話,還耐心地解釋著行內術語的意思。
在陳元軒的指引下,看著台上的戲子正快速地甩動頭上的長,若蓓只覺得頭昏目眩,這樣長時間的轉動應該很辛苦才對。俗話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這個動作要不是練習過上萬次恐怕也不敢上台獻丑吧。
若蓓見到依然全神貫注地看戲的陳元軒,感覺自己也莫名地感到喜悅。現在這出名的金玉戲班自己是見著了,不過這種喜悅並不是來自于戲劇的精彩絕倫,不過因為戲劇的精彩才令她的軒哥哥歡喜,而自己也感染到那個歡喜而高興。
戲曲很快就煞科落幕,陳元軒跟若蓓按照原本來的路線走出了那家富麗堂皇的酒家。一路上陳元軒都很沉默,而若蓓當然也一直跟著。
「軒哥哥是不是不高興跟我去看戲啊?」若蓓猜測著,自從看戲後軒哥哥就開始悶悶不了。
看到一旁嬌小的人兒嘟起小嘴,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在夕陽的映照下成為一雙明亮的珍珠。陳元軒笑了,知道這小姑娘以為自己生氣,以為是自己的不對在悶悶不。
「不是。」陳元軒回答道。「我只是在想剛剛的老館真的演的很好,各各方面都無挑剔,如果真的要和他們比較的話,我們毫無勝算。」
若蓓點頭會意。原來軒哥哥是在擔心這個啊,這有什麼好煩惱的,你們的戲曲只要本公主欣賞,那麼其他人的意見又何須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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