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怕那肯定是騙人的,可是怕就剝奪別人本該擁有的的權利麼?」程小悠淡淡地笑笑,然後輕輕搖搖頭說道︰「我認為,每個人至少擁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偌大的禮堂內鴉雀無聲,大家都靜靜地坐在那里,听著這個本該去怨懟的少女為說著為那些人求情的話。
沒有人的心天生就是硬的,也沒有人的血天生就是冷的。這個不起眼女生的話,在這一時刻,不知不覺的打動了一些人,軟化了一些本來變得冷漠和堅硬的心靈。
就連站在光暗交接處的宮澈,都忍不住把身子向前傾了傾,似乎想要看清那個白痴的神色。
年級主任看著台下這個明明還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不明白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道理出來。
「白痴!」沈明心卻是再度的低咒出聲,但是她接著轉頭看向封爵︰「可是很奇怪,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白痴說服了。」
封爵看著黑壓壓的人群之中鶴立雞群一樣傲然站立的程小悠,也禁不住點點頭︰「我也覺得她很白痴,可是說的又好像有點道理,你這個舍友也挺有意思的!」
「學校會考慮你的意見的,程小悠同學,你還有話要說麼?」年級主任看看手表,本來預計只是半個小時的會議足足開了一節課,如果還繼續說下去的話可能連第三節課都要耽誤掉,他只能就此截住程小悠的話。
「謝謝,沒有了,老師!」程小悠對著台上的老師鞠了一躬,然後坐了下去。
「那好,既然程小悠同學沒有其他想說的,我最後再補充幾句。」年級主任看了看台下又開始低低議論的學生們,開口道︰「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度發生。不然,不論誰求情都沒有用。聖羽一向采取的都是末尾淘汰制,這種淘汰不只是成績而已。其實,有時候多一份寬容可能事情會變的美好很多,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這一場年級大會到底起到了多大的警示作用不得而知,但是,很多人都記住了程小悠這個人。不論好感還是憎惡,這個名字再度成為了年級交談點擊率最高的名詞之一。
「喂,怎麼以前沒發現,那個程小悠還挺有意思的。」
「就是啊,她說話的時候我都有種被迷住的感覺。」
「還沒和這類型的女生交往過,不如追追試試?」
男生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
「那個家伙就知道嘩眾取寵!」
「就是的,說那些做作的話,听上去就讓人惡心!」
「你說,怎麼那場火就沒有燒著她呢?!」
女生們三五成群的嘀咕著。
……
而大門緊閉的S班內,卻在召開著開學以來第一次班會。
班主任擦擦頭上的冷汗,看著台下稀稀落落只剩11個的學生,覺得學校把給重創之後的S班開班會這種事情當作硬性任務交代給他簡直就是高度殘忍。
現在,全班同學都靜靜地坐在那里,和他大眼對小眼的對視著,看上去場面有些尷尬。
「老師,你不是開班會麼?」
「就是啊,別把氣氛弄得像是追悼會一樣啊!」
沉寂了良久,有男生忍不住的開口道。
「咳咳,首先老師恭喜你們籃球賽取得了勝利,成功晉級運動會!」班導師擠出一個笑容道,其實在他說出來讓他們參加籃球賽的時候,真的沒想到他們會贏,他只不過就是想讓他們有事做不至于總是喜歡作弄老師而已。
「鼓掌!」封爵旁白一樣的命令道。
班里面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慶賀著這次的的勝利。
「然後呢,我想給大家說一下聖羽的紀律。」班主任擦著頭上越來越多的汗,拿出一份十幾頁的聖羽學生管理規範,準備給大家念念。
「老師,你不會是想全部讀下來吧?」
「就是啊,那麼多,老師你很無聊也!」
「咳咳,沒辦法,這是學校特別交代我們要學習的。因為事情就出在我們班,所以我們班現在屬于被高度警戒的狀態。」班主任覺得教室的溫度怎麼越來越高,讓他頭上的汗根本就止不住。
「那A班呢?」沈明心看著老師,開口問道︰「A班用學習這個麼?」
「是啊,放火的可是A班的,她們用學習麼?!」其他的同學跟風的問道。
「A班我就不清楚了,應該也是要學的吧!」班主任低下頭,假裝正在看學生規範,不敢和台下的同學對視著。
「陸家易,你去A班看看,看他們有沒有在讀這個鬼東西!」封爵向後扭頭,對著班角落的那個已經瘦了好幾圈的胖子說道。
「是啊,如果他們不學我們也不學!憑什麼就對S班這麼苛刻啊!」
「陸胖子,你快點去看!」
陸家易走出教室之後,台下的同學都開始該干嘛的干嘛,玩手機、打游戲、看漫畫,完全無視于站在台上的班主任。
就連沈明心都直接把自己的化妝包擺在桌上,開始對著鏡子涂起唇彩。
封爵更是萬年睡神的樣子,又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這就是你想要留下來的地方,不後悔麼?」凌夜曦坐在程小悠的旁邊,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被呵上熱氣的耳朵有些麻麻的,程小悠掃視了一圈S班,然後轉回頭對著凌夜曦搖了搖頭。
「你該不會是忘了你來聖羽的目的了吧?」凌夜曦看著她,眸光變的深邃了一些,看上去有什麼東西蘊藏在里面讓人看不清晰。
「沒有啊,留在S班和我的夢想沒有沖突啊!」程小悠覺得有些不解道,不明白凌夜曦為什麼會這麼問他。腦子突然劃過一個念頭,她的眸光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對哦,凌同學你是因為我才來S班的,你應該很想回到A班吧?」
是啊,在群魔亂舞一樣的S班,凌夜曦就像是另類的存在。他只不過靜靜地坐在那里,看上去就有一種卓爾不群的尊貴,那種天生的溫和內斂的氣質更是在一派的猥瑣場景下顯得格格不入。
他,是後悔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