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好像一下子被凍住,就好象是整個人突然被直接塞到冰箱冷凍艙里面。
程小悠眼睜睜看著宮澈的背影從自己的眼前離去,沒有一絲的留戀。
突然間,就一種被人丟棄的感覺。
明明,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承諾,可是,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的感覺。
「宮少,你真的沒有和上官馨兒訂婚是麼?」
「宮少,放學一起去美術社吧!」
……
那些女生的聲音也漸漸遠去,程小悠這才想起來,今天是美術社活動的日子,她現在應該去的地方,是美術社。
腳步像是灌了鉛,慢慢地向美術社方向走去,視線的遠處卻是那個冷傲背影身邊越圍越多的女生。
他為什麼……不理她?!
美術社內,她的位置本來是和宮澈在一起,可是這次進去,她就看到自己的畫架子被人移開,宮澈的身邊,早已經圍滿了人。
就算是他不良的傳聞早已經滿天飛,但是,只要他態度稍微緩和一些似乎就會有無數的女生情願沖上去飛蛾撲火。
戴月兒見到宮澈到來,也只是詫異的看了一眼,然後就讓她的那個學生歐承逸來給大家上課,自己則離開美術社去忙事情了。
程小悠這次的美術社活動,大腦里卻沒有听到一絲歐承逸對于水彩畫的講解,目光怔怔地落在宮澈的身上,不明白他怎麼就一下子變了模樣。
他的身邊,依然是眾星拱月。但是無論那些女生怎樣的說話,都不曾見他露出一絲的笑容。
他的目光,似乎全部凝注在歐承逸的講解中,等到他講完,則開始自己在畫板上畫了起來。
程小悠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忍不住起身,想要看看他在畫什麼。可是,遠遠見到他打底的手法那麼嫻熟,不禁有些疑惑,他不是說自己不懂畫的嗎?
然後,她還沒能擠到他旁邊,就被那些女生有意無意的擋住了,還冷嘲熱諷著怎麼不自己好好畫畫只知道往男生身上湊。
到最後,程小悠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也開始畫起畫來,可是心煩意亂的根本無法落筆。
「小師妹,怎麼了?」歐承逸的腦袋突然伸到了她的畫板前,看著她不解的問道。
然後,見程小悠沒有回答,他偷偷用手指了指宮澈的方向,小聲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之前輪椅上的家伙?」
程小悠的眼前倏地一亮,看向了歐承逸。對啊,宮澈的小腿不是受傷了嗎,最起碼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才一個月多點,他的腿就好了?!
「你沒事吧?」歐承逸覺得程小悠表情怪怪的。
「Lex,我發現你就是個天才!」程小悠看著歐承逸豎起了大拇指,引得這個混血兒忍不住燦爛地笑了起來,然後放心的轉身去指導別的同學了。
程小悠看著仍然沉浸在自己作品之中的宮澈,想要發現什麼,卻看不到一點兒的破綻。那種眉宇間渾然天成的尊貴與冷傲,不是任何人就可以模仿的。
所以,這個人,真的應該是宮澈吧?!
如果是澤,不可能氣質會一下子變化這麼大!除非,他是天生的影帝!
直到美術社活動結束,程小悠的作品也只是草草的話了個底圖,根本沒來得上色。
宮澈那邊,卻仿佛並不急著走,還在自己的畫板上涂涂抹抹著。
那些女生實在熬不下去,大部分都離開了,只有一小部分心里面還抱著一絲浪漫的幻想,圍在他的周圍不肯走。
「宮澈同學,我很喜歡你!」一個臉紅紅的女生終于忍不住,從書包里面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粉**書,雙手微顫的遞到了宮澈的面前。
白皙的手,粉色的信封,停留在空中,就好像定格了似的,凝固在那里。
宮澈連頭都未抬,徑自的在給自己的畫配色,就好像對于眼前的一切置若罔聞。
那雙白皙的手開始越抖越厲害,但還是執拗地停在空中,那個女生再次的說道︰「宮澈同學,我喜歡你!」
那個信封,又往前送了送,這次直接遞到了宮澈的眼前。
整個美術社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這里。
程小悠呼吸困難的看著這一幕,抓著書包帶的手忍不住攥的緊緊的,想要看宮澈有什麼反應。
「啪!」
宮澈的眉頭微蹙,直接抬手打掉自己面前礙眼的那兩只手臂。
「咻!」
粉色的一下子甩了出去,最後落到了地上。
然後,那雙看上去讓人心生寒意的眸子迎上了那個女生尷尬的目光,冷冷地開口道︰「你平時都不照鏡子的嗎?!」
這句話,听上去是那麼的不屑,似乎覺得這樣的人也敢來向她表白是那樣的可笑。
「哇!」
那個女生直接大哭著沖出了教室,連那封情書都沒有顧上撿起。
程小悠雖然長舒了一口氣,但是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現在的宮澈,讓她想起來初見時候的樣子。
只不過他現在的嘴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
雖然他一向毒舌,但是,她還沒有听到過他曾經對于別人說過類似今天這樣帶些污蔑性的話語。
好像他最愛說的,就是你死定了這類的!
剩下的話,他似乎都是懶的多說。
「宮澈同學,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那可是人家女生認認真真寫的情書啊!」見到這幅場景,有一個女生忍不住挺身而出,站在宮澈的面前似乎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是郵局麼?」宮澈的目光微抬,一下子看向那個女生,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呃?什麼意思?」那個女生被他的眼神看著臉色忍不住一紅,怔怔地問道。
「不是郵局的話我似乎沒有隨時接收信件的義務吧!」宮澈的話說的很不留情面,然後目光看向那個女生的臉色︰「還有,最好少在我面前演什麼以退為進的把戲!這比送情書還要讓人惡心!」
「哇!」
這個女生也哭著跑了出去。
程小悠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眉頭越皺越緊,這樣的宮澈,就好像身上豎起了尖刺,帶著很重的攻擊性,讓她很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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