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綁票
家里,沒有什麼人。@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今天好像就只有我自己在家呆著吧,家里人各個都有事兒,佣人們放假,終于可以自己在家呆一天。
即使自己在家,我也依舊是打扮的很漂亮,等待著有人來接我。這樣吧,給嘉瑋打個電話吧,他要是想來接我呢?
「嘉瑋。」我平淡的說。
他嗓子好像很沙啞︰「怎麼了?」
「你喝多了麼?」
他了嘴︰「有些酒是不得不喝的。」
「好吧,那你睡吧。」
「嗯。」
剛撂下電話,就听見敲門聲。我以為宣鵬呢,誰知道……
「鄒黎,你來干什麼?」
「這是我家。」
「好,你想干什麼?」
他突然用手捂住我的嘴,手上還有一塊兒方巾之類的東西。然後,我就又不知道了。冥冥之中我只覺得,好像又到了一個陰冷潮濕的地方。
醒來之後,我很累。發現自己被繩子捆著。四周黑洞洞的。
「把燈打開。」一個男聲說。
這是一個酒店,好像是在海邊,空調開得很低。
「鄒黎,你以為把我綁票,就能解決一切?」我一向是倍感鎮定的人,不會因為綁票這種事就嚇得魂飛魄散。
他不慌不忙的點了一根煙,吸了吸鼻通。
「我不想綁票你,我只想用你換鮑嘉瑋手中翠尚園林的地皮。」
「你真以為我和鮑嘉瑋情深意長?我們只認識不久,有點兒好感罷了。」
他吸了吸鼻子︰「你是這麼認為,他可不這麼認為。」
他和他的手下說了什麼。
然後扭過頭︰「你和鮑嘉瑋說。」
我搶過他手中的手機︰「嘉瑋。」
那邊的聲音好像很依舊是很沙啞︰「馨兒,你在鄒黎那兒?」
「我是被他綁票了。」
「他不可能缺錢啊!」
「他想用我換鮑家財團的翠尚園林的地皮。」
「我明白了,馨兒。交給我,告訴他,明天‘休閑地帶’台球廳見。」
「不要,我好歹和他熟,他不會作出什麼事兒來。」
那邊靜了很久,嘉瑋才說︰「你認為一個連親兄弟都敢害的人,回顧及你這個熟人?」
我愣了半晌,忽然說︰「明天一定要來。」
「好,等我。」
「嗯。」
我把手機遞給鄒黎。
他神色好像很暗淡︰「怎麼了,他說什麼?」
「明天‘休閑地帶’台球廳見。」
「好。」
說起鮑家財團,還是人盡皆知的。
二十年前,家門口被趕出一個流浪漢。那流浪漢就像秦代的韓信似的。流落的很慘。我家門口的人都知道,他叫鮑啟坤,多麼霸氣的名字,只可惜是個沒爹沒娘的流浪漢。他雖是個流浪漢,但卻是個好人,大家都願意叫他上家里干點兒零活兒,給他些零碎兒錢,掙得不多,吃飯起碼是足夠了。
他和韓信有著一樣的身世,一樣的悲慘命運,踫到一樣的惡霸把他趕走了。
從那兒以後,老門口兒便沒有了這麼一號人。
差不多五年光景,我記得很清楚,就是爸爸去世的那一年,我和媽媽沉浸在無限的悲痛之中,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恍惚中看到一則新聞,說是鮑啟坤在香港混出個人樣子了,在香港開了好幾個連鎖公司,專門放貸和炒地皮的公司。媽媽還打趣地說︰「天天就剩數錢了吧?」
後來,十年後。新聞報紙正式播報了鮑啟坤這個人,說他的公司叫什麼「鮑家財團」在港台地區,甚至于英美國家都很火。
再後來,就是鄒氏集團十五周年慶典我看見他們的時候了。
「怎麼,想什麼呢?」鄒黎說。
「沒什麼……」
「你放心,鮑嘉瑋和他爸爸都是有血有肉的漢子,錢多的數不清,不會因為那一塊兒地皮就輸出去一個女人。」
「哎,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晚上,海風呼嘯著,我好害怕,害怕晚上一個人呆在小屋子里。
鄒黎獨自一個人回家去了。海邊酒店有公用電話,我先給他打電話,對,一個男人。
我猜,你一定會認為我是要給嘉瑋打電話吧?不,我現在好想宣鵬啊。見不到宣鵬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我撥通了一大串號碼。
好沒來得及我說話,那邊就說︰「馨兒,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你好久了。」
「我被你哥哥綁票了。」
「我去救你,你在哪兒?」
「你救不了我。」
沒等他回答,我就掛斷了。
就這樣就可以了,就听見他的聲音就可以了。我不奢求他能來救我,他也救不了我。只有嘉瑋,只有嘉瑋能救我。他要是真的愛我,明天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