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進來,示意曾碩將手中的書信展示給紫炎看。
「那個兔崽子……她說給你找解藥去了……」
紫炎的眉心頓時一顫,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信箋之上。
「爺爺,二叔,離婚宴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在這二十天之內,我會尋齊你需要的草藥,然後幫助你打通經脈……二叔,準備好一百根金針,等我的好消息。」
「她上哪尋找解藥?」紫炎的呼吸已是顫抖︰「父親,快些的派人將她尋回來……她從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莫說別的,就是這人心叵測,都夠難為她的了……」
「兒子……」紫紹奉忽然重重一聲低嘆,抬眸看向了紫炎,眼中已是有了淚花︰「以前那個兔崽子不爭氣,我生氣……現在她忽然長志氣了……我反倒是更擔心了……其實說實話,這樣的比較下來,我寧可天天生氣,也不想要在這里天天擔心……」
「是啊……」紫炎的唇瓣也甚是明顯的一顫,星眸之中漸起一層迷蒙︰「以前她還在你的身邊,不論做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可是如今,她的翅膀漸漸硬了,終于開始嘗試著離開你自由翱翔……這反倒是然讓人放心不下了……」
曾碩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書信,沉眸看著傷感的父子倆︰「老爺子,二爺,其實我覺得,少爺的變化是好事……縱然是要有受傷流血,可是這也代表著他在慢慢長大,會慢慢的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這不是老爺子和二爺一直期待的事情嗎?」
「對了,離子玄呢?」紫炎驀然低聲道︰「他有沒有和紫夜在一起?」
「沒有……」曾碩神色頗為怪異道︰「剛才我已經讓人看過了,離少爺一直在客房……」
「這就怪了……」紫炎眉頭一皺︰「他不是挺喜歡咱們的紫夜嗎?怎麼這一次出遠門,他反倒是沒有跟上呢?」
「或者是他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吧……」紫紹奉緩緩的站起身,無奈的一聲低嘆︰「罷了,年輕人的事情,咱們或許真的是看不透了,由著他們吧……」
……
一匹駿馬風塵僕僕的停在了路邊的茶亭前,紫夜灰頭土腦的躍下馬,連日的奔波,讓那一身錦衣華服,早就變得髒亂不堪。
「小二,先來碗涼茶,再來碗冷面……順帶著再給我的馬喂一些干草……」
「好 ……」
小二高聲應著,隨手送來一套灰舊的陶瓷茶壺茶碗,「客官稍坐,冷面馬上送來。
原本饑渴難耐的紫夜一見那茶壺茶碗,瞬間沒有了再喝水的胃口。
舌忝著干渴的嘴唇,她卻是看著茶壺左右為難,下不去口。
「白雲……將我們的水袋拿一個送給那位少爺……」
「大師兄,我們的水可都是……」
「怎麼那麼多廢話?」
「是……」
一名年約十四五歲的青衣小童撅著嘴,似乎頗為不高興的將一只牛皮水袋遞給了紫夜。
「這位少爺,這是我們大師兄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