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看到她如此警惕,黑眸微閃,沒說什麼。
「二皇子,您怎麼會在奴婢房間里?」滄然裝作驚愕地問。
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嬌鶯園某一位夫人的床上嗎?
南宮絕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咯咯直叫的雞︰「本皇子餓了。」
……
原來不是她餓得夢見雞了,是雞的確出現在她身邊。
只是,南宮絕你老人家可以不要開玩笑嗎?
可是看他正直威嚴的目光,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
于是,滄然很悲催地起來幫他烤燒雞了,因為她也很餓,希望能趁機討到點肉吃。
某夜,皓月當空,夜風微涼。
院子里,紫衣的人影傾城而立,地上蹲著個紅衣小廝。
半夜吃烤雞,神經病。
想吃宵夜不會去找廚子啊,來找我干毛?靠!
「你心里是在罵本皇子嗎?」南宮絕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開口。
「……」正在料理雞的滄然咳嗽兩聲,道︰「奴婢在想二皇子為什麼要在半夜吃雞,夜里吃肉很容易長胖的。」
白天搶她烤雞吃,夜里又不讓她睡覺。
靠!這個梁子,結定了。
南宮絕淡定地說︰「本皇子硬要,你又能怎麼樣?」
好,夠拽,丫的夠拽。
用小刀在雞背上劃出鱗片痕,滄然狠狠地,把雞當成他。
南宮絕淡淡轉過身,抬頭望月,當沒看到。
煙火濃濃燒起。
不一會兒,院子里傳來烤雞的濃香。
滄然扒出烤雞,一臉郁悶地遞給南宮絕。
他斜眼瞥了她一下,竟把其中一只扔給了她。
剛剛他要她烤兩只雞她就覺得奇怪,還在心里罵他食量大,詛咒他努力胖呢。
沒想到他會分給她。
夜風微涼,輕輕吹起兩人的衣角。
兩人吃著烤雞,都沒有說話,氣氛算是寧靜和諧。
抬頭看月,月亮盈圓,散發著醉人的清輝。
滄然吃飽了,躺在院子里一塊大石頭上。
南宮絕也吃好了,優雅地用白帕子擦擦嘴角,轉頭看她,「你干什麼?」
滄然眯眼,慵懶舒服得像一只貓咪,「曬月光。」
南宮絕用眼光哂(sh n)她。
滄然閉著眼,感受到他悠遠內斂的氣息,沒有理他。
不是對他卸下防備,只是知道他傷不了她。
「無聊之舉。」南宮絕淡淡出聲諷刺。
滄然勾唇,面帶不屑。
……最後,南宮絕也躺了下來。
……
兩人竟就在大石頭上睡了一夜。
不是滄然放心到這種地步,而是南宮絕就在身邊,她相信沒人敢傷南宮絕。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他懷里。
夜里她其實對他一直有著防備,他伸手過來的時候她也醒來反抗了,只是,內力不如人,被扣住手腕死穴壓在懷里。
他沒有殺意,她也就算了,現在的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徹底月兌離,還是少惹事,省得破壞離開的計劃。
兩人起來,滄然迅速推開他。
南宮絕似是睡了個好覺,唇邊掛著淡淡笑意,亦不惱。
晨風輕輕吹過,樹葉上掛著露珠。
滄然梳理了一下發絲,懶懶笑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