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暄妍在工作室里,手拿著鉛筆,面前放著一沓白色的畫紙,看似很認真地在創作,但如果認真一看,她的手並沒有動,她只是拿著筆看著畫紙呆。
「在想什麼?」宇文韋霖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
「沒、沒什麼!」皇甫暄妍回過神來,飛快地在紙上畫上一條又一條的線,是她慌忙的表情把她出賣了。
宇文韋霖苦笑,這麼多年還是一樣,好听的話,她對他相敬如賓,不好听的話,她並不願意在他面前顯露什麼。
「是因為哥嗎?」宇文韋霖開門見山地問道。
提到宇文韋霆,皇甫暄妍全身僵硬。許久,她吐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宇文韋霖,緩緩開口說︰「學長,我是不是很沒用。」
宇文韋霖寵溺地揉了揉皇甫暄妍的頭,「怎麼會呢?妍妍是黎大師的徒弟啊,多少人想要買你的畫。」
「他會把小望帶走嗎?」皇甫暄妍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吐出她最擔心的事情。
「不會的!」宇文韋霖肯定地說︰「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的,我不會讓他再次傷害你和孩子的。」
五年前,因為他的無能,才眼睜睜地看著皇甫暄妍受那樣的苦,是現在的他並不是那時候的他,他有信心好好保護皇甫暄妍和皇甫望。
在幾十公里外的繁華城市里,璀璨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像白天一樣光亮。宇文韋霆獨自坐在辦公室,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手中拿著水晶杯,杯子里是琥珀色的液體。他一仰頭,液體倒進嘴里,辛辣的液體灼痛的咽喉,卻不能排解心中的郁悶。
「暄暄……」他呢喃道。
他和她只是一場契約婚姻,但單純的她就如太陽一般,照亮了在黑暗處的他,在他心中烙下了不磨滅的印子。
那天,當她躺在手術室中抽血,他白著臉在門外等待著,那種揪心的感覺比看見安娜撞車還難受。
當雷鳴面無表情地走出來時,他問的不是安娜怎麼樣,而是暄暄怎麼樣了。
當听到雷鳴說她極有能一尸兩命時,他像瘋了一樣,緊緊抓住雷鳴的胳膊,吼叫道你一定要就她,她不能有事,否則,我就把這件醫院拆了。
當他看到她的臉白得近乎透明,靜靜地躺在同樣蒼白的病床上時,他寧願承受這一切的是他自己。
當他收到她離開的消息時,他72小時不睡覺地查看各監控錄像,最後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在電腦前。
……
宇文韋霆不知道自己這五年是怎樣走過來的,他不能違背當年許下的諾言,但他更放不下那個「與他斷絕關系」的丫頭。
五年里,他用盡所能出動的關系去尋找她,就連安娜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但他只是淡淡地說,這是為了宋佳。
這句話真實的成分有多少,他自己的都分不清楚,他只知道,當今天下午看到她的時候,他只想把她擁入懷里,就算她為宇文韋霖生了孩子都不要緊,他會把那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的——
這是補回昨天晚上的那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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