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咬著牙,滿眼淚水的淚水倔強地留在眼楮里。她看在眼里,眼眶也不禁紅了。她揉了揉男孩柔軟的頭,柔聲說道︰「沒事了,不痛了!」
我也痛!他想要沖口而出,但從不服輸的性格讓他沒有說出口,只是既期待又嫉妒地看著坐在沙上的兩人。
「你回去好好休息知道了嗎?」她像一個大人一樣囑咐男孩子,「切記傷口不要踫水,否則就會炎留疤痕的。」
她專注地看著男孩,重復著之前她受傷時媽媽給他的囑咐,而他,就像是一個背景一樣,襯托著他們的溫馨。
「你走!」他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揪著男孩的衣領,把他拉到門扣除。
她一只一只掰開他的手指,生氣地說︰「這是我的家,他有沒有資格留在這里我說了算。」
「我不喜歡他!」他氣得不輕,臉色青白,「我不喜歡這臭屁蟲!」
「啪」地一聲,她賞了他一個巴掌,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錯,無緣無故打了人,還罵人。你不喜歡以走,我沒有要你留下來。」
骨子里的傲氣讓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是他們相識以後第一次吵架,也是鬧得最凶的一次。由于生氣,他大冷天氣帶著一身傷跑回家洗冷水澡,第二天因為感冒和傷口感染而燒了。
他還記得在模糊家,听到她在叫他的名字,听到她在哭泣,「雷霆哥哥,你快起來了!」
她搖晃著他的身體,「雷霆哥哥,你別生氣,快點起來了!」
「雷霆哥哥,你答應了帶我去玩的!」
「討厭,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和你玩了!」
……
小丫頭越說越過分,從原來哭哭啼啼求他起來變成後來的威脅,但那威脅真的起效了,昏迷了三天的他慢慢睜開了眼楮,看著跪坐在床邊的她。
「雷霆哥哥,你起來了!雷霆哥哥,你起來了!」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小辣椒!」他的聲音像被車子輾過一樣沙啞粗糙。
「雷霆哥哥!」她不顧他身上插著的管子,一頭撲到他的懷里,蹭啊蹭啊。
他虛弱地抬起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模,嘴角勾出極少出現的弧線。此時,他明白了被打的滋味,痛但甜蜜著……
好像從那以後,就沒有人甩過他的巴掌,就算他在宇文家受欺負,他也沒有給過他人打他的巴掌的機會了,直到今天……
皇甫暄妍靜靜呆著宇文韋霆的懷里,不敢有什麼動作,煎熬地等待著一時爽快後的後果,卻不知道她的那一巴掌蕩起了宇文韋霆心中的漣漪。
小辣椒、安娜、小辣椒、安娜……宇文韋霆心中不停重復著兩個名字,似乎認回小辣椒後,她變了很多,少了一分愛,多了幾份成熟和嫵媚;少了一分霸道,多了幾份溫順;少了一分單純,多了幾份心機……
這是成長的代價嗎?說實話,他還是喜歡以前的小辣椒。仔細想想,懷里的那個臭丫頭,反而有不少地方跟小辣椒很相像,或許這也是他要找回她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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