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敲門聲,喚醒了失去理智的家駒,他飛快地打開房門,是她,真的是她,家駒像個孩子一樣哭了,「你是不是怕我死,是不是還惦記我------」
家駒狠狠地拽著雨竹的肩膀,怒目圓瞪,「說,為什麼逃走?既然逃走,為什麼不和他結婚?是不是他不要你了?告訴我-------」
雨竹看著喝醉的家駒,什麼也不說,攙扶著他坐了下來,「家駒,你冷靜些,你不是孩子了,怎麼竟做傻事!」
「傻事,呵呵,我本來就是傻子,明明知道人家不愛我了,還糾纏?還念著-----」家駒胡亂地說著,不斷地找酒喝,雨竹急了,把剩下的酒全倒進了馬桶,大聲說︰「你就知道喝酒,怎麼這樣的沒出息,我們已經過去了,為什麼還沒完?」
「過去,誰說的?我可沒說------」家駒耍起賴來,是沒道理可講的,雨竹轉身往門口走去。
突然,家駒狠狠地抱住了要走的雨竹,近乎哀求地說︰「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一定不會打擾你,我媽那里,我也說好了,再也不會為難你的。」
雨竹的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這個場景,多麼像五年前,也是這樣的不忍,這樣的不舍,忘乎所以的投進他的懷抱,但最終是什麼?還不是彼此折磨了五年。
「家駒,你听我說,我們已經過去了,你這樣子,我有負擔,我會嚇跑的」
「好,你只要不走,我再也不這樣了,你要我干嘛!」家駒像個孩子一樣,听話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看著家駒那痛苦中還勉強帶著笑的臉,雨竹真想緊緊地抱緊這個痴情的男人,永遠不放手了。
「听我話,現在睡覺,好嗎?明天你先回去,我一定回霸縣。」
「說話算數,我不信!」家駒還是不相信。
「向你保證,我的檔案都到了你們那里,並且還有東方集團計總的擔保,還不信嗎?」雨竹像哄孩子一樣安慰著家駒。
醉醺醺的家駒睡著了,雨竹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二點了,看著床上熟睡的霸道男人,雨竹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家駒的額頭,蓋了蓋被子,輕輕地關上那個門,走出了賓館的大門。
在對面賓館的二樓,有一雙眼楮在緊緊地盯著走出來的雨竹,那雙眼楮由于怒火,在夜晚顯得很人了。
「我一定要把我的苦成倍還給你們,這對賤人」隨著狠狠的說話,窗子猛地關上了。
雨竹消失在巷子口來來往往逛夜市的人群中。
迷糊中,家駒被一陣鈴聲驚醒了,剛接通,就听到雨竹的哭聲,「你,你不會------我的孩子------嗚嗚,怎麼辦?」
「雨竹,你不要哭,發生什麼事情,告訴我。」家駒一下坐了起來,其實昨晚的一切他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雨竹的聲音,即使怎麼變化,他一听就知道。
「我的孩子被人綁走了,是不是你干的,如果是你,我------我饒不了你。」雨竹完全憤怒了,哭著質問家駒。
孩子,家駒第一次從雨竹嘴里听說孩子,但他顧不得思考,听到雨竹著急的聲音,趕緊說︰「告訴我,你在哪里?」
雨竹聲嘶力竭地說︰「一定是你,把我孩子綁架,然後威脅我,是不是?」
家駒心里真的很痛,原來,雨竹還是那樣不信任他,這樣的語句,使家駒回想起高中時候,每當出事的時候,父母,老師的語氣,此時,他真想大罵一聲,但還是忍住了。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混帳嗎?不是我,真的。」
「嗚嗚------那怎麼辦?我兒子沒有了,還我兒子------」話沒說完,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呼喚聲︰「妹子,你醒醒,來人啊!」
「混帳東西,接電話呀!」家駒急得直罵娘,還好,那邊的人反應比較快,拿起電話告訴了家駒地址。
家駒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來到了雨竹的住所,反正,門開的時候,家駒要倒下了。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雨竹,心疼地抱起了這個女人,不斷地呼喚著,
「雨竹,你醒醒,究竟怎麼回事?」
從保姆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家駒知道了雨竹還有個五歲的兒子——小鎮,孩子是雨竹的一切。
粗心的家駒顧不上細想,急忙抱起了雨竹趕往醫院,同時,撥通了110的電話。
小鎮失蹤了,他是早上在門口玩耍時,被人抱走的,雨竹的天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