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琦接到霍老二媳婦的電話,就急忙往回趕,究竟是什麼事?還瞞著家駒,不會是說通了,想到這,思琦不由得加大了油門。
看到媳婦,至少霍老二兩口子這樣認為,老兩口臉上笑開了花,難怪,這些年,雖然家駒對不起人家,但思琦從沒說一句埋怨的話,逢年過節,就像女兒一樣孝順著老兩口,吃的,穿的,樣樣俱到,你說,這樣的媳婦往哪去找,想到這些,老兩口就想罵兒子。
「思琦,你坐,累嗎?」老兩口今天出奇的熱情,臉上好像還掛著一團喜氣,見到思琦,不住地問寒問暖。
「爸,媽,你們歇會兒吧!我不累。」從那次婚禮後,思琦的稱呼就改了,這丫頭,會來事,嘴叫的非常的甜,難怪霍老二兩口發起狠來,曾放出話,不認兒子,也認媳婦。
「思琦,爸媽把你叫來,是有一件事情——」霍老二有些難以開口,停頓了下來。
「有什麼事,直接說,咱誰跟誰。」
「是啊,是啊!思琦就是咱家孩子,咱永遠是一伙的。」婆娘討好地奉承著。
「假如家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他的,是不是?」霍老二試探地問。
「嗨!這些年過去了,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都是小事。」
「看著丫頭,多會體諒人,唉!家駒這睜眼瞎,良心讓狗吃了。」婆娘打著小鼓。
「假如家駒——」霍老二停頓了一會兒,咽了口唾沫,接著說︰「外面有——有個兒子,你——你也能接受,是不是?」
「什麼?家駒他——呵呵,叔,你別逗了。」思琦覺得老兩口想孫子想魔怔了。
「我們說的是真的,如果家駒有個孩子,你能接受吧!」霍老二正經地說。
「孩子,誰的孩子,是真的還是假如?」看著老兩口認真的樣子,思琦也回過神來。
「嗯,是——是真的,孩子,先別生氣,好不好?」婆娘這時接過話,有些心虛地望著思琦。
「誰的孩子?告訴我。」
「唉!算我沒說,好吧!」霍老二看著思琦臉色不大好看,趕緊堵上了嘴。
「不,一定告訴我,要不然,我問家駒去。」思琦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事情到這地步了,以前也不是沒受過打擊,告訴吧!我們也有個商量。」婆娘這時倒爽快。
「他嫂子,不對,家傲原來媳婦的,好像是——」霍老三話沒說完,思琦已經奔出了門外。完了,這禍闖大了,也說不定。
「都是你,狗肚子盛不住芝麻,要是家駒知道了,一定回來鬧妖——」「你說讓思琦拿主意的,都怪你——」兩口子這時候倒互相埋怨起來。
「在不,打電話告訴一下家駒吧!讓他思想有個準備——」「要打你打吧!我不管。」院子里傳出一陣陣嗆嗆聲。
思琦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縣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到了雨竹面前,反正,一看到雨竹那張笑臉,思琦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憤怒,隨即揚起手,「啪啪」兩下,雨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你個賤人,蕩婦,你還裝?」看著雨竹委屈的樣子,思琦的火更大了。
「怎麼?我裝什麼?」雨竹打懵了。
「你真高,高的連孩子都有了,你個騙子,我饒不了你——」說著,思琦的手禁不住又一次揚起。
「夠了,住手。」隨著一聲低吼,思琦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抬頭一看,是家駒那張憤怒中帶著心疼的臉。
「呵!心疼了,是不是?一對賤人——你們——」思琦說不下去了,哭著跑了出去,屋子里一陣寂靜,門外的好事者,被剛才這陣勢也嚇得屏住了呼吸。
「看什麼看,沒事干了嗎?」家駒沖外面喊了一句,啪的一下,門關上了。
「我看看,對不起我來晚了——」家駒心疼地看著雨竹,手情不自禁的端起有些發腫的小臉。
「沒事,你走吧!」雨竹不願家駒看到自己的狼狽,使勁地扭動著。
「別動,听話。」溫柔中帶著心疼,雨竹感覺有一陣涼風吹拂著臉龐,疼痛減小了,舒服極了。
家駒輕輕地吹著女人略紅的臉,好像恨不得代替女人的疼,此刻,兩個人忘記了傷感,忘記了辱罵——雨竹沉浸在溫暖的春風里,貪婪地呼吸著熟悉的氣息。兩個相愛的人啊!五年了,多麼思念彼此的氣息,那種只有相愛人才有的味道。
家駒忘記了傷痛,忘記了一切,眼前只有無數次在夢里縈繞的女人,讓他又一次回到了夢里,他慢慢地低下頭,溫柔地餃住女人性感的雙唇,慢慢地吸允著,揉搓著——
女人癱軟地倒在這個男人熾烈的溫柔中,貪婪地享受著愛的撫慰,傳遞著一種刻骨的思念,慢慢地,她昏睡了過去,不願醒來——
太陽又一次羞澀的躲在雲彩里,再也不願打擾這對可憐的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