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耶宗蓮?」桑原淺間有些模不著頭腦,「你找他干什麼?」
「你果然能找到他!」跡部景吾的語速很快,「父親突然昏迷不醒,醫院方面說不出原因,忍足醫生推薦荒耶宗蓮,但沒有聯系方式……」
「那你怎麼知道我能聯系上?」
「……不好意思,我查了你的病歷。」
桑原淺間想了想,「荒耶宗蓮不是綜合病院的醫師嗎?」
「前段日子他辭職了,似乎是因為有人投訴。」
「……」桑原淺間嘴角抽搐,他真心沒想到他的投訴信會起作用,「你在哪?」
「東京綜合醫院特護病房203.」
「我現在過去。」
如果可以,桑原淺間真心不希望聯系那個神經病醫生。
桑原淺間急匆匆的趕到醫院,203特護病房周圍全是保鏢,跡部景吾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看到桑原淺間後他精神一振,快步沖了上來。
「可算來了,這一次真的只能拜托你了。」
桑原淺間擺擺手,他跟著跡部景吾來到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去,特護病房的環境相當好,床很大,一個中年人躺在床中央,鼻口帶著呼吸罩,一動不動。
桑原淺間的表情有點詭異,他仔細看了看那名中年人,然後對跡部景吾道,「我覺得你沒必要找荒耶宗蓮。」
跡部景吾一愣,「什麼意思?」
「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叫個人過來。」桑原淺間眨眨眼,正好的場一門最近在東京開拓業務,「不過他們收費一向很貴。」
跡部景吾當機立斷,干脆的道,「沒問題,只要能將父親喚醒,價格好商量!」
他將情況編輯成短信發給了的場靜司,沒一會,的場靜司就回復︰七瀨。
「一會會有一名女士過來,她是專家。」桑原淺間皺著眉頭,那名趴在跡部父親身上的女鬼一直在鬼哭狼嚎,聲音太刺耳了,他有些受不了,「我下去接她。」
跡部景吾狐疑的盯著桑原前進,想要問清楚,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重重的拍了拍桑原淺間的肩膀,「謝謝。」
「不客氣。」桑原淺間的笑容舒朗豁達,「朋友間互相幫助而已。」
再說了,的場一門的要價可是很高的哦~
十分鐘後,七瀨開車來到醫院。
她看著眼前的桑原淺間,滿意的點點頭,這孩子的面色紅潤,精神十足,看樣子在東京的日子過的還不錯。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黑不拉幾的女人趴在我同桌的父親身上。」桑原淺間笑嘻嘻的,「別給我同桌省錢,他家里窮的只剩下錢了。」
七瀨失笑,「那可真不錯,我最喜歡這種主顧了。」
來到特護病房外,她打量了一下,果然如桑原淺間說的一樣,心里有數後她對跡部景吾道,「跡部先生沒有得病,而是被厲鬼纏上了。」
跡部景吾听的一愣一愣的,「厲鬼?!」
「恩,幸好發現的早,若是再過幾天,跡部先生就要被這女鬼吸干精氣而死了。」七瀨淡漠的道,「我要作法,還請將附近的人都清理一下。」
「等等,你是說我父親沒病,而是被厲鬼纏上了?」跡部景吾不可置信的道,「厲鬼?真有這玩意嗎?」
七瀨微笑,「怎麼?您不相信?要不要親身體驗一下?」
桑原淺間咳嗽了一下,要是七瀨身邊的式神妖怪對著跡部景吾吹一口氣,可憐的同桌就要在床上躺一星期,那就太悲劇了。
「跡部,反正能讓你父親快點清醒,你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干脆付錢才是王道啊!
跡部景吾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桑原淺間,「那麼拜托女士了。」
他扯著桑原淺間走到樓梯拐角,上下打量著桑原淺間,「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說?」
「我外祖是除妖一脈的人。」桑原淺間干脆的道,「要是以後遇到靈異詛咒事件,歡迎來電咨詢,看在同桌的份上,價格好商量。」
「……」跡部嘴角抽搐,他死死的盯著桑原淺間,半響挫敗的嘆了口氣,「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桑原淺間笑了笑,「放心好了,七瀨很可靠的,你父親很快就能醒。」
跡部景吾扯了扯嘴角,看上去並不相信。
結果十分鐘後,七瀨告訴他,你爹醒了。
跡部景吾︰=口=!!
真的好快!
他連忙打電話告訴公司里焦頭爛額的母親,又將消息告訴正暗搓搓報復別家的祖父,緊繃的弦才松了下來。
「多謝惠顧的場一門。」七瀨滿面笑容的看著賬單上那長長的零,心情愉悅,最喜歡這種豪門大戶的肥羊了,多多益善啊!
「不客氣,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
跡部的母親是一位舉止優雅面容秀麗的女士,似乎因丈夫已經醒來,眉宇間的舒朗了不少,她感激不已,「若非七瀨女士,外子恐怕還在昏迷,對跡部家族來說絕對是場災難。」
七瀨笑眯眯的道,「這本就是我等的職責,若是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撥打我們的電話。」
說完,她禮貌的道別,臨走前給了桑原淺間一個干得好的眼神,然後開著車離開了。
桑原淺間嘆氣,十分鐘賺了五百萬,真是輕松。
跡部先生醒來,接下來就是跡部財團的報復,桑原淺間無意卷入豪門恩怨,就和跡部道別離開了,之後的幾天跡部一直沒去學校,網球社的事務都交給了忍足郁士,學生會嘛……看在七瀨之後分給他五十萬中介費的份上,桑原淺間干脆的包攬了學生會事務,直到跡部景吾回到學校。
「還是上一次綁架事件的後續。」跡部景吾說起家里的事就是一肚子氣,「老爺子在外面隨便招惹女人,這下好了,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跡部夫人這一次似乎發了怒火,直接包裹款款的回娘家了,跡部景吾被迫在家里听了好幾天男人要專一不能多情否則連命都會搭上的訓斥,滿肚子火氣無處發。
桑原淺間同情的擺擺手,「去網球社看看?听說忍足君干得不錯。」
「啊,我听說了。」跡部景吾深吸一口氣,決定去網球場發泄一下,「桑原,我就不謝你了。」
桑原淺間懶洋洋的道,「那還叫我桑原?」
「哈哈!」跡部景吾大笑,「真是抱歉啊,淺間。」
「去吧去吧,去打網球吧。」
期中考試如期而至,桑原淺間再度以一分之差榮獲年級第二,這一次跡部景吾已經能很平靜的面對著這個結果了。
——除妖師什麼的,也許在學習上有特殊方法呢!
忍足郁士對桑原淺間產生了濃郁的興趣。
「桑原君真是厲害。」
跡部景吾鄭重的警告他,「別招惹淺間。」
忍足郁士推了推眼鏡,哎呀,連名字都叫上了,看起來跡部和桑原之間的感情很好呢!
不過很快忍足就沒空考慮這些了,跡部景吾為了即將到來的冬季全國大賽,展開了地獄一般的特訓,將部員訓練的如死狗一般,整個網球部都在備戰,士氣如虹。
「目標!全國冠軍!!」
桑原淺間的入段考試波瀾不驚,除了對戰塔矢亮時費了些心思,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就這樣時間進入了十一月,入段考試終于結束了。
桑原淺間以全勝成績進入棋士世界,塔矢亮因空考一場,輸一場,以12勝2敗的成績緊隨其後,第三名名喚十岡,成績嘛……8勝6敗。
這位叫做十岡的人在最後還和一名叫做真柴的院生進行了加時賽,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比賽,最終以半目之差贏得了比賽。
可以說,這一年的職業考試競爭相當殘酷,因有桑原淺間和塔矢亮兩人參賽,其他人只能競爭最後一個名額,拼殺的極為慘烈,被廣大院生稱為入段考試最黑暗的一年。
「職業考試,真難……」
桑原淺間並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誠如他之前所言,棋士只是一個門檻,他的目光永遠向前,追逐的那些實力高強的棋士,對那些比他的弱的人都沒興趣。
不過塔矢亮似乎並非如此。
「院生?」
好像因為上次考試時的傾訴,拉進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塔矢亮貌似將他當成了心靈垃圾桶。
「恩,前幾天緒方專門拉著我去看了院生練習,我看到了他。」
哦,桑原淺間想起來了,那個所謂的他,就是之前塔矢亮追逐的泡影。
「唔,他這是追著你當院生了?」
「哼!就憑他?」塔矢亮的眉宇間揚起一抹傲意,「我知道緒方是想激起我的爭勝之心,但他太看不起我了。」
「我塔矢亮怎會停下腳步去等人?我追都還來不及呢!」
桑原淺間失笑,「緒方先生只是擔心你。」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沒精神?」塔矢亮耷拉著腦袋,「期中考試考了全班倒數第十,這種事情難道不值得我沮喪嗎?」
「……啊呀!」桑原淺間聞言露出了假笑,「真不好意思,我又考了年紀第二,和第一名只差一分呢!」
他搖頭晃腦,「父親很不滿意,他說我明明可以考第一的……」
「你可以閉嘴了!來下棋!!」
作者有話要說︰……唔,塔矢亮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圍棋里,和圍棋相關的東西他都會盡全力去學習,但學業的話……很難想象塔矢亮帶著一副高光眼楮對著物理考試各種高大上的樣子……
所以考試成績……好吧,我設定成一般偏下了,求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