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立刻作鳥獸散。笑話,總裁可不是好惹的。只有姚秘書還站在那里,眼里蓄了一汪秋水,可憐巴巴地望著天朗,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桑樹無聊地翻了個白眼︰「總,既然你們人事部沒有聘我的記錄,那我就走了。」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徑直往門口走去。
「我準你走了嗎?」天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下聲喝道。
桑樹最討厭別人,尤其是男人踫她,所以當天朗抓住她的時候,她立刻轉動手腕,想要掙月兌鉗制。
天朗對她已經有了戒備,所以很用力。桑樹見掙月兌不開,突然出其不意地一口咬上了天朗的手臂。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可是總裁大人啊,這個女人居然說咬就咬!實在是太……彪悍了!
天朗一陣抽痛,該死的女人,竟然下死口!果然是,怎麼提防這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野貓都不為過啊!
雖然痛得要命,但他並不打算松開她,他倒要看看她能咬到什麼時候。
桑樹見牙齒都咬酸了天朗還不松手,心里直犯嘀咕︰難道他不疼嗎?這麼想著,慢慢地松了口。
天朗在心里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故作輕松地問︰「怎麼樣?我這塊天鵝肉的味道可符合你……的口感?」
呵呵,拐著彎兒罵她是癩蛤蟆!
桑樹惱怒地瞪著他,因為低他一個頭,所以只能仰起小臉與他對視。看到他眼中明顯的戲謔,忽然露出嫌惡︰「真不怎麼樣,有點酸臭,還有點騷哄哄的,對了,似乎還有腐爛的味道。」其實哪里有,他身上是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故意那麼說的。
……一群烏鴉從頭頂華麗麗地飛過。
姚秘書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楮,那可是她們心目中的男神啊,居然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得那麼不堪!
齊航則是表面淡定,實則憋笑差點憋到內傷。老大也有今天哪!看來先前讓老大「光榮負傷」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天朗的嘴角抽了抽,她還真是敢說呀!
「既然如此,你還啃得那麼起勁?看來桑助理的口味很重啊!」天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現在他有種想狠狠收拾這個女人的沖動。
「總,九點鐘有個會議,現在八點半了。」齊航適時在後面提醒道。如果他只顧看老大笑話的話,回頭老大反應過來會很慘的。
天朗才驚覺他們還在大堂。天!他居然在這里讓他的職員們看了這麼半天的笑話!
于是他迅速拽著桑樹走向總裁專用電梯,連半眼也沒有看站在一旁裝可憐的姚秘書。
「走吧姚秘書,上班時間到了。」齊航看他們關了電梯門,出聲提醒還愣在原地的姚秘書。
桑樹被迫跟著天朗進了電梯,卻還是沒有月兌離他的魔爪,而且還有被越捏越緊的趨勢。看他黑如鍋底的臉,這是在拿她的手出氣麼?
嗷!好痛!早知道就該听喬宇的話,不那麼沖動,更不與他對著干了。這會兒好了,現世報來了!
「你這個神經病變態**!你放手啊!」桑樹實在疼得受不了了,等電梯門一關,就呲牙咧嘴地嚷開了。剛才還想著要好好地控制脾氣,這一會兒工夫又忘到爪哇國去了。
天朗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以及美眸里的隱隱霧氣,稍微放松了力道,卻還是沒有松開。他可沒忘記自己在這個小女人身上吃過多少虧。
「我說過的吧,我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坐實的!」天朗轉身把她抵在電梯壁上,邪惡地說道。每次都被人這麼罵,他就是修養再好也生氣了。
桑樹也被他冷冽的氣場嚇得縮了縮脖子,又想起前兩天他在她耳朵上那惡心一舌忝,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好吧!她就好女不跟惡男斗了!
電梯里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只有機器運行的嗡嗡聲。
桑樹在這樣的安靜之下頗有些不自在,況且還被這個高大的男人困在雙臂間。她討厭男人近身,但此刻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麼狹小的空間,他真要是做點什麼,她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更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即便是她練過,動起真格來,也未必是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的對手。
啊,桑樹你忍忍吧!雖然真的超級想用高跟鞋跟朝他的腳面狠狠地踩下去!
天朗見桑樹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去打擾她,只是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她。
他比她高出約一個頭,此時她頭上清新的洗水味道充盈他的鼻尖。她的絲烏黑油亮,在腦後盤起了一個干練的髻。她沒有蓄劉海,白皙、飽滿、光潔的額頭微微皺著。長長的睫毛未做任何修飾,像兩把小刷子一樣,在眼瞼上投下濃黑的陰影,隨著眼楮的眨動忽閃忽閃的。一副黑框眼鏡,將她靈動的雙眸微掩。挺翹的小鼻子,此刻鼻尖上有些微的汗珠。上牙咬著下嘴唇,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順著弧線優美的脖頸往下,左側精致的鎖骨下方,那米粒大小的紅痣依然讓他覺得那麼迷人。深溝在微敞的領口下若隱若現,惹人遐思。
看著看著,他就感覺自己口干舌燥,有一股燥熱在體內慢慢升騰起來。
桑樹正兀自沉思,忽然在這靜謐的空間里听到了一無比清晰的吞咽聲,抬起頭時正好看到天朗還在滾動的喉結,而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了。
桑樹暗呼不妙,知道自己應該立馬推開他。卻不知怎麼的,在他如此「深情」的注視下,身體竟然不听大腦指揮了!
天朗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這張素淨的小臉,她正微張著嘴一臉驚訝地望著自己。那粉女敕的唇瓣微微翕動著,似在邀他品嘗。
他慢慢地低下頭,準確無誤地覆上了那誘人的唇瓣,然後試探著,溫柔地輾轉。
當桑樹看到那張俊臉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時,大腦不停地出指令,奈何身體像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也動不了。
當那溫軟的薄唇覆上來時,她只覺「轟」的一聲,仿佛有一股火瞬間在全身每一個角落燃燒起來。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什麼也做不了,只有一雙美眸下意識地睜大。
天朗越吻越覺得欲罷不能,呼吸逐漸加重,雙手也開始慢慢移到桑樹的後背,然後滑至腰際。稍一用力,讓她更貼近自己。她的柔軟蹭著他硬朗的胸膛,將他體內的燥熱變成明火,越燒越旺。
他想要更多,來澆滅這股火!
牙齒輕咬她的唇瓣,使她的嘴張大了一些,趁著這個間隙,他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掃蕩她口腔中的每一點芬芳。先前的溫柔也慢慢轉變成強勢霸道。
缺氧的感覺實在很難受,桑樹此刻只想要空氣。可是天朗的吻已經讓她缺氧到沒有推開他的力氣了,只能用鼻子盡量吸入更多的空氣,以保證自己不會癱軟到跌落在地。
安靜的電梯里,愈漸濃重的喘息聲掩蓋了機器運行的嗡嗡聲。
天朗感覺到了桑樹無意識的笨拙回應,更不滿足了。雙手慢慢撩起她的衣服,想要更進一步探索。
突然的涼意使桑樹瞬間清醒過來。天,他們在干什麼?!
桑樹已來不及思考,只能奮力去推天朗。
感受到她的抗拒,天朗也清醒了一些,離開了她甜美的小嘴。
該死的,他又在她這里失控了!
看著她憋得紅彤彤的小臉,回味著她美好的味道,他突然不想就此罷手。
拉下她推拒自己的雙手固定在她背後,雙唇再次欺上去。
好不容易能重新呼吸,沒想到他又要來。桑樹拼命搖頭想要躲避,最後還是被堵住了雙唇。她只好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可是他太過霸道強勢了。就在他撬開她的齒關想要再次進入時,電梯「叮」的一聲停下了。
兩人皆是一愣,才意識到已經到天朗辦公室所在的頂層了。
就在天朗準備撤走的時候,桑樹反而咬住了他的下嘴唇不讓他離開。
天朗心里一驚,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然,桑樹用力一推他,同時牙關收力,他漂亮性感的下嘴唇就被拉得老長,生生地扯出了好幾道長長的小牙印。
桑樹趁著他被推倒在電梯壁上還沒回過神來的功夫,迅速跑出電梯,然後找了個洗手間,一頭鑽了進去。
「嘔嘔……」想起剛才被那個男人吻了,桑樹一陣惡心,趴在洗漱台上干嘔不止。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好受點。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漱漱口,又拍了一些到臉上,滾燙的臉頰才稍微舒服點兒。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那略微紅腫的雙唇讓她懊惱得真想抽自己幾巴掌。
真不知道是中哪門子邪了,她竟然在一開始沒有奮力反抗,任由那個神經病變態**佔了那麼多便宜。
好在她最後來了那臨了一咬,要不然更吃虧。
她桑樹不是不記仇,而是有仇當場就報!讓她忍,那真的不是她的性格。
至于那些欺負她的人,哼哼!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