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菜?不會是……天啦!
「總,怎麼了?」桑樹現天朗剛吃一口菜後臉色就變了,不由得緊張地問道。
她不過是給他要了份苦瓜炒肉而已,不會這麼倒霉就讓他過敏吧?
天朗一口吐出那苦得他簡直要立馬暴走的菜,張著嘴沖桑樹大喊︰「水水水!快!給我水!」
「哦……」桑樹真怕他是過敏,趕緊去拿水。不過她好像從來沒听說過有人吃苦瓜也會過敏啊?
天朗一口氣喝下了一大瓶水還不解氣,又讓桑樹去拿了一瓶。
「你給我要的是什麼破菜?苦死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天朗火很大,對桑樹沒好氣地吼道。
「苦瓜啊!原來你只是怕苦啊?還好還好,嚇死我了!」桑樹拍著心口,長出了一口氣。
「什麼?還好?」天朗听得氣不打一處來。他都要苦死了,這個女人居然還說「還好」?
「我還以為你過敏了,原來只是嫌苦啊!」桑樹小聲地解釋,語氣里卻有著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哈哈!這算是弄拙成巧嗎?哼!誰讓你欺負我、刁難我的?苦死你!
兩個男人自然是感覺出來了。簫天馳只覺得這個女人很有趣,天朗則有種想狠狠揍她一頓的沖動。
現簫天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天朗臉色更沉了。
「吃飽了就回去工作!」天朗抓起桑樹的手就往門口走去,絲毫不理睬她的掙扎和周圍人的目光。
簫天馳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弧度。
「哎!干什麼呀?放手你!」桑樹剛才被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火氣也「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這是什麼臭男人?說翻臉就翻臉!又霸道脾氣又爛,動不動就欺負她刁難她。自己到底是怎麼惹上他的呢?
「夠了!」看到電梯門關上,桑樹終于忍受不了了,用力地甩開了天朗的手。剛才在外面大庭廣眾的,跟他吵鬧只會被別人當猴戲看,這會兒她也要飆了!
天朗不說話,只是冷冷地注視著炸毛的她。
「天朗!總!大爺!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給個痛快話,讓我死也死得明白點好不好?」桑樹有些抓狂地說道。『**言*情**』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好不容易才又見到你,你還沒有消除我的心理陰影。」天朗異常嚴肅地說。
「是不是只要幫你消除了心理陰影你就能放過我?」桑樹想快刀斬亂麻,早解決早解月兌。
「是。」天朗略一思索,簡單應道。當初那些女人,無論是模樣、身材都比眼前這個女人要好,有的技術還相當棒,可是都在他這里無功而返,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就能行。如果真的行,到時候放不放過她……哼哼!
「那你就說明白點,到底怎麼回事?」桑樹只覺得這個男人好嗦。
「五年前的事,還有我,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天朗不相信她都忘了。按理說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和第一個男人應該是印象最深刻的吧。
「五年前的事多了去了,你是指哪件?還有,五年前我真的見過你嗎?」桑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五年前的回憶是她不願去觸踫的,那是傷疤,揭開就會鮮血淋灕。
「呵!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天朗先諷刺了一句,接著壓抑著憤怒,冷著聲說了起來,「五年前,你劫了我的色,毀了我的清白,最後還附贈了你嘔吐的污穢物在我嘴里。從此以後,只要和女人**,腦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吐我一臉一嘴的畫面,久而久之……」
「……你就不舉了?」桑樹沒等天朗說完就月兌口而出了,邊說還邊瞄向他的襠部。
哈哈!大總裁不舉!好勁爆的消息!桑樹在心里狂笑不止。不過嘛……
「你……騙三……歲小孩呢?」桑樹努力停住笑,卻無濟于事,「哪有人會因為在那什麼的時候被吐了一嘴一臉就不舉的?」
天朗已經出離憤怒了,臉上反而露出了魅惑人心的笑,只是心底正醞釀著暴風驟雨。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她不是「肇事者」,如果不是需要她來消除自己的陰影,他是絕對不會跟她說這麼羞于啟齒的事情的。
天知道他這幾年在這事上有多悲催!開始出現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沒怎麼在意,只是後來每次自己在興致最濃時都會想起那個畫面,胃里就開始翻滾,迫使他不得不中斷,然後沖進衛生間狂吐;而那些在他身上頗為賣力的美女看到這一幕,都以為是她們自己的技術不行,還一個勁地給他道歉。
如此幾次,那些伺候過他的美女們開始傳言他有多難伺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後來他干脆就不找女人了,但問題得解決啊,找「罪魁禍」也遍尋無蹤,他只好去看心理醫生。醫生卻建議他找到桑樹,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一直在找她,找到都快放棄了。現在她總算出現了,卻也忘記了他,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倒好,她不相信不說,還嘲笑他。此刻,他只想掐死她!
天朗一步步逼近她,桑樹被天朗周身散的殺氣嚇到,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一手捂著嘴一手哆嗦著指著天朗,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你……你……你你……」桑樹害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看天朗正如地獄修羅般盯著自己,她趕緊低下頭回避他的視線,同時腦子開始高速運轉。
剛才光顧著笑他了,忽略了他講述的重點。這會兒被他一嚇,反倒回想起來了。
他說他是五年前被自己劫了色的男人,那麼他就是果果和慎慎的……不不!不能讓他知道果果和慎慎的存在,要不然他肯定會搶過去的,而自己不能失去寶貝們!
怎麼辦?怎麼辦?
對!他說幫他消除心理陰影就放過自己的。那就速戰速決,因為在他身邊待得越久,被現的幾率就越大。
「怎麼?想起來了嗎?」天朗已經逼到桑樹面前,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著她的小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桑樹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碎掉了,強忍著痛點了點頭,「那你要我怎麼做?」
「怎麼做嗎?一會兒我告訴你。」天朗見到地方了,松開了桑樹,大步走了出去。
桑樹揉著被捏疼的下巴,也跟了出去。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吧。」關上辦公室的門,桑樹趕緊又問道。她只想快點幫他消除心理陰影,然後有多遠就離他多遠。
「怎麼做你都能接受嗎?」天朗看她著急的模樣,不放心地問。
「嗯」,桑樹肯定地點點頭,一心想著快點擺月兌天朗,根本就沒有深入思考,「不過你要保證你好了之後就放過我。還有,不要找‘喬桑’的麻煩。」桑樹怕他反悔似的重申,並且又補充了一點。
「放心吧!」得知她答應得那麼痛快是著急要和自己劃清界線,天朗語氣很不善。
這些年雖說自己不主動找女人,但仍有不少女人對他窮追不舍,古宛星就是一個。怎麼這個女人一見到自己就想逃離呢?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呢?」桑樹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干脆略過,準備直接行動。
蠢女人!都不知道要讓她做什麼就答應得那麼痛快,都不怕遇到危險嗎?
不過既然她這麼配合,自己豈不是省了很多力氣?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心里這麼別扭?
「你過來。」天朗慵懶地靠在辦公桌邊,對著桑樹招了招手。別扭什麼的先放一邊吧,當務之急是先看看她能不能幫助自己消除心理陰影。
桑樹听話地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微微仰頭看著他。
此時窗外的陽光正好照進來,他逆光而立,周身圍繞著柔和的光圈,極大地減弱了他給人的冷冽之感。
俊臉上的五官比例完美,每一處都似精雕細刻般。眉似遠峰,眼若寒潭,鼻梁高挺,薄唇微勾。
桑樹看著看著就走神了。天朗的嘴角弧度卻大了。
嘖嘖!真是難得!自重逢後,每次見面,她對自己不是拳腳相加就是惡言相向,這還是第一回這麼傻呆呆地像個花痴一樣地看自己。
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在鼻尖縈繞,讓他覺得很寧靜。陽光打在她白皙的小臉上,連上面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清。她微張著小嘴,似在邀人品嘗。
不再猶豫,天朗決定服從于人類的原始本能。
桑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神了,等看到壓向自己的俊臉想要躲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天朗一手按著她的腦袋,一手撫上她的腰,薄唇就壓向了桑樹。
他的力道太大,桑樹逃不開,只好抿緊了唇。
她的反抗讓天朗很不悅︰「你不是想要開始嗎?」
頭部暫時重獲自由,桑樹惱怒道︰「難道這樣能幫你消除陰影嗎?這只是你借機行色的借口吧?」
「你說得對,這樣根本不能幫我消除陰影,因為這只是前奏。」天朗邪笑著說。
「那到底要怎麼做?能不能給個痛快話?」桑樹暴吼。
「當然是上/床上做!」她話音剛落,天朗立刻接道。
呃?上/床上做?做什麼?難道說……
看著一臉震驚的桑樹,天朗魅惑一笑︰「你猜對了,看來也不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