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天天朗一直忙于工作,也沒空找她的麻煩,只是讓她做一些倒咖啡、拿件一類的正常工作。
但是讓桑樹超級無語的是,公司那些女職員見她就像見到敵人一樣。她其實一點也不想搭理那些人,任憑她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去。只是這確實影響了她的工作,而她們一個個恨不得殺她而後快的眼神,也實在讓她很不爽!
很顯然,她現在已經成了全公司女人的公敵,只因為她離她們心目中的男神太近了!
此刻,「罪魁禍」正埋頭工作。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在他周身鍍上一圈金色的光暈,使他硬朗的身體線條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是誰說過,專心于工作的男人最帥了?!
好像……也許……似乎……真的有那麼點兒……帥!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天朗頭也不抬地說道,「我知道我帥得人神共憤,但是看一下還是不收錢的。」
切!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只是,自己已經不犯花痴好多年了吧?怎麼會傻呆呆地看他?她應該是討厭他的吧?
一定是因為他是唯一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又是寶貝們生物學上的父親!
對!就是這樣的!
說服自己以後,桑樹伸了個懶腰,假裝鎮定地說道︰「窗外的陽光這麼好,都讓你的大身板兒擋住了!」
「那還不簡單,過來這里看不就行了?」天朗抬起頭來,閉著眼揉了揉眉心。
「不了,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呢!」桑樹干笑兩聲,低下頭開始工作。
笑話!在危險人物面前一定要保持安全距離!
「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天朗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疲憊。
什麼,參加宴會?
她現在對宴會什麼的最恐懼了!這個惡魔就是在那個宴會上不小心招惹上的。
「對不起總,那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桑樹立刻拒絕。
「在不在工作範圍之內我說了算!」天朗霸道地說,桑樹的斷然拒絕讓他很不爽。
想和他一起出席宴會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偏偏這個女人不但拒絕,還如此干脆!
啊啊啊啊啊!桑樹想仰天長嘯。她可以不答應麼?可以麼?
當然……不可以!
下午下班之後,桑樹準備回家換套晚禮服的,但天朗說他會準備。她只好給母親桑沐雪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晚點回家,讓她接孩子們放學。
桑沐雪囑咐了幾句,桑樹看天朗在招呼她上車,只好匆匆掐斷了電話。
「我的禮服呢?」桑樹坐進了後座,環視了一下車內,並沒有現裝禮服的袋子。
「現在去選。」天朗簡短地說完,就動車子開了出去。
據說以往天朗除了特別重要的宴會會參加,一般的都無視了,這回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這麼積極。
「對了,喬總也會參加吧?」桑樹知道喬宇一般不會錯過這種能拉生意的機會。
天朗听她提到喬宇,又想起他們之前的一些親密行為,語氣變得硬邦邦的︰「不知道!」
切!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說得那麼惡狠狠地嚇唬誰呢?
桑樹月復誹,然後掏出手機給喬宇打了過去。當確定他也要去時,笑意就在臉上蔓延開來。
天朗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刺眼,忍不住開口嘲諷︰「怎麼?他要去把你高興成那樣?」
自己叫她去的時候她拒絕得那麼干脆,現在听說喬宇要去卻這麼開心。自己這是被明晃晃地無視了麼?
桑樹只覺得天朗不可理喻,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了。
天朗心里不爽,腳下油門就踩得狠了。
「開那麼快干什麼啊!」桑樹有些害怕。他這是不要命的開法啊!
「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喬總嗎?我滿足你!」說著又加大了油門。
「啊~~~」桑樹嚇得尖叫起來,死命地抓住車頂得把手。
看她被嚇成這個樣子,天朗總算找回了一點點平衡。
到了地方後,天朗剎車踩得急,桑樹雖然系了安全帶,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額頭,好在沒有起包,要不她今晚是沒法見人了。
桑樹揉著額頭瞪著天朗,天朗卻選擇了無視,直接開門下車了。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桑樹氣得直想上去揍他兩拳!但她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沖動。
深吸了好幾口氣,桑樹才冷靜下來,也下了車。
天朗熟門熟路地走進去,在高級沙上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往沙背上一靠,說不出的慵懶。
服務員立刻上前,恭敬地打著招呼︰「總您來了?請問今天想要什麼樣的禮服?」
「我的等等,先幫她挑一套。」天朗指著沉著臉走進來的桑樹對服務員說。
「喲!這不是總嗎?您老人家可是好久都沒上我這里來過了啊!」隨著這一道愉悅的女聲,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優、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從樓梯上緩步下來。
這時桑樹也走到他旁邊了,听到那女人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天朗一頭黑線!老人家?自己很老嗎?還有,這個女人竟然敢笑他!
「給她選套禮服,做個造型」,天朗眸子微眯地盯著走下來的元小夕,聲音里隱忍著怒意,驀地又加了一句,「怎麼丑怎麼打扮!」
元小夕和桑樹皆是一愣。
這是近幾年來元小夕第一次見他帶女人來店里,以前都是跟他的助理齊航,導致她曾一度懷疑他的性取向。
今天好不容易見他領個女人來,一出口竟然是要讓她扮丑!這是唱的哪一出?
桑樹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
扮丑是吧?沒關系呀!反正又不是丟她的人,也沒有人認識她。最好能讓他忍無可忍,然後讓她滾蛋!
思及此,桑樹對著元小夕笑了笑︰「就按總說得辦!」
呃……這還真是一對……奇葩!元小夕無語,帶著桑樹上了樓。
按照桑樹的身材給她挑了一套合適的禮服,然後又帶她化妝做造型。
桑樹就像個牽線木偶般配合,因為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究竟會被扮得多丑。由于前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後來化妝造型的時候她甚至睡著了。
「美女,好了!」元小夕拍了拍桑樹,直覺得好笑,居然有人這樣也能睡著?
桑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環視了一下周圍,才想起來自己身處何處。
醒了醒神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她一下子呆住了!
「你確定這是那個變態要的效果?」桑樹問站在旁邊等自己反應的元小夕。
啥?變態?她這是在說大boss麼?
「哈哈!你居然敢這麼說天朗啊?佩服死你了!」元小夕大笑起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天朗這小子,沒幾個人敢惹他。要是真不小心惹上了,那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他可月復黑得很哪!沒想到現在不但有人罵他變態,而且還是個女人!
「你們認識?」桑樹覺得這個女人挺對她脾氣的,不由多問了幾句。
「嗯哼,很多年了!」元小夕大方地承認,「你覺得他怎麼樣?」
「神經病!變態!色……呃……霸道!卑鄙!陰險!狡詐!毒舌!……」桑樹想也不想就開始列舉天朗的十大罪狀。
「哈哈!其實他這個人吧,脾氣臭點,人冷點,也月復黑了點。惹了他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但對他好的人他絕對會掏心窩子對待的。」元小夕沒想到桑樹給出的答案這麼勁爆,但作為多年好友,她還是忍不住替天朗說話,況且她說的也是事實。
「哎!我就知道,人都是護短的!」桑樹嘆了一口氣,起身往外走。
元小夕跟在她後面一起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很喜歡你,不知道可不可以交個朋友?」元小夕邊走邊說。
「真的嗎?」桑樹有些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正好我也很喜歡你誒!那就說定了,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我叫桑樹!」
桑樹雖然對男人總是一種淡漠疏離的態度,但遇到對脾氣的女人則恨不得跪天拜地義結金蘭。
「我叫元小夕,以後沒事兒常來,這是我的店。」元小夕也很高興,熱情地邀請桑樹。
「誒,小夕姐,你說天朗怎麼會有把女伴扮丑的嗜好?」桑樹已經自動挽著元小夕的手,親熱地叫開了。
「呵呵,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你是他第一個帶到我們店里的女人」,元小夕笑著說完,又湊到桑樹耳邊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話,「他以前都是帶男人來的!」
「什麼?!」桑樹听到這句話差點沒跳起來。
突然想到他的心理陰影,難道他試圖在男人身上找回自信、消除陰影?
omg!難以置信!果然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男人的嗎?
如果天朗知道桑樹此刻的神聯想,估計會有直接滅了她的沖動。
天朗听到聲音抬起頭來時,就看到兩個女人手挽手,神神秘秘地說著什麼,然後就是桑樹的一臉震驚。
然而他已經沒心思關心她們到底說了什麼,因為此刻的桑樹也讓他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