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他是不是威脅你了?你不用怕,告訴我!」簡書行見桑樹前後反應如此大,知道她肯定是被威脅的。『**言*情**』
「呵呵,沒有沒有,書行你誤會了。你快回去吧,有事我會打你電話的。」桑樹趕緊否認。
說完不再猶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末了還不忘催促天朗︰「總,你不是說事情緊急嗎?」
天朗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坐進去動車子,慢慢開了出去。
而那抹笑容,深深地刺痛了簡書行。
「停車停車!」桑樹見後視鏡里看不到簡書行的身影了,使勁拍著車門喊道。
天朗是停了車,可是也將車門落了鎖。這個女人,不得不防啊!
「開門,我要下車!」桑樹打不開車門,只好瞪著天朗抗議。
「桑助理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這就要下車是什麼意思?」相較于桑樹的急躁,天朗則一派閑適。
桑樹也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停下來很認真地看著天朗。這個男人很危險,她不想再與之糾纏下去了。
「總,我已經做到答應你的事了,請你說話算話,放過我!」桑樹沒繞彎子,直接說出了這次談話的目的。
天朗一直就知道她千方百計地想逃離自己,可是被這麼一次又一次地提及,他還是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過去在和女人的關系當中,從來都是他佔著絕對的主導作用。只要他不願意了,直接拍拍**一身輕松走人,從來都是那些女人苦苦挽留不斷糾纏,讓他不勝其煩。可是,現在在這個女人身上卻反過來了。
他也有一瞬間的猶豫,既然人家這麼不情不願,自己又何必苦苦糾纏?他向來不是缺女人的人。
可是心底的某個聲音立刻就否定了他心軟的想法︰五年來終于再見到她,不在她身上要夠補償怎麼可以?
「我想這個問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所以沒必要再談了!」天朗快速打斷她的話,然後動了車子。
桑樹感覺自己是一記重拳打在了軟軟的棉花上,別提多郁悶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桑樹制止了他開車的動作,「總,如果你想找女人玩,只要振臂一呼,肯定應者雲集。我玩不起,所以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們這種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不放過自己呢?
「如果我跟你不是玩玩而已,你會不會留在我身邊?」天朗月兌口而出,等說完才意識到說了什麼,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言*情**』
他一定是瘋了,明明就是想從她這里找補償的,不是玩玩而已又是什麼呢?想到這里,剛才那一瞬間的認真馬上變成了玩世不恭。
桑樹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他認真的神情?他就該是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才對。
「總,我已經過了開花下雨的年紀了,所以請不要拿這些話來逗我開心!」桑樹嘲諷一笑,她怎麼還會對男人有所期待呢?如果非要相信男人的話,那麼簡書行的話才是可信的吧?
「你知道我是逗你的就行!」天朗就勢接話,「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說著他已經傾身上來,雙臂支在桑樹上方,眼楮看著她,意有所指地說。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那淡淡說完薄荷味道鑽入鼻尖,令人說不出的舒服。
他俊臉上那對深邃如幽潭般的黑眸,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出來,會讓與之對視的人不斷沉溺下去。
桑樹一驚,自己怎麼會走神了?她已經不犯花痴好多年了好麼?看來這果然是個危險的男人,她必須速度逃離。
「咳咳……」桑樹干咳兩聲,移開了視線,「我……我還有事,你開門,我要回家!」桑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情,害怕他真的再對她怎麼樣,當下就慌亂起來。
天朗卻對她此時的反應頗為滿意。話說要看到這個渾身長刺的女人對他犯花痴還真是難得啊!
回家?回家了他還能吃到她嗎?
「好啊!」天朗好說話地解了車門鎖,看桑樹下了車,他也下去跟著她。
「你干什麼跟著我啊?」桑樹停下來不解地看著他。
「我跟你一起回家,等你處理完事情再跟我走。」天朗雙手插在褲兜里,閑閑地答道,那模樣看在桑樹眼里,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那是我家,你憑什麼跟我回去?」桑樹一听就炸毛了,圓睜著美眸瞪著天朗。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怎麼?你家里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人嗎?」天朗微挑眉毛,意有所指。
不是見不得光,是見不得你!桑樹月復誹。這個時間,寶貝們應該已經放學回家了。雖然天朗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讓他跟寶貝們見面。
「關你什麼事?求求你放過我行嗎?」面對這樣……無賴的天朗,桑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跟你回家,要麼你跟我上車。」天朗不想再听她廢話,直接給她出了個選擇題。
「我一個也不……呃……」桑樹話還沒說完,就被天朗拉著以最快的速度坐進了車里,然後二話不說,直接踩油門走人。
桑樹還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車子就開出去好遠了。
「如果你還想上頭條出名,我不介意停下來等後面偷/拍的狗仔」,天朗一看桑樹的架勢就知道她要說什麼,先她一步淡淡地解釋,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經常上雜志封面的」。
桑樹不相信地往後面看去,果然不遠處有一輛面包車跟著,上面還駕著長槍短炮。看來是真的,這她一下子就泄氣了。
「坐好了!」天朗看了看路況,突然加大了油門。
桑樹一驚,趕緊抓緊了扶手,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向後一仰,磕到了後腦勺。
「笨!」天朗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從唇縫里擠出了一個字。
桑樹沒理他,再往後看,乖乖,面包車已經被越甩越遠了。
桑樹回過頭來轉頭看向車窗外,天朗專心地開著車,兩人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兒,天朗減了速,慢慢地靠邊停了下來。
桑樹疑惑地看著她,卻見他欺身過來,以一種環抱的姿勢包圍著她。
「你又要干什麼?」桑樹警惕地看著他問,本能地往椅背靠了靠,仿佛這樣就能躲開他。
天朗卻不回答她,只是靠得更近了。
今天的桑樹沒有戴那副平板單調的黑框眼鏡,一雙顧盼生輝的剪水眸仿若清可見底的高原湖泊,沒有一點雜質,將周遭的一切倒映得清清楚楚。他很好奇像她這樣對周圍人都謹慎防備的性格,怎麼能擁有這樣干淨的眼神?
她驚慌地看著他,微噘著紅唇,白皙的小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心跳快得如擂鼓。這模樣,分明就是讓人欺負的嘛!
這樣想著,天朗喉結一動,就要覆上那甜美的唇瓣。
桑樹眼看著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就要壓下來,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意識支配,什麼也做不了。
她不是很恨男人的嗎?為什麼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簡書行,卻在這個男人面前三番五次地繳械投降?難道真的就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滴~~~」的一聲鳴笛,喚醒了中的天朗和神游狀態的桑樹。四目相對,都有些尷尬。只不過天朗轉瞬就恢復過來了,然後給桑樹系好安全帶,自己也回去坐好了。
他的離開讓桑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原來他是要給自己系安全帶啊!
「你沒有交通安全常識嗎?坐車都不系好安全帶!」天朗邊重新啟動車子邊教訓桑樹,末了又加了一句,「你的命可不只是你自己的!」……還是我兒子的!
這句話似乎話中有話啊!
「你什麼意思?」桑樹不服氣地問,「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難道還是你……你說得對!我還有很重要的人要守護!」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桑樹立刻拐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兒。
天朗無聲地勾了勾嘴角,沒有再說話。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大片空地面前。
看他下了車,桑樹也跟了下去。
「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桑樹不解地問。她怎麼有一種被**帶到僻靜荒涼之地要先奸後殺的恐怖感?
「干什麼?我不是說過我要親自教你開車嗎?」天朗看她一臉防備樣就很不爽。難道自己臉上寫著**兩個字嗎?盡管他真的有教完她之後再吃掉她的打算。
「誰要你教了?我不學!」桑樹轉身面對著馬路,希望能截住一輛出租車好回家。
「看也沒用,這里很少會有車的!」仿佛洞悉了桑樹的想法,天朗抄著手在後面涼涼地說道。
「你……」桑樹簡直要無語凝噎了。她才現自己真的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趕快學會了,或許一會兒你還能開著車回家!」天朗徐徐善誘。
哼!學就學!就像他說的,學會了之後自己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