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也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愣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被她重重地撲倒在地了。『**言*情**』
他正要火,卻听得「咚」的一聲悶響,一個大大的鵝卵石落在他的腿邊,震得他耳膜生疼。
如果他還是站著的,如果桑樹沒有撲倒他,那麼,石頭砸中的就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他的頭顱!
饒是他這種性子沉穩處變不驚的人,也嚇出了一聲冷汗。
眾人也都被她這一聲喊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看向她,卻只見她向了瘋一樣撲向天朗。
「桑桑!」喬宇和古宛月的聲音。
「總!」齊航和簫天馳的聲音。
隨即大家都听到了石頭砸在地面的響聲,均被這從天而降的石頭嚇了一大跳。等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時,又都慌忙地圍了過去。
桑樹此時正保持著撲倒天朗的姿勢,閉著眼楮把頭埋在了他懷里;而天朗則由于本能,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抱住了她。
兩人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才現此時的姿勢有多麼地尷尬。
桑樹在喬宇和古宛月的幫助下慌忙地從天朗身上爬起來,天朗也在齊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好在兩人都沒有受什麼傷。
大家又一齊抬頭向上看去,沒有看到什麼人。
天朗此時只是定定地看著桑樹,臉色黑得嚇人,仿佛她不是救他的人,而是朝他拋石頭的人。
桑樹依然心有余悸,撫著心口不停地平復著過快的心跳。看到天朗這樣的目光,她有些莫名其妙,貌似石頭不是她扔的吧?
她剛想說什麼,卻被天朗一把拽了過去,拉著就往山下走。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喬宇說︰「喬總,我想這件事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喬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立刻拿出電話打給了裝修負責人,責令他要找出這起事故的原因。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他頭疼!
古宛月見桑樹被天朗強行拉走了,怕天朗找她麻煩,剛想追上去時,卻被喬宇攔住了。他對她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桑樹哀求的目光被徹底無視,最終沒有一個人追上去。
喬宇和古宛月忙著去調查處理這件事了。齊航則意味深長地看了簫天馳一眼,也轉身走了。
簫天馳看了看剛才石頭落下來的地方,幾不可察地輕蹙著眉。
「天朗,你是不是被嚇瘋了?你拉我干什麼啊?」桑樹不滿地抗議。天朗的腿長,又走得急,桑樹小跑著還跟得踉踉蹌蹌的,險些沒栽個跟頭。
天朗一把把她塞進副駕駛關上門,他也快速坐進駕駛室落下了車鎖。
看著她因為生氣和小跑而變得紅撲撲的小臉,天朗突然一把摟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拉近自己。
「你是傻子嗎?你不知道剛才那樣有多危險嗎?」天朗直視著她略顯驚慌的眸子,氣急敗壞地對著她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生氣!只是想到剛才那一幕就後怕,怕的不是自己會被砸到,而是她那樣奮不顧身地撲過來推開他,她自己會有危險。
「廢話,沒危險我干嘛要去推開你!」桑樹沒好氣地說。
在看到那從天而降的鵝卵石直逼他頭頂的瞬間,她什麼也來不及思考,只是潛意識指示著她去推開他。
這女人真讓人無語!他說的是他的危險嗎?還是她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你不是恨我討厭我嗎?你不是千方百計地想從我身邊逃走嗎?那你為什麼救我?」天朗問出了他心底的疑問,然後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楮,好像害怕錯過哪怕一個微小的細節。
呃……桑樹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接,一時有點答不知道怎麼回答。
「回答我!」天朗再次逼問。
「就算是為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桑樹想了想說道。話說能以同樣的方式還了這份恩情,這樣的機會不多啊!
「就這樣?」天朗的心沉了一點,不甘心地又問道。
不這樣難道還要怎樣?桑樹月復誹。但看到他不肯善罷甘休的目光,只好又說道︰「‘喬桑’的工作就要結束了,如果那塊石頭真給你砸出個好歹,估計‘喬桑’就要玩完了。我可不想它出事。」
天朗眼里僅剩的光也終于暗了下去。自己到底期望她說出什麼答案呢?說她不想他出事嗎?
只不過,人家救他只是想要將他們糾纏在一起的繩索斬斷,只是不想給他繼續強留她在自己身邊的機會。
桑樹看著他眼里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心里沒來由地感到不舒服。她覺得車里的空氣太沉悶了,想要掙月兌天朗,下去透透氣。
天朗卻並不松開,桑樹只好沉了臉對他說︰「你放開我,我要下去!」
「唔……」她還在掙扎著,天朗卻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霸道,她的唇瓣不一會兒就酥麻脹痛了。他這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泄憤。
桑樹憤怒了!這個男人,每次都這樣!她要反攻!
于是她反客為主,從天朗的吮吸中逃了出來,然後將他的薄唇包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使勁全力吸吮著,誓要把他吞到肚子里一般。
天朗愕然,這是什麼節奏?
待接觸到桑樹那「老虎不威,你以為我是哈嘍凱特」的警告目光時,頓時了然。
這個女人是有多笨,她這樣跟他吻她有什麼區別?他的心情突然因為這個女人犯二的舉動好了許多。
「咳咳!注意影響!」天朗用力推開她,故作嚴肅地說道。
桑樹被這個所謂的「報復行動」憋得小臉通紅,不停地喘著氣。听到天朗的話時,她猛然驚醒︰天哪!自己剛才都干了什麼?!
天朗看著突然醒悟後捂臉懊惱的桑樹,不禁失笑搖頭,隨後又附在她耳邊痞痞地開口︰「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回家去做!嗯?」
什麼?桑樹拿開雙手瞪著他。這個男人果然是精蟲上腦嗎?大白天的盡想著那檔子事!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犯二的舉動,桑樹的臉禁不住又紅了一些。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好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她算是現了,只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的拳腳功夫不足以自衛不說,還經常在他面前做些讓自己想咬舌自盡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了?
「想好了嗎?」天朗見她一副迷糊樣,開口追問道。
現在的她,白皙的小臉紅彤彤的,像個粉粉女敕女敕的大隻果;唇瓣因為剛才的激吻有些紅腫,泛著水潤的光澤;黑框眼鏡下的雙眸氤氳著些微水汽,顯得更加靈動。她這樣子,讓他想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想好你個大頭鬼啊!開門!我要下去!」桑樹毫不客氣地回過去。
這個男人此時看她的目光變得不太一樣了,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逼近,她必須馬上逃離。
天朗立馬洞悉了她的意圖,卻也不惱。
桑樹打不開車門,只好傾身過去想要解開車門鎖。無奈距離有點遠,她不得不再向前探了探。
不過這回她學聰明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去夠解鎖鍵。于是乎,她失去了支撐,一頭栽到了天朗懷里。
天朗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一把摟住她,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像只奸計得逞的狐狸。
桑樹驚呼一聲,立刻手忙腳亂地想要起來,天朗卻摁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都投懷送抱了還嘴硬什麼?!」
此時她的頭正在他的雙腿之間亂動著想抬起來,她的雙峰也在他的腿上來回磨蹭著。
著簡直就是在點火啊!天朗閉著眼楮悶哼了一聲,手不自覺地將桑樹的頭往下摁去。
桑樹突然就感覺出了不對勁,因為有個什麼東西正在變大變硬,把她的臉往上頂,而天朗又不斷地把她的頭往下壓。
那個東西,是天朗的……
桑樹的臉「轟」的一下燃燒起來,也更加生氣了。
「天朗你個流氓變態!你松開我!」桑樹憤怒的聲音被壓得只能悶響,還隱隱帶了哭腔,她動得更厲害了。
「別再亂動了!」天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異常低沉沙啞。
桑樹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立刻安靜下來不再亂動了。天朗卻又把她的頭往下壓了一下才松開。
「天朗!你個混蛋!」桑樹抬起頭來時,臉上已滿是淚痕。她怒不可遏地對著天朗大喊,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他砸去。
天朗一把將東西抓住,猩紅著眼望著她。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里一軟,眼里的也慢慢退去了。
「乖,別哭了!」天朗強行摟過她哭得顫抖的身子,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輕拍著她的背哄著。
奇怪的是,桑樹竟然真的慢慢止住了哭。他此刻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樣,讓她只想听從。
她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當那個唯一能把你弄哭的人也是唯一能把你哄好的人時,你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感到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