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你要是再敢動我我跟你拼命!」桑樹一把將天朗推了回去,抓狂地朝他大喊,然後又用力拍車門,「你開門我要出去!」
「我說過,女孩子太粗魯會沒有男人要的!」天朗听著那「啪啪」的拍門聲皺眉說道。『**言*情**』
「笑話!」桑樹聞言嗤笑一聲,「我連唯一需要男人配合的事都搞定了,還要男人做什麼?」
「哦?」天朗眉毛一挑,好奇地問道,「唯一需要男人配合的事是什麼?」
桑樹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口氣特輕蔑地回答︰「你們男人的作用不就是提供精子給我們生孩子用嗎?你也知道我已經有兩個寶貝了,所以男人什麼的,有多遠滾多遠吧!」
呃……男人的作用就是提供精子給她們生孩子用?這話是不是說反了?
還有,這個女人究竟跟男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于形成了這樣的看法?從五年前的情形看應該是失戀了,但影響也不能這麼深吧?
「好吧!就算你不需要男人配合你生孩子了,那你空虛寂寞冷的時候不想要一個懷抱嗎?傷心難過痛苦的時候不想要一個肩膀嗎?高興歡樂的時候不想跟人分享嗎?」天朗連連問,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什麼出乎他意料的話。
「呵呵!」桑樹又是一聲冷笑,「我除了討厭男人又不是就不跟人交往了!我每天有很多事做,所以不會空虛;我有母親和兩個兒子,所以不會寂寞;我的衣服足夠御寒,所以不會冷;肩膀嘛,我自己有不稀罕男人的;可分享快樂的人也有的是!所以總你的那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天朗差點被她的回答氣得吐血!這個女人,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張了張嘴,終于無話可說,只得油門一踩,車子就快速地離開了度假村。
雖然開著車,但他的眼楮卻時不時地瞟向一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桑樹。
他又想起了齊航說的話。
「老大,你應該盡快確定自己的心,要不然會給桑助理造成傷害的。」
可是,像她這種刀槍不入的女漢子會受到傷害嗎?開什麼玩笑!
會受傷害的那個人,是他好嗎?!
因為她,他五年多沒有性福生活;因為救她,他差點變成植物人;因為她,他的情緒時好時壞;因為她……
總之,她攪亂了自己的生活。『**言*情**』
可是轉念一想,也正是這個女人讓自己近乎死水般的生活起了一絲絲波瀾,讓他感覺到了生活的諸多趣味。況且,她還給他生了兩個那麼可愛的兒子!
想到那兩個小家伙,天朗嘴角微勾,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桑樹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天朗的這副模樣。
哎!她在心里嘆了口氣︰這男人長了一副好皮囊,可好皮囊下邊卻是一副「黑心腸」!老天爺果然不會讓一個人十全十美!
「果果和慎慎的爸爸是誰?」她正暗自月復誹呢,就听得旁邊傳來天朗的詢問,驚得她一下子緊張起來。
「什麼爸爸?」桑樹開始裝糊涂。天朗問得太突然,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就是給你提供精子的男人是誰?」天朗看著她「一臉茫然」的表情,好心地提醒道。
「你問這個干什麼?」桑樹突然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天朗以為她是害怕自己知道,便開始徐徐善誘︰「我看他們長得挺好看的,想必他們的爸爸也很帥吧?」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種!天朗心里臭屁著,臉上還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桑樹心里驚訝,沒想到天朗也會有這麼幼稚臭屁的一面!只是她知道他已經快要確定孩子就是他的了,所以她才不會遂了他的願呢!
「總你打听他們爸爸的樣貌干什麼?難道……」桑樹說到這里,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天朗看見她的樣子皺了皺眉,她這是什麼反應?節奏好像有點不對!
「難道什麼?」天朗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地問。
桑樹眼神躲閃地看了他兩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都說總你是gay,難道你現在覬覦我們家寶貝們的爸爸的美貌了嗎?」
天朗听到這里登時星目圓瞪,握著方向盤的手瞬間緊握,手指骨節馬上就變白了。天朗要怒了!
桑樹心里都要笑翻了,卻不等他怒又大驚小怪起來︰「完了完了!現在你搬到我們家樓下了,我的寶貝們又長得那麼好看,你會不會饑不擇食……啊!」
桑樹還沒說完就驚叫一聲。
天朗已經被這個女人氣得要暴走了!他怕再這樣開車又會出車禍,干脆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
轉頭看著兀自拍著胸口壓驚的女人,他的臉黑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哎呀總,雖然我說對了,但是你也不要這樣嚇唬人嘛!我不歧視同性戀,只要你保證不對我兒子們下手就行了!」桑樹看著處在暴怒邊緣的天朗,不怕死地火上澆油。
「好!很好!」天朗將頭轉向他那一側的車窗,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然後冷不丁地就傾身在桑樹身上,雙手鉗制住她的胳膊。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孩子們的父親是誰,要不然我馬上就讓你體會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桑樹著實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回過神來後馬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總息怒!我錯了我錯了!」
天朗見她認錯了,稍稍送了點力道。可是……
「我不該听信傳言!我現在才知道總不是同性戀,而是雙性戀!」桑樹緊接著說道。
好吧!她決定今天作死!誰讓這個混蛋總是欺負她,能踩踩他的痛腳報復一下,死而無憾!
天朗聞言,雙手突然改變了位置,掐上了桑樹的脖子,力道不斷加大。他真的好想好想就此掐死這個女人!
桑樹這回是真的慌了。看天朗雙目猩紅的樣子,沒準兒真能殺了她!她不要死!她還要陪著媽媽老去,陪著寶貝們成長!
她開始拼命掙扎,尖利的指甲在天朗手腕上撓出了一道道紅印子。
「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天朗又加了一點力道,厲聲問道。
桑樹不斷搖頭,眼里因為恐懼盈滿了淚水,隨著頭的晃動從眼角滴到兩邊。
天朗見她終于有了懼色,雙手才松開了。他真是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會消停。
桑樹捂著脖子不住地咳嗽。
「說不說?」天朗再次問道,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桑樹抬起淚眼憤怒地看著他,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會下死手。不過現在她逃也逃不了,只能乖乖回答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你不知道?」天朗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她。
桑樹用力地點了點頭。
天朗沉默著,他在想該怎麼才能讓這個女人說實話呢?桑樹靜靜地坐著,也在想著該怎麼將這個問題搪塞過去。
「他們都長得那麼像我,根據日期推算應該是五年前那一夜有的,該不會是我的吧?」天朗決定拋猛料了,不過他並未把話說滿。
「啥?」桑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總您可真會開玩笑!先不說就那一次的幾率有多大,就算我真的有了,你以為我一花樣年華的姑娘會願意做未婚媽媽?」
「那孩子是怎麼回事兒?」天朗定定地看著她問。
「那是我向國家精子庫申請的精子,要不然你以為雙胞胎是那麼好懷的嗎?」桑樹淡定地反問道,「至于說他們長得像你,如果你曾經捐過精,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你不是不願意做未婚媽媽嗎?那為什麼不找個男人生孩子而去申請精子呢?」天朗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哎!說來話長啊!因為我那時候失戀了,後來我媽媽也出了一些事情,導致我不再相信男人,但是我又不想孤獨終老,所以……」桑樹語氣有些低沉,像是陷入了難過的回憶中。
天朗皺眉看著她,只是她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那日期上你怎麼解釋?」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她的話,再次開口問道。
「其實那天晚上我不辭而別就是因為我媽媽突然出事了,那件事之後我就做了這個決定,時間大概半個月左右吧。」桑樹表面依舊淡定,心里卻把天朗罵了個狗血淋頭。
天朗再次沉默。這個女人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呢?
桑樹心里也在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信。跟他這種高智商的人較量,腦細胞嚴重不夠用啊!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無話。
突然,他們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車廂里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把沉思兩人都嚇了一跳。
天朗掏出來一看,是喬宇的,而桑樹手機上顯示的則是古宛月。
兩人對望一眼,迅速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