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站在門口,望著煥然一新的小屋有些發愣,從前亂糟糟的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所有的書籍,報紙等等都被整整齊齊的排放到靠牆的大書架上。
在小小的茶幾上放了一個罐頭瓶子,瓶子里插著幾支明顯是從樓下花圃里折下來的鮮花,花瓣上猶帶著透明水滴,在日光燈下散發著生命的氣息。
厲安浮躁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他靠在房門上,看著窩在自己廢棄的躺椅上酣然入睡的顏落夕,忽然心生感概,有個女人確實不錯,連這儲物室都變得有家的感覺了。
這幾天來顏落夕沒什麼事情可做,沒有厲安的吩咐她也不敢隨便出門,于是每天窩在自己的小巢里,醒著就看書,累了就睡覺,倒是挺自在。
她有時候就想,如果生活永遠是這樣也不錯的。
厲安看著縮在他大大的躺椅里頭,月兌了鞋子,手里握著書,好夢正酣的顏落夕,唇邊露出個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笑意。
顏落夕靠在偌大躺椅里,顯得她越發的嬌小可愛,膚色雪白,睫毛縴長,唇色淺紅,優美縴細的頸脖,呼吸輕緩,姿態隨意,那是一種完全放松的狀態,而且是在他的面前。
厲安忽然有些雀躍,顏落夕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如此的模樣,這樣的她讓他不太敢靠近,生怕會吵醒她,可是一時之間又像是著了魔,那麼的想靠近她,不受控制般,慢慢的挪動腳步走向她。
有了上次厲安總裁室里的教訓,這次顏落夕的警覺性不錯,在厲安剛剛接近她的躺椅時,她猛地睜開了眼。
顏落夕確實是在夢里隱隱覺得不安,像是有什麼危險出現在自己身邊,所以才會猛然驚醒,一睜眼楮,果然看見厲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她吃驚地看著厲安,隨後又看看他的身後,確定這次他沒有帶著那些高管後,「嗖」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厲安,清亮的黑眸里戒備十足。
厲安最討厭顏落夕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如視蛇蠍,但他也沒發火,凡是有因必有果,顏落夕之所以這樣,跟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是有關系的。
他知道自己給顏落夕幼小的心靈留下過難以磨滅的陰影。
厲安忍著怒氣,維持著雙手環抱的動作,眯著眼望著她。
顏落夕真想這樣敵不動,我不動的跟他對視,可是厲安的眼神太過幽深,心機太過叵測,自己怎麼會是她的對手,靜默一會兒,她窩囊的低下頭,「厲總,有事嗎?」
厲安忽地一笑,走到躺椅前,頭枕著胳膊仰面躺下,修長的雙腳來個疊加的姿勢,悠閑的吹了聲口哨,「顏落夕,原來我以為自己是享受的祖宗,沒想到你比我還會享受!」
「我……我只是不小心睡著了……我也沒享受什麼啊……」顏落夕知道厲安定是想到了懲罰自己的辦法,最低也是罰自己的錢,她忙指著書架,「你看,我這幾天也沒閑著,把這屋子收拾的多干淨啊!」
「你這個後勤工人做的還挺上癮!」厲安忽的坐起來,用手戳點著顏落夕的頭,「我給你薪水只是為了讓你用三天的時間收拾一個十平米的小破屋啊!」
顏落夕想了一下,咬了咬牙,「你也可以給我分配一間大些的屋子收拾,一百平,二百平都行,我不怕累。」
「顏落夕!!!」
顏落夕听到厲安大吼,第一反應就是明哲保身地往後面退了兩步。
「你腦子里裝的是漿糊啊,打完人你還有功了,躲到這里當大爺了!」厲安美目露凶光。
「是你讓我在這里呆著,不許出去的。」顏落夕有些委屈。
「哎呦,這次變的到挺听話,那當初我還沒讓你跑呢,你怎麼跑了!」厲安下巴微揚,他一說起這件事情就有氣。
顏落夕最怕他舊事重提,這次重逢後,她發現厲安在不可理喻暴躁易怒的同時還變得絮叨了,抓住一件事情,跟老太太似的磨嘰起來沒完沒了。
她眼楮轉了轉,目光落在厲安那頂棒球帽子,福靈心至,關切詢問︰「你的頭還疼嗎?」
她的柔聲關懷讓厲安的心都停跳了半拍,這些年來,顏落夕什麼時候在意過他的死活,她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他也是知道的,她對自己總是抱著一種要除之而後快的心情。
厲安听了顏落夕這句話,有些激動,有些欣喜,更多的是為好不容易等來地關心而委屈,他摘下帽子,指著額頭,「你怎那麼狠心啊?你看你把我打的,當天晚上傷口感染,我都發燒了,後來去了醫院,醫生硬是給我縫了兩針。」
顏落夕還是一次這樣近距離的面對自己的罪行,看著那道有些猙獰發紅的傷口,她良心發現的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份了,抿了抿嘴,很真誠的說了聲︰「對不起啊,二哥。」
她清淺香甜的呼吸就在頭頂,優美的脖子微微垂著,制服下面露出一段白皙漂亮的肌膚,在不算明亮的屋子里散發著曖昧的光,自己只要一仰臉,就可以接觸到她起伏的胸線。
厲安只覺得血往上涌,五年了,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他覺得自己好像中了蠱,想都不想的就伸手把顏落夕抱進懷里。
顏落夕像被燙到似的立即掙扎,低聲呵斥,「你又發什麼神經?啊?你再這樣,我要喊了。」
厲安的大手已經滑進她寬大的制服里,上下摩挲,「好,你喊吧!」他答得很干脆。
他知道她不會喊的,如果她想喊,在六年前那個火熱的夜晚就喊了,如果她想喊,那天在總裁室就喊了!掙扎不過,更不能喊「流氓」,顏落夕想,喊了只會招過來其他人,只會讓自己更丟人,可也不能就這麼著讓他的白白的佔了便宜去。
「你放手!」顏落夕低低的叫著,手往厲安額頭傷口的地方比劃了一下,軟弱的威脅︰「你快放開我!」
「你敢!」厲安早有防備,瞪著眼楮對她喊了一聲。
顏落夕確實不敢,她不敢跟厲安來硬的,只能收回手,往外推著他的肩膀,軟軟哀求,「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厲安的手揉捏著她的嬌女敕,心潮澎湃,怎肯輕易放手,「落夕……落夕……你听話……我以後不會……不會再傷害你了……真的……」
「即使你不傷害我,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你放開我!」顏落夕的額頭上都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她還在一直試圖推開厲安,可是厲安已經一把將她寬大的天藍制服掀起來,頭一探,輕輕松松的張嘴含住一團柔挺。
顏落夕到抽一口氣,臉上燒紅,瘋了一樣的叫罵,「你這個壞蛋,你放開,壞蛋……」
厲安稍微用力一吸,他的吻象烙鐵一樣燙灼著她,她渾身都跟著抖起來。
「你怎麼總是這樣?」顏落夕只覺得不知所措,拼命的想掙月兌,可是自己已經成了他嘴里的羔羊。
是的,他總是這樣,從和顏落夕重逢後,厲安幾乎每次跟她單獨相處時都想這樣,一但靠近她,他就會覺得熱血沸騰,內里焦灼。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像個臭流氓,登徒子,可是沒辦法,她是自己青春年少時的澀澀豆蔻,她是自己他心中的一道魔障,她是自己最初的美好記憶,她是自己這五年午夜夢回時的輾轉反側。
一見到她,他就如同忘記理智,本能的想靠近,一如莊生曉夢迷蝴蝶。
顏落夕是厲安的魔障,而厲安,更是顏落夕的心魔,噩夢一般無邊無盡的心魔。
每當他這樣糾纏她,撕扯她,過去那些晦暗的記憶就如同鬼魅一般升上來,她的嘴唇像是不受控制似一個勁兒的發抖,她悶叫著伸手去扯厲安的頭發,企圖把他貪婪的嘴從自己胸口挪開。
可厲安剪著短短的寸頭,根本滑不留手,無能為力的顏落夕感覺他漸漸往下,便夾緊了腿,「不行……不行……」
厲安不理,喉嚨里發出一聲含糊的聲響,仍埋頭向下,滾燙的嘴唇貼在顏落夕平坦的小月復上,像是條邊吐著信子便邪惡游動的毒蛇。
「厲安,如果你再不停下來,我發誓你做完之後,我馬上從這樓上跳下去。」顏落夕覺得自己沒活路了,厲安已經把她逼到了極限。
厲安此時意亂情迷,血氣方剛的欲.望在煎熬著他,哪有那麼容易停下來,但顏落夕鏗鏘決絕的話語不像有假,他不敢冒這個險。
他戀戀不舍的抬起頭,眼楮發紅的盯著顏落夕,啞著嗓子,「你就不能听話點嗎?」
我有病啊,我听你的話!
顏落夕一見他抬起頭,急忙拉下衣服,抱緊雙臂,眼楮上不知道是汗還是淚水,濕漉漉的,咬著嘴唇視死如歸般看著厲安。
這個模樣的顏落夕依然讓厲安心猿意馬,他猛然一抬手,嚇得顏落夕一哆嗦,但還沒等她向後逃離,人已經被再次帶他的懷里。
「……你……你……」羞憤恐懼令顏落夕語不成聲。
厲安這次沒忙著動手動腳,微一用力,把顏落夕摟到在床上,他也隨著壓了上來,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捉住她的手往身下移著,「你不肯那樣也行,用手……」
顏落夕火速抽回手,拿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