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心急火燎的趕到公關部,遠遠的果然看到這里一片混亂,再走進幾步,正看見邵美卓一耳光打在何雨凡的臉上,他來不及阻止,只來得及扶住即將倒下去的何雨凡。
何雨凡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動作一向矯捷的她反應速度也很快,也不看身後的男人是誰,只是就著抱著自己人的力道,突然抬腿往邵美卓小月復上踢去。
邵美卓這些年對付厲安那些弱不禁風的女伴經驗十足,以往那些女人挨了她這樣一記鐵砂掌,要麼羞憤的捂臉哭泣,要麼驚恐的渾身發抖,她還是第一次踫見像何雨凡這樣彪悍的女人。
她沒想到何雨凡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抬腿踢她,當她想躲時已經晚了,多虧她體態靈活,向後一仰,算是避過去一半,但還是被何雨凡的腳尖踢到了小月復。
邵美卓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被別的女人打這個事實,打小嬌縱唯我獨尊的她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她趁著何雨凡還沒從厲安的懷里站起來,眼露殺機,比猴的速度還快,撲向了何雨凡。
兩個年紀相仿,同樣怒火熊熊的女孩子迅速的扭打在一起,她們身高相仿,體質都差不多少,撕扯在一起還真是棋逢對手,難分勝負。
她們兩個此時都是極度的憤怒瘋狂,近身肉搏起來根本沒有什麼戰略花招,只是施展著女人天生的絕技,掐撓啃咬,一抓頭發二抓胸,陰毒的手段如同天賦異稟,只比男人多,絕對不會少。
厲安原本是半扶半抱著何雨凡的,但轉眼之間,何雨凡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束縛,跟邵美卓扭打到一起,厲安脾氣不好,自小習慣逞凶斗狠,這些年也是在模爬滾打中過來的,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女人的戰爭,一時間還真有點手足無措。
「你們別打了,快點放手!」他羞惱的喊著,可是這兩個女人此時都已經懷了對彼此仇深似海的情懷,全然不顧厲安的喊叫,拉開一副要至對方于死地的架勢。
何雨凡紅了眼,這個驕縱蠻橫的大小姐,以為全天下人都得讓著她,竟然敢跑到自己的面前撒野,今天就是豁出命去,我也要你得個教訓。
邵美卓更是心有不甘,這個潑婦,憑什麼得到厲安的青睞和護蔭,今天我就把你這個狐狸精的臉抓爛了,胸打掉了,**揍開花,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在厲安面前得瑟。
如火如荼的戰爭瘋狂的繼續著……
厲安試著把糾纏在一起的二人分開,可是他拉拉這個拉不動,拽拽那個拽不停,反倒把他忙乎的一身是汗,甚至在拉架中,不知是誰揮出來的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肩頭,火辣辣的疼。
他暗叫一聲,心中更惱,微一側頭,看見周圍一圈正在聚精會神看熱鬧的人,怒火中燒,「你們都傻站著看大戲呢?等著我開除你們啊!還不過來拉架!」
周圍的那些人這才如夢方醒,他們現在看的不是兩個女人的戰爭,而是在看總裁的熱鬧,這不是找死嗎,他們迅速響應總裁的號召,撲了上來。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在眾人的齊心合力之下,三分鐘後,披頭散發,衣冠不整,惡形惡狀的兩個女人終于被分開了,只是彼此嘴里還猶有不甘的罵罵咧咧,幾次欲掙月兌眾人的束縛,撲向自己對面的仇敵。
公關部走廊里擺放的花盆被撞得東倒西歪,一拉得的宣傳架子被砸的支離破碎,在遍地花草紙片殘骸中,還摻雜著一只高跟鞋和兩片壓斷的頭發卡子。
何雨凡和邵美卓精心梳理的頭發此時都已經亂得跟雞窩一樣,妝容被汗水血印子都糊開了,若不是厲安還算熟悉她們的聲音,一時間還真分不開她們誰是誰。
厲安微微分辨了一下聲音,確定對面那個撕扯間掉了一只高跟鞋的人是邵美卓,他克制住昏過去的念頭,冷聲質問著邵美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早晨的跑到這里來胡鬧什麼?」
「我要替天行道,斬妖除魔!」邵美卓非但不肯認錯,反而頂著一張京劇臉譜般的臉,斗志昂揚的陣前叫罵,她真是恨自己今天怎麼沒干脆帶把鋒利至極的峨嵋鋼刺來,一舉殲滅這個可惡的狐狸精。
「你以為你是弼馬溫啊,還替天行道,斬妖除魔!」厲安氣得幾乎要吐血,在他眼里邵美卓可不是什麼正義女俠,把她形容成猴子精都是抬舉她。
「這是我的公司,哪里有什麼妖魔!你昨晚睡 癥了,還是吃錯藥了,大早晨的來發瘋!」厲安知道邵美卓因為什麼這樣大打大鬧的,但這里圍著的都是他的員工,他沒辦法跟她仔細掰扯。
「她就是狐狸精!」邵美卓一伸手,指向此時跟狐狸精氣質已經相處甚遠的何雨凡,激怒的野貓一般,「我是在替你教訓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引你,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打你的頭,撓你臉,咬你的脖子!」
周圍的員工在她的嘶聲叫囂里,不由大為震驚,他們前些日子都發現了厲安從額頭到臉頰,到脖頸上的傷,猜想估計是傷在女人手上,但沒想到會是何雨凡的所作所為,看來,這兩個人的關系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何雨凡雖然氣的還在喘著粗氣,但她耳不聾,眼不花,邵美卓的話她听的清清楚楚,並且比身邊的人還要震驚,就是借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打厲安啊!
難道邵美卓要找的另有其人,自己只是個替罪羊!
厲安一听邵美卓說出這些,微微緊張,眼楮瞟了何雨凡一眼,聲音陡然大了好幾分貝,尾音上揚,陰沉而恐怖,「你跟著瞎攪合什麼啊?我挨打挨罵我願意,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是我的什麼人啊?不知道自己面目可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