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赫恨不得找個黃瓜把妹妹可惡的嘴塞上,見厲安也在若有所思的看他,他臉色微紅的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然後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厲安看看邵君赫的背影,又回頭看看樓上,隨後釋然的一笑,現在顏落夕是他的人了,誰感興趣都晚了!
上午十一點,陽光從落地窗射進來,風吹起繡花窗簾的流蘇,蕩漾出優美的波紋。
顏落夕感到陽光燦爛的刺眼,她閉了一下眼楮,好久才再睜開。
她的肩頭上,胳膊腿上,都有厲安發瘋時捏青的印記,胸口,身下都有著曖昧凌亂地吻痕,顏落夕痛苦的再次閉眼,如果這兩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個夢該多好。
顏落夕不想這樣坐以待斃,躺在這里等著厲安每天晚上來那個啥,她勉力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艱難的挪到衛生間里好好洗漱一番,然後將佣人給她送來的全部餐點吃下,身上積蓄出力量,打算出逃。
她撥了電話給佣人房,讓佣人給自己送上來一杯鮮果汁,趁機打听了一下厲安的去向,听說厲安和邵君赫他們出去吃飯了,顏落夕暗暗竊喜,真是天助我也。
喝過果汁,顏落夕背著個小包就出門了,她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只能去周廣濤家暫住些日子,等過段時間筱北阿姨他們回來,厲安也許就不敢這麼放肆了。
顏落夕坐在公交車上,她的周圍坐著幾個跟她同齡的女生,此時正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剛剛看過的一部電影,說道里面男女主角親吻時,她們都很是尷尬,都很臉紅。
顏落夕低下頭,無意中看見衣服里面那些曖昧的痕跡,心里無比的難過,跟身邊這些女孩子比起來,自己真是骯髒。
看著窗外,真想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忘了,徹徹底底忘了,甚至不記得有厲安這個人,被厲安這樣無緣無故的強.暴了,顏落夕不是不憤怒,不是不傷心,但她好像除了躲避,別無他法。
到了周廣濤家,劉阿姨還沒有下班,顏落夕一直有這里的鑰匙,自己模出鑰匙打開了門,走到周廣濤住過的房間,拉上窗簾,上床躺下,把被子蓋到頷下,錯覺中仿佛又听到周廣濤在說︰「落夕,等著我,我一定會接你離開!」
顏落夕閉了閉眼楮,憋了兩天的眼楮在周廣濤曾經睡過的枕頭上盡情流淌。
躺在這個讓人溫暖的地方,呼吸間被子里好像還有著周廣濤的味道,顏落夕惶恐苦澀的內心安定下來,疲憊的再次沉沉睡去。
厲安一離開家,就開始心煩意亂,中途幾次想提出不去吃飯了,又怕邵家這對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兄妹再跟著自己回來,他頗為敷衍的吃過中午飯,吃完就嚷嚷著要回家。
「你家也沒人,你忙著回家干什麼啊?」邵君赫奇怪的看他,「走,咱們下午去泡溫泉。」
「是啊,是啊,你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咱們找點別的樂子去!」這兩天厲安呆在家里閉門不出,把邵美卓憋壞了。
厲安偽裝出一臉疲憊,「我昨晚玩游戲玩的太晚,困了,你們找別人陪你們泡吧!」
「你昨天晚上玩的什麼游戲啊?」邵家兄妹這次倒是心齊,異口同聲的問道。
厲安忍不住別開臉罵了一句,再回頭時一臉凶相,「行了,你們兩個煩不煩啊!」
邵氏兄妹被他吼的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厲安拂袖離開。
厲安一回到家里,就奔去顏落夕的房間,見屋內空無一人,他的心猛然的一驚,急忙叫來佣人詢問。
佣人只說顏落夕一聲不響的走了,好像還背了個旅行包,沒說去哪里,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厲安急忙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的電話關機。
厲安又是心慌又是氣惱,臭丫頭,敢跑,等我抓到你的!
他握著車鑰匙就往外走,顏落夕沒什麼朋友,如果她想躲開自己,定然是回了周家。
周廣濤的家厲安是知道的,他從前跟大哥送顏落夕來過幾次這里,他在門口保安那里稍微一打听,就知道顏落夕回了這里,一個小時前上的樓。
他臉色陰沉的走上樓,不安緊張的的心平復了許多。
顏落夕睡意朦朧中听見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劉阿姨回來了,迷迷糊糊的走過去伸手就要開門,猛然想起如果是劉阿姨回來了,她自己有鑰匙的。
「誰啊?」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是我,開門。」
突兀傳來厲安的聲音,嚇得顏落夕睡意全消,只是瞪著恍惚的眼楮盯著那扇門。
厲安見里面沒動靜,用力拍了兩下門,咬牙切齒的威脅著︰「你馬上把門打開,不然我就踹門了!」
顏落夕被他嚇壞了,哀求著說︰「二哥,你要干什麼啊?這是別人家……」
厲安沒耐性跟她廢話,抬腳用力踹到門上,舊式的防盜門又厚又重,被他一踢發出‘嗡嗡’的悶響,整個樓道都帶著回音。
顏落夕怕被鄰居看見影響不好,急忙把房門打開,放厲安進來。
厲安進屋後,如同領導視察般,昂著頭快速的將里外屋打量一遍,然後伸手抓起顏落夕放在沙發上的小包,強勢的命令,「走,跟我回家。」
顏落夕雖然懼怕厲安,但卻不甘心束手就擒,俯身為奴,她倔強的握著屋內的窗欞,聲音不大,卻很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等厲伯伯他們回來,我會跟他們說,我要回來跟劉阿姨同住。」
「哼。」厲安挑了下嘴角,環顧著四周,低沉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周廣濤的媽媽是個很要強的人啊,一定日夜期盼著兒子可以光宗耀祖,周廣濤雖然得到了我爸爸的資助,他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也是很艱難,如果遇到點天災人禍的,即便是死了也沒人會管。」
威脅,赤.luoluo的威脅!顏落夕咬著下唇,氣得眼淚差點掉出來。
厲安一伸手勾住她的腰,眯著眼楮,一字一句道︰「沒有我的同意,你哪里都不許去,只能做我的小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