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皮了,還不去醫生那里把紗布換一下,小心等一下感染得破傷風。」厲安沒好氣的吼顏落夕,顏落夕在剛剛洗澡的時候,把胳膊和腿上的紗布弄濕了。
好話也不會好好說!
顏落夕撇撇嘴,出去找人為自己換藥布。
她從護理站回來時,吳甜甜還沒有走,正站在厲安床頭喂他喝果汁,正午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照進來,照在這對俊男美女身上,好似閃閃發亮。
「厲安哥哥,你要不要再吃點粥,這是我剛叫粥王送來的。」吳甜甜的聲音清脆,目光溫柔,看著厲安含情脈脈,仿佛真的如水一般。
「不用了。」厲安推開吳甜甜遞過來的粥,對著顏落夕招手,「換好藥布了,那就快點過來給我揉揉肩,都要躺出骨質疏松了。」
顏落夕不情不願的靠近厲安,「哪里不舒服啊?怎麼不讓特護給你揉啊?」
「腰酸,背疼。」
「腿抽筋。」顏落夕調皮的接茬,「你這是缺鈣啊!」
「缺什麼鈣啊,我**也疼,躺的,快給我揉揉。」厲安如同小孩子一般嘟囔著。
「門口有花錢雇的你不使喚,你就把我盯上了,往死了使喚啊!"顏落夕幽怨的對厲安翻白眼。
「你說那個特護啊?我讓特護給我揉什麼啊,多別扭啊!」
「矯情!」顏落夕也沒細分析厲安的話,隨手在他露出的腰上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如同打在吳甜甜的心上,一時間,吳甜甜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酸,難過,尷尬,無數種滋味齊齊涌上心頭來。
吳甜甜連告辭都沒有說,就悄悄的走出了厲安的病房,也許那兩個針鋒相對的當時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這個樣子就像小兩口吵架,就是那種拋開邏輯不管,只是瞪著眼楮對著干,不到床尾就能早早和好的小吵小鬧。
學著按摩師的模樣,顏落夕認真的給厲安捏著肩膀,腰,揉著**,她知道厲安身體不能動,躺的很辛苦,真的很敬業的給他揉捏著,額頭都累出了細汗。
厲安享受的閉上眼楮,俊美出色的臉帶著幸福的笑,右頰露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看起來很孩子氣。
顏落夕其實最不願意為厲安按摩,他這個人皮燥肉厚,無論自己使多大勁兒,他都像沒什麼反應似的,她累的胳膊顫抖,手發酸,人家大少爺還是沒喊停。
她實在捏不動了,索性也就不加勁了,只是用手來回劃拉著,看著厲安閉著眼楮快要睡著了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劃拉的很有效果,有助睡眠。
顏落夕看著厲安那個好看的小梨渦,突然玩心大起,身手剛要去捅一下,厲安突然睜開他好看的桃花眼,里面精光四射,問道︰「你剛剛只是在門口給我買的粥,你利用其余那二十多分鐘干什麼去了?」
顏落夕沒想到他反射弧這麼長,急忙想著對策,「我……我手機昨天摔壞了,沒有手機很不方便的,我利用那二十多分鐘,跑到馬路對面的商場看手機了。」
厲安冷哼一聲,解恨的說道︰「活該,你這種人不安分的人,就該把手機摔壞,回到原來的無聲時代!」
「這位小哥,多虧你口下留德,我以為你要把我貶到原……始社會呢!」顏落夕郁悶抓狂,自己怎麼就不安分了,她決定豬八戒摔耙子,不伺候厲安了,起身到一邊收拾房間里無數鮮花和水果。
厲安被她揉捏的正有些困了,也不理睬她的出離憤怒,臨睡著前吩咐了一句︰「別偷吃東西啊,把水果和花籃給那幾個小護士送過去!」
我呸,我稀罕吃你的破玩意!
顏落夕氣呼呼的捧著幾籃水果和鮮花來到護理站,護士們一見她送過來的這些東西萬分欣喜,她們雖然每天都會收到水果和鮮花,但跟顏落夕懷里這些相比,其他的都不上檔次,厲安病房里的鮮花和水果要麼是進口的,要麼是空運的,昂貴稀罕的很。
幾個小護士依然把顏落夕看成厲安家的小保姆,見一個小保姆身上都穿著五位數的限量版裙子,更是眼冒金光,把顏落夕圍在中間,開始七嘴八舌的打听有關厲安的情況。
顏落夕本來是不耐煩應付這些人,但忽然靈機一動,如果她們中間的某個人被厲安看中了,她不就月兌離苦海了!
她干脆坐在護理站里,對著一張張求知欲.望極強的臉,無比投入地把厲安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都要夸沒皮了。
她說他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溫柔體貼,浪漫多情,儒雅善良,文質彬彬,慈眉善目,一樹梨花壓海棠……總之,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美好的褒義詞,都堆砌到厲安身上。
當然,她也沒忘記闡述最重要的一點︰厲安沒有女朋友,原因是他條件太好,沒有女人敢追她,空虛寂寞血氣方剛,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厲安,目前急需一個女朋友!
在顏落夕添油加醋夸大其詞的煽動下,小護士們群情激動,連幾個路過護理站的女病人和年輕女陪護都躍躍欲試,動了春心,每個人都在眼冒粉色的心型泡泡,幻想著自己明天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當顏落夕心滿意足,心情舒暢,哼著小曲回到病房時,厲安已經醒了,正迎上她飄飄忽忽的笑容,厲安立即警覺起來,用他的桃花眼,上下翻飛的打量著顏落夕。
顏落夕剛在背後編排過人家,被厲安看的有些心虛,訕笑著說︰「你醒的還挺快啊!怎麼不多睡會?」
「有點時間觀念吧,大姐,你已經走了三個半小時了,我豬啊,還睡!」厲安看著神采奕奕的顏落夕,心里犯嘀咕,疑惑的問道︰「你去哪了?笑的跟潘金蓮似的!」
厲安的惡意侮辱,一下將顏落夕的自尊勾出來了,她挺直小腰板,昂起頭,「我敢去哪啊!還不是按你大少爺吩咐,拿東西去護理站孝敬你的眾位紅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