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皺著眉頭離開,心中很是愧疚,她承認,她喜歡巫炎,喜歡柯烈,喜歡很多人,可…可自己喜歡他們的心,比不上他們喜歡自己的心啊…這樣好嗎?
為什麼甘願在我身旁呢?如此對你們…不難受嗎…
「喂,丫頭,你在這啊。」不遠處的黎晝大步走了過來,但看到馮世遷緊鎖眉頭,有些不安,「怎麼了?」
「沒什麼。上位儀式開始了是吧?」馮世遷很是冷漠地說到,對于面前的黎晝,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一定很自大!為什麼?直覺如此。
「真傻。」黎晝拉起馮世遷的手,語氣很是不屑,「不必在我面前強顏歡笑的。」
「什麼?」馮世遷詫異地看著眼前冰山一般的人兒,為什麼,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很溫暖呢…
「我說,需要的話,我的肩膀也是可以給你的。」黎晝拉著馮世遷往儀式走去,語氣依然沒什麼溫度,「因為你是教主。」
「…這樣啊。」馮世遷苦笑,原本還覺得溫暖呢,現在怎麼覺得這麼淒涼呢。
馮世遷看著被黎晝緊抓著的手,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見到個人就會莫名地產生好感呢,他叫黎晝吧?他的手…好溫暖…
「遷兒。」不遠處的馮無憂正向馮世遷揮著手。黎晝放開了馮世遷的手,拍了拍她瘦小的後背說到:「上去吧。」
「嗯。」馮世遷點了點頭,往階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馮世遷站在最高層往下看去,下頭井然有序地站著上千多人,這些人都是魔教的吧…自己還是成了萬惡之,心中怎麼那麼不情願呢…
「教主上位儀式開始。『**言*情**』」黎晝站在馮世遷身旁喊到。
馮無憂親自持著傘為馮世遷遮著陽光,一旁一身黑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黎夜手上拿著一件石榴紅鏤金雪緞外袍。
在陰涼處月兌下白色的手套,細心地為馮世遷披上。馮世遷對這件紅得過于喜慶的外袍倒是沒什麼興趣,反而好奇黎夜那雙很是白皙縴細的手,嗯…這人是為了養白白所以裹緊緊嘛?
「遷兒。」馮無憂在馮世遷身後說到,「該說誓詞了。」
「…」馮世遷一臉黑線,默默地將手掌翻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一堆字念到:「我,巫馬世遷,由今日起擔此重任。此為魔教,我為教主;此為巫族,我為族長;此為巫馬國,我為國之王。生如我,亡如我。」
馮世遷對這段話心中很是不滿,這都什麼!一旁的黎晝黎夜看著馮世遷的小手,強忍著笑意,故作淡定。
馮世遷繼續說到:「眾人同我起誓,為巫族巫祖誓死效力,死守我巫族,千秋萬代。」
「為巫族巫祖誓死效力,死守我巫族,千秋萬代!」上千族人齊聲喊到。整個魔教回蕩著這句話,久久不息。
晚膳時。
馮世遷坐在上位,巫炎、黎晝、溪兒坐與右側,馮無憂、柯烈、段久年坐與左側。
馮世遷面對這個場景,心中很是不適應,竟然讓自己的爹坐在側坐,大逆不道吧?馮世遷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吃著米飯,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雷劈了。
「世遷,你多吃肉,這麼瘦,風一刮就被吹跑了。」段久年起身為馮世遷夾了塊雞翅放在碗中。
馮世遷微笑著看著段久年,果然還是和段久年比較輕松呢…
「世遷,多吃魚,補腦的。」巫炎也學著段久年很是討好地夾了一大塊魚肉到馮世遷的碗里。
馮世遷怒瞪著巫炎,心中很是不爽!你才要補腦好吧!
「…世遷多吃青菜…」柯烈又夾了一堆菜到馮世遷碗里。
馮世遷看著碗里滿滿的菜魚肉。萌萌的白女敕白女敕的米飯都不見了!堆得好似一座山,馮世遷一臉黑線,阻止了正要向夾其他菜給她的馮無憂說到:「爹,行了,我有手,我比較想知道,你們的身份…」
「噢…也是,都忘記介紹了,那一個一個來好了。」馮無憂尷尬地笑了笑說到,「爹是魔軍,訓練普通教眾一些兵法。」
「僅次于教主的右護法,幫你忙外的。」黎晝扒著飯淡淡地說到。
「那…黎夜呢?對了,他怎麼沒一起吃飯?」馮世遷猛然現黎夜似乎很少會遇見的樣子…
黎晝放下筷子,依然一臉淡定地說到:「他是左護法,忙內照顧你的。不過他照顧自己都有點麻煩。」
馮世遷咬著筷子很是擔憂,這黎夜會不會生病了呀…什麼時候應該把白忘塵叫來才是…
「世遷~巫炎是魔寵,可以暖床的噢!」巫炎眨巴眼楮向馮世遷拋了個媚眼,卻被對面的馮無憂、柯烈、段久年狠狠地鄙視。
馮世遷無奈地扶著額頭,白了巫炎一眼,冷漠地看著溪兒。
溪兒小心翼翼抬頭看著馮世遷,弱弱地說到:「溪兒是魔…魔將…」
「對了,柯烈…你五年前離開,是去哪了?」馮世遷突然想起,好奇地問到。
「呃…就是加入魔教訓練,現在和將軍一樣是魔軍。」柯烈撓了撓干笑地說。
「…啊,那時候鬼婆婆是?」馮世遷忽然好奇,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好想讓鬼婆婆看到自己的樣子…
「鬼婆婆和溪兒一樣,是魔將,因為有特殊能力,就好像禁衛隊一樣,身份特殊。」柯烈解釋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自己其實也很感謝巫鬼的照顧呢…
「哦,挺好的。」馮世遷放下筷子,眼神有些暗淡,起身說到,「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對于馮世遷突如其來的離去,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為何,段久年也起身離去追上了馮世遷,拉著她的手說到:「世遷,不要難過。」
「…為什麼你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我的情緒呢。」馮世遷詫異地停下腳步,低著頭眼里的淚水不听地打轉。
「你知道滿天星的花語嗎?」段久年指著花園角落的滿天星問到。
馮世遷疑惑地抬頭看著段久年問到:「是什麼?」
段久年微笑地看著馮世遷,模了模她那柔順的長,眼里滿是溺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