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世遷認識多久了?」郁竹把目光看向了解傾遙,那滿是期待的目光,讓解傾遙都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很是歉意地說到:「…六年前就認識了…」
「果然你們都和世遷在一起很久了。」郁竹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
這時巫溪兒拉起了郁竹的手,把羊肉串遞給了他,樂呵呵地安慰到:「我和世遷認識不到一年,關系也很好呀。」
「…」郁竹看著手中的羊肉串又看了看一米四的巫溪兒,默默嘆了口氣。這下巫溪兒很是不滿,站了起來,指著郁竹的鼻子說到:「嘿,你幾個意思呢!看不起我巫溪(兒)…」
巫溪兒話還沒說完,就被馮世遷捂住了嘴,拉到懷里。馮世遷很是緊張地看著巫溪兒,生怕對面那倆青衣少年發現了自己。但現在的巫溪兒已經完全臣服在馮世遷的懷里了。
段久年微眯眼,很是不滿地拉過巫溪兒,扔到一旁,身邊的白忘塵也很沒好氣地對巫溪兒說到:「都二十好幾了,別亂吃豆腐。」
郁竹一愣,沒想到巫溪兒竟然有二十多了?以為自己幻听,正打算開口,卻沒想到身後的青衣男子竟然走了過來。
這時原本沒看到他們長相的巫炎等人,都為之一愣,除了郁竹以外,其他人都默默偷笑。因為…
當一個方臉高額寬腮短顎的人,濃眉小眼歪鼻大嘴,還是個齙牙。可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奇丑無比的孩子一個是胖子一個是瘦子!至于為什麼能認出他們是雙胞胎?那嘴角的痦子(媒婆痣)就真的是…
段久年下意識地捂住了馮世遷的眼楮。一旁的巫炎笑眯眯地對那將青衣少年說到:「不知兩位少俠有何事啊?」
「你們就是魔教的人吧?」其中一胖子很是囂張地看著馮世遷等人,尤其是看到馮世遷的時候,那眼神…
好在我們世遷沒看見,但這不代表其他人沒看見呀?所以巫溪兒和他的「小紅」都很厭惡地看著這胖子嚷嚷到:「喂!死胖子!把你那哈喇子收回去好不好!都沒胃口了!真是的!」
「嘿,我的爆脾氣,你這小鬼不想活了是不是?」那胖子挽起了袖子,持著劍,正打算對巫溪兒下手。
馮世遷拿開了段久年捂著自己眼楮的手。一甩鞭打掉了那胖子手中的劍,很是不滿地看著那胖子說到:「你哪門哪派的啊?知不知道老幼病殘婦孺不能欺啊?尊老愛幼都不知道的是不是啊?」
馮世遷喝了口茶,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又繼續說到:「嘿,我說,裝得一口解國東北腔就以為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了是不是?以為理了個洗剪吹的發型就是個大帥哥了是吧?大師哥都不算!你們兩湊合著還能當個二師兄,一個長得像五子棋,一個長得像五子棋盤!敢情你們一個走哪都二,一個到處都二吧?你們倆是不是江湖騙子裝正義呢?不對,是裝13吧?」
「咳咳。」白忘塵連忙咳嗽,拉住了馮世遷提醒到:「世遷,有點過了,髒字都出來了。」
這下馮世遷才收斂了一些,拉著段久年的手又蓋在自己眼楮上,嘆了口氣說到:「唉,真是的,差點眼楮都想吐了。」
眾人看著馮世遷那樣子,心中都覺得好笑,也覺得欣慰,因為馮世遷振作了。
但那青衣二人卻憋紅著臉看著馮世遷,那胖子正要動手,卻見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瘦子拿起地上的劍。大家都準備著隨時攻擊,卻沒想到,那瘦子一劍刺向了那胖子的胸口。
見那胖子瞪大眼楮,倒地的同時,整個客棧的人都叫了起來。
馮世遷一愣,拿開段久年的手,只見那胖子倒在地上。馮世遷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瘦子,大罵到:「喂,你屬白眼狼吧!他是你親人!你手抖還是眼瞎啊!」
馮世遷都還沒說完呢,只見那瘦子看了馮世遷一眼,扔下劍便離去。馮世遷一頭霧水迷茫地看著段久年問到:「久年…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
巫炎用腳輕輕踢了踢倒地的胖子,一眼惋惜地搖了搖頭說到:「這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會如此啊…」
眾人都一臉疑惑,唯獨段久年、解傾遙和冷渺雨。三人對視了下,默契地點了點頭,解傾遙拉著柯烈說到:「走了,我們去買點干糧,再去備馬。」
「啥?我跟你啊?為什麼啊?誒誒誒…解傾遙你輕點…」柯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解傾遙拽著胳膊拖著走。巫溪兒向柯烈揮了揮手,女乃聲女乃氣地喊到:「記得買點包子!不要人肉餡的!」
「啊!」巫溪兒話語剛落,又慘叫了一聲。見馮世遷拽著巫溪兒的小辮子一臉責備地說到:「哄誰你,壓根就沒人肉餡的。想吃把他剁了,讓忘塵給你包包子。」馮世遷瞥了眼地上那…算了,還是不看那張臉吧,剛吃完飯,不能浪費了。
巫溪兒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還沒開口,白忘塵倒是先拉住了馮世遷的手,狂搖頭:「不行的世遷…太膩了容易得高血壓、糖尿病、膽囊炎…」
「好啦!」馮世遷連忙捂住了耳朵,讓白忘塵的一堆健康理論遠離自己的腦子。
「快走吧,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段久年將馮世遷攬在懷里,對眾人說到,連忙帶著馮世遷離開現場。
「久年?怎麼回事?」馮世遷眨巴著眼楮看了看身後的客棧,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出來了?「有陷阱嗎?」郁竹小心翼翼地看著段久年問到。
段久年看了郁竹一眼,點了點頭說到:「事情比較蹊蹺。渺雨,你應該知道什麼吧?」段久年把目光看向了冷渺雨,隨著馮世遷也眨巴著眼楮看了過去。
冷渺雨點了點頭,微微皺眉說到:「他們倆是青銅派掌門的兒子。唐近易和唐近初。雖然我沒見過,但在武林,大家都知道這兩人的長相…咳,但是今日唐近初為何突然殺了唐近易,這事我也不知為何。」
馮世遷嘆了口氣,模了模自己小巧的鼻子說到:「真是的,這長相不符合名字啊…」
「現在不是埋怨這個的時候。」段久年模了模馮世遷的長發,自己真是拿她沒辦法,又對眾人說到,「現在我們先出城和傾遙、柯烈匯合吧。」
「…我們就這麼走啦?會不會被他們老爹給追殺啊?」上官似水看了看身後的客棧,很是不放心地說到。
但話一開口就被眾人瞪著。卻沒想到,剛走沒幾步,結果卻…
「站住!妖女!還我兒命來!」見一中年男子身著青衣吃著長劍,向馮世遷等人跑來。細長的眼中布滿血絲,滿是殺意地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一愣,拉著段久年開口問到:「久年,那人叫我還他什麼?」
「命。」段久年緊鎖眉頭,隨時準備著抱著馮世遷開跑,畢竟馮世遷這張嘴!說多都是淚…
「什麼命啊?」馮世遷拍了拍擋在她身前的冷渺雨的肩膀問到。怎麼回事?她怎麼都不知道自己有欠誰什麼東西的?真是的,最近要多吃點核桃補補了。
冷渺雨一臉黑線,卻滿是抱怨地看著段久年,這家伙剛剛就不能直接告訴馮世遷嘛!持著劍防著那中年人,對身後的馮世遷說到:「剛不是跟你說了嗎!唐近易和唐近初的爹就是他,青銅派掌門——唐肅。」
「唐近易?唐…噢!你說剛那死胖子啊!」馮世遷才煥然大悟,又看了眼角落里的上官似水,剛那家伙說什麼來著?又把人家的爹給說來了吧!
馮世遷正用眼神埋怨著上官似水,但又覺得哪里不對,又拍了拍正在和唐肅交手的冷渺雨的後背問到:「冷渺雨,你剛怎麼沒跟我說那死胖子和活瘦子不是他們爹親生的?」
冷渺雨將唐肅推向了巫炎那兒,沒去細听馮世遷的話,只是很迷茫地反問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姓唐的兩個不是他爹親生的?!」嗯??等等,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
「臭小子!誰說我家易兒初兒不是我親生的!」唐肅一听,手上的長劍直接當刀使,很是憤怒地向冷渺雨砍去。好在這時段久年的玉簫擋住了唐肅的攻擊。
段久年埋怨地看著馮世遷,語氣中卻滿是寵溺:「世遷,要不你一次性說出來?」
馮世遷眨巴著眼楮,很無辜地指著對面的唐肅說到:「沒有嘛,我就是比較好奇他雖然現在老了,不如我爹英俊,但年輕的時候一定還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吧?怎麼就收養了那麼兩個…」
本來已經被段久年控制住的唐肅,還沒等馮世遷說完,便掙月兌了段久年的束縛,沖著馮世遷嚷嚷到:「死丫頭你說什麼呢!你才不是你爹親生的!易兒初兒就是我的兒子!」
唐肅挽起袖子對馮世遷大聲嚷嚷。馮世遷很是無辜地蹲在上官似水和郁竹的身後說到:「我本來就不是我爹親生的,你干嘛非要說出來呀!真是的,好歹我爹養了四個孩子都長得很好看啊!哪像你領養的…唉,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