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久年的口氣雖然帶著開玩笑。但冷渺雨和郁竹也清楚。他們兩人現在的樣子。確實幫不上馮世遷什麼。反而還會扯她的後腿。
「注意安全。」冷渺雨看著馮世遷。眼里雖然擔心。但是還是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和郁竹兩人轉身離開了現場。
而這頭冷渺雨還在和殘陽爭吵著。雖然只是冷渺雨一個人在那兒說著︰「殘陽。你什麼意思。這是殺了她最好的機會。」
「殺了她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殘陽面具後的眼眸很是冰冷。從頭至尾都未曾看過馮世遷一眼。淡漠地看著冷伯恩。語氣很是傲慢。第一時間更新
「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告訴他麼。」冷伯恩嘴角上的冷笑。勢在必得的樣子。
卻沒有料想到。只是話語剛落下的瞬間。殘陽劍便抵在她的脖子上。殘陽的語氣滿是嘲笑︰「你還有什麼機會去告訴他。」
「他。」馮世遷忍不住開口。抬頭看著段久年。心中很是疑惑。
「你怎麼還不走。」殘陽面具後的眼楮很是深邃。黑夜中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眼中的情感。很是淡漠地對馮世遷說到。馮世遷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什麼如此難過。好像難以呼吸。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莫名地想流淚。馮世遷苦笑。或許被巫炎他們寵壞了吧。然而遇到他。如此冷漠。冷漠到自己的心都痛。
「那些人怎麼回事。」段久年將馮世遷護在身旁。看著冷伯恩和殘陽質問著。而他的心中也沒多好受。尤其是看到現在的馮世遷。她的眼里。只有一個人。可卻不是自己。馮世遷。我就在你身邊。為什麼你的眼里卻只有遠處的他。
殘陽瞥了段久年一眼。又看著馮世遷。眼里不知是什麼情緒。很是淡漠地說到︰「你沒必要知道。」
「還需要廢話什麼。既然殺她是你的事。你的機會來了。還不動手。」冷伯恩對著殘陽說到。恨不得馮世遷立馬死在她的眼前。眼里滿是殺意。若不是剛剛殘陽妨礙了她。連同那冷渺雨她都能一塊殺了。以除後患。
殘陽收回了看著馮世遷的目光。站在原地。並沒有打算動手的樣子。馮世遷卻一直看著殘陽。她想開口問他好多事。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什麼了。段久年持著引魂簫的手加重了力道。但還是強迫這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不去注意著馮世遷和殘陽︰「這事。和正派有關。」
「說了你沒必要知道。」殘陽很是淡然地說出這句話。持著殘陽劍的右手直接對準了冷伯恩的胸口。看都不看冷伯恩一眼又說到︰「滾。」
冷伯恩正欲趁著現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來個致命一擊。結果還沒動手就已經被殘陽識破。怒視著殘陽。她冷伯恩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無可奈何。自己不是殘陽的對手。只好沖著身後的弟子撒氣︰「看什麼。走。」
冷伯恩離開後。馮世遷向前邁出了一小步。看著殘陽問到︰「那些人。是正派做的嗎。」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殘陽走近馮世遷。語氣比剛剛的冷漠溫和了許多。馮世遷微微皺眉。自己的心又開始跟著他的一舉一動在變化了。馮世遷強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可以不想著他了。不能再動搖了。不可以
但即便馮世遷的大腦是理智了。也抵不過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為著殘陽而跳動。段久年靜靜地看著那兩人。他好想逃。此時此刻他一點都不願意在這兒。可他挪不出腳步。即便自己的心傷得粉碎。卻還是不能讓馮世遷有一點閃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段久年獨自苦笑著。他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馮世遷僵在原地。邁不開腳步。而看著殘陽的那雙眼楮。也挪不開視線。但卻只是靜靜地。一言不發。
「過得開心嗎。」殘陽的手輕輕理著馮世遷的發絲。只是這小小的舉動。卻讓馮世遷不禁一顫。殘陽的眼里閃過一絲暗淡。看著馮世遷。語氣很是溫柔︰「看來你還不適應我踫你。」
殘陽的話說得很是曖昧。段久年看著殘陽。眼里滿是怒氣。緊抓著引魂簫。無時無刻都想著殺了面前的那個人。殘陽似乎察覺了段久年的情緒。卻沒有理會。對馮世遷說到︰「你還沒回答我。過得開心嗎。」
「你關心嗎。」馮世遷的聲音很輕柔。很空靈。卻很淒涼。他會關心嗎。馮世遷心中苦笑。馮世遷。你會在意他是否關心嗎。即便是忽冷忽熱的他。你都會忍不住被他吸引
馮世遷的話讓殘陽有些苦澀。只是看著馮世遷。靜靜地。良久才開口說到︰「不要參與那事。」
馮世遷還沒反應過來殘陽所說的話。卻覺得眼前身後有一股力量沖進自己的體內。
「世遷。第一時間更新」段久年大喊到。詫異地看著殘陽。見殘陽一掌擊向馮世遷的後背。段久年立馬沖上前去。將馮世遷擁入懷里。殘陽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前。
「殘陽。我段久年絕不會這麼算了。」段久年心疼地看著懷中昏倒的馮世遷。「為什麼即便是受傷你總會向著他。而我又為何總向著你。」段久年的聲音滿是苦澀。但那一刻他下定了決心。定然不會放過殘陽。定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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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遷怎麼了。久年。你倒是說話啊。世遷她怎麼了。」客棧內。解傾離一見到段久年回來。第一時間更新立馬上前迎接。卻見馮世遷昏倒在段久年的懷里。心中很是不安。
段久年並沒有解釋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尋找著白忘塵的身影︰「忘塵呢。」
「世遷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解傾離看著段久年懷中的馮世遷很是緊張。「白忘塵呢。」段久年很是冷漠地看著解傾離。語氣中滿是怒氣。解傾離才反應過來現在是醫治馮世遷要緊。但是又不滿段久年此時的態度。氣氛僵著。好在此時白忘塵從冷渺雨的房內走了出來。看到了樓下的兩人。立馬下了樓對段久年說到︰「先帶世遷到她房間。」
段久年點了點頭。第一時間更新無視了解傾離。大步邁向馮世遷的房間。
待白忘塵提著藥箱到馮世遷房間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大堆人。白忘塵皺了皺眉頭。將眾人趕出了馮世遷的房間說到︰「世遷會沒事的。你們都出去。久年。你留下。」
「她看著怎麼會像是沒事的人。」丘令羽擔憂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臉色發白。怎麼看怎麼不好。
「能不能不礙事。」巫炎端著一碗湯藥路過馮世遷的房間。卻見眾人吵吵鬧鬧。「別耽誤世遷醫治了。」
巫炎同段久年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眾人才不舍地退出馮世遷的房間。白忘塵對巫炎交代到︰「渺雨要是醒了。你就過來找我。對了。世遷的事先不要告訴他。他還很虛弱。」
巫炎點了點頭。自從經歷馮世遷每一次的受傷。他是一次比一次擔心。但也只能強迫著自己一次比一次冷靜。唯有這樣才是對馮世遷最好的。所以。只要相信白忘塵就好了。
而白忘塵身上的壓力可是巨大。他都開始後悔。當初為何不多學點藥理。
眾人離開後。白忘塵關上了門窗。為馮世遷把脈。轉過頭看著無念無想的段久年問到︰「你可以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至少要告訴我是誰打傷了她。」
「殘陽。」段久年的聲音很是冰冷。但想起馮世遷看著殘陽的那雙眸子。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為何如此。為何每每都要讓他看在眼里。傷在心里。馮世遷。你好狠的心。可我卻無法恨你。
白忘塵並沒有說話。起身將馮世遷翻了個身子。拿著匕首劃開了馮世遷後背的衣服。看著後背那紫的發黑的手掌印。白忘塵既心疼又憎恨。世遷。我允許你不愛我。我允許你愛上別人。可為什麼要愛上一個傷你如此之深的男人。你傷千倍。我疼萬倍。
一整個晚上。白忘塵與段久年兩人都在為馮世遷治療著。白忘塵手持銀針。在酒精燈下火烤著。扎進馮世遷的後背。段久年在一旁為白忘塵拿著瑣碎的工具。兩人都默契地不說話。但心中都想著同一件事。殘陽與馮世遷。
次日。照顧了馮世遷一晚。白忘塵和段久年還是沒有歇息。現在只能等著。只要馮世遷醒來。一切都沒事了。此時冷渺雨也醒了。固執地想要見到馮世遷。眾人攔不住他。也只好與他同到馮世遷的房內。
「沒事了嗎。」白忘塵轉過頭看著冷渺雨問到。冷渺雨搖了搖頭。一心只關注著馮世遷的傷勢。而這麼一來。他自己如何。早已不重要了。此時只有白忘塵一人坐在馮世遷的床前。其余人都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馮世遷。大家都下意識地抓住雙手。祈禱著馮世遷能夠醒來。只要馮世遷醒來。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