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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一紙契約,他一定不會再隨意觸踫到她了,而她也有些保障了。
這一早,或許是因為心情較好的緣故,黎紅袖喜滋滋地喝了大半碗的粥,也不覺得有想吐的惡心感。
看著眼前的玄墨,也突然的就覺得順眼了那麼一些些!累
又盛了小半碗的粥,吃得津津有味的,連對面的玄墨似乎也感覺到她今天的反常。
來他這里七天,第一次見她如此模樣,似乎帶著幾分得意。
看來她所得意的便是她懷了個丹緋衣的孩子吧!
不就是懷了個孩子,有必要如此開心嗎?
果然是個人類!
還是個有些愚蠢的人類!
不過她心情一好,那一餐的膳食便能可口幾分,倒還是有那麼點點用處。
「黎紅袖。」
玄墨喚了一聲,並沒有抬頭。
「做什麼?」
黎紅袖問她,臉色與態度都好了許多,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是看在她孩子的面子上的。
「丹緋衣呢?」
玄墨再一次問。
又問起了丹緋衣,黎紅袖帶著幾分戒備,眉頭一緊,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悶
這家伙不止一次地想從她這里套出丹緋衣的下落,她是不想說,而且就算說了他也未必能夠找到。
就算找到了
定也是對丹緋衣不利吧!
此時的丹緋衣定不會是玄墨的對手,而玄墨的傷勢好似快要好了,這男人有仇必報,定會對丹緋衣痛下殺手的。
幸好丹緋衣的身份是永生不滅的鳳凰!
但是只要她還在,就不允許丹緋衣受了任何的傷害,只不過
這一次,她沒有辦法阻止他離開。
「自然是因為想知道所以才問的,你說是不說?你可別忘記了,此時不止你在我手上,還有你的孩子!」
就算她不肯說出丹緋衣的下落,他相信丹緋衣定會自動送上門來的!
她的孩子,難道這大蟒蛇就連她的孩子也算計在內?
黎紅袖笑顏斂去,放下了手里的陶瓷小勺子,微蹙起眉頭,帶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冷冷地開口。
「玄墨,別妄想對我的孩子做出什麼事情來,否則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不會輕易放過我?黎紅袖,你要想想你不過就是個人類,如此弱小,我只要勾勾手指頭想讓你死,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你——」黎紅袖氣餒。
他說的是事實,她黎紅袖不就是個人類,想打架,自己的功夫對于人類來說是還不錯,可是在妖的面前,她奈何不了他們!
「怎麼著?丹緋衣在哪兒,你愛說不說,我倒是無所謂,此時你與孩子都在我的手里,我便不信他不來找你們!」
玄墨冷冷地笑了笑,他可沒忘記鳳凰本就子嗣單薄。
如今丹緋衣讓黎紅袖懷了孩子,只怕丹緋衣對于這個孩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視吧!
丹緋衣會過來嗎?
如果她知道此時他們都在這里,丹緋衣定會過來尋找他們的,只不過,此時的丹緋衣在哪兒,她都不清楚呢!
想到此,她笑了開來,笑容卻是滿滿的無奈與悲傷。
看著玄墨,她道︰「我倒是希望他過來!」
只不過她不希望丹緋衣是獨自過來的,畢竟他的法力比不上玄墨。
若可以,她希望丹緋衣要過來的時候,可以帶上碧泠與白鏡嵐,可若如此,她干嘛還要費勁過來玄墨這里自找罪受呢?
突然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一開始以為丹緋衣會很久很久之後才會回來。
若是那樣,她拿得血玉便能給他,這些年也不算是白過了。
若丹緋衣突然回來了,自是她所期盼的,可又擔心他找上這里,玄墨會對他不利。
「我也希望他過來!」
此仇不報,老擱在心里,他難受!
「是嗎?那麼還希望到時候您手下留情了!畢竟我也伺候了你這麼久,想我黎紅袖,出身也不算差,如今淪落到這里來給你為奴為僕!」
要是她老爸知道她淪落到這般田地,定是要帶著她的師兄師弟來端了這大蟒蛇的洞府!
前提是,他們有這本領!
她雖然不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也沒少挨過揍,但是她的家人與師兄師弟們,也不會讓她受了什麼委屈,此時卻是為奴為僕的份上!
「你倒是有當下人的潛質!」
玄墨扯著唇角微微露出一笑
怎麼就不說說她有當千金小姐的潛質呢!
此時的她還是聚神府里的三夫人,來給玄墨為奴為僕,也確實是太委屈自己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可別不小心動了胎氣。
黎紅袖瞥了他一眼,也懶得再多說什麼,見碗里還有些粥,便低下頭將碗里剩余的粥一口口扒到了嘴里。
這一次,他還是沒有從她的口中問出關于丹緋衣的下落,但是由她的神情里,他還是猜出了些須,丹緋衣只怕是出了事!
他要出事,也只能出在他的手里,其他人,休想動他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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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正躺在大床上,準備入睡的玄墨听著一旁傳來了似有若無的哭聲,帶著悲愴與委屈。
是誰在他的洞府中哭得這般淒涼?
如鬼魂一般。
可他這洞府中,也就住了他與黎紅袖,其他的小妖精一只也沒敢朝他的洞府靠近。
那麼就是說,這淒涼而委屈的哭啼聲是黎紅袖這人類發出來的?
帶著幾分不耐煩與探究的意味,玄墨掀開了黑色的薄紗幔,下了床朝著黎紅袖那所謂的房間走了過去。
越是靠近,那哭聲也越來越是清晰,看來這哭聲確實是她哭出來的。
門雖然關著,玄墨也懶得等她來開,直接施了隱身術,身子穿進了石門。
里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悲愴而委屈的哭聲那麼明顯,玄墨向來適應于黑暗。
黑暗中,他清楚地看到了那拱起來的被子微微地顫抖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黎紅袖大半夜的你不休息,哭什麼哭呢?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哭得跟幽靈一般,他還以為誰那麼大膽竟然敢闖入他的洞府。
黑夜之中,黎紅袖掀開了被子,看著黑漆漆的一切,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帶著抽泣聲,剛剛她明明听到了玄墨的聲音了。
而且那聲音離她特別近,不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你在這里面嗎?休想嚇我,我黎紅袖可不是被嚇大的!」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語氣里卻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意味。
她這房間蠟燭一滅,本就是漆黑一片,此時玄墨一頭黑發,一身黑衫,自然是讓她瞧都瞧不到,不過
她能敏銳地感覺到玄墨在她房間內的氣息。
于是將被子踢到了一旁,她模著黑下了床,數了七步走到桌子前,在桌子上模索了一番,模到了火折子與燭台。
吹了吹火折子上的火星,在點燃蠟燭前,她擦干了臉上的淚水,這一些小小的動作,絲毫不落地讓玄墨瞧進了眼里。
這個逞強的女人,哭就哭有必要在點燃蠟燭前還把淚水擦過嗎?
擦過之後就能代表她不曾哭過?真是可笑!
點燃了蠟燭,昏黃而搖曳的燭火中,她看清楚了立于她面前的玄墨,神情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開,他穿牆的不成啊,不過想想,這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兒,丹緋衣也經常帶她穿牆,省了許多時間。
看來有這一扇很牢固的石門,對于玄墨來說,形同虛設。
「我怎麼進來!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上哪兒便上哪兒,包括此時你住的這里!」
玄墨低頭微微一笑,看著立于桌旁的黎紅袖,清澈的雙眼在燭光的照映下,本是清澈如溪澗,此時多了兩簇小小的燭火,融化了他眼里的冷意。
「現在既然是我住在這里,那麼你想要進來就應該先經過我同意!可別忘記了契約上的那幾條!」
契約
那紙契約如這扇石門一般,對他來說,皆是形同虛設!
玄墨笑得邪魅,朝著黎紅袖走去,隔著圓桌子,與她面對面站著。
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在身高上,還差了他一大截的女人,此時她的雙眼還是一片濕潤,微微地紅腫著。
他笑道︰「我對你做出什麼曖.昧的事情了嗎?我不過听到半夜那幽靈一般的哭聲,過來瞧瞧而已,難道黎紅袖你想讓我對你做出什麼曖.昧的事情出來?」
「我」
黎紅袖抬手揉了幾下發酸的眼,看向玄墨,道︰「我心情不好,還不允許我哭嗎?我是女人有哭的權利吧!有什麼好笑的,我看你若成了女人就是個水做的!」
媽的,敢恥笑她,她黎紅袖前二十幾年沒咋流過淚水。
此時嘗了情.愛,經歷了生離死別的,就不允許她偶爾掉幾滴淚水嗎?
她也是個女人,而且她哭的時候也沒當著他的面哭,還藏到了被子里,他笑個屁啊!
她的淚水
倒是鮮少看到!
從認識到今天,總覺得她一副氣勢凌人兼得理不饒人的姿態,此時見她這麼一哭,還真有些難得了!
「哭什麼呢?大半夜的,把孤魂野鬼招來了,我可不管你!」
不過他這個地方,那些東西還不敢靠近呢!
「我」
哭什麼,她想丹緋衣不成嗎?
「快說!」
見她吞吞吐吐的,玄墨早已不耐煩了,冷冷地吐出了兩字。
「我想緋衣,我想他還不成嗎?」
一想到丹緋衣,淚水再也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她仇恨地盯著玄墨看,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大蟒蛇你不是特別有本事嗎?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把丹緋衣給我弄來啊!你不是成天都在尋他,有本事你主動去找他啊!」
听著她歇斯底里的大吼,還真從沒有人敢如此當著他的面這麼囂張!
「丹緋衣在哪兒?」玄墨冷凜著問。
找一個丹緋衣,還難得倒他嗎?
不過就是因為被他打的那一掌還未完全痊愈,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這傷勢痊愈之後,尋十個丹緋衣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就是不知道才希望你們都去找他啊!九重天上,還是無界里,或者是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世界那麼大,此時連天上都包括了,我上哪兒去找他呢!」
一個人間已經夠讓她暈頭轉向了,還有九重天上,她壓根想去都去不了的地方!
「你與他走散了?」
玄墨拉開了桌旁的凳子坐下,有秉燭夜談的打算。
與丹緋衣走散,並無可能,丹緋衣想找個黎紅袖不廢吹灰之力,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丹緋衣將黎紅袖拋棄了!
也就是說丹緋衣對黎紅袖的重視,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而黎紅袖被拋棄,定是還不自知!
走散
若是走散,還有重聚的可能,而且任憑丹緋衣的本領,不用多久就能順著她的氣息尋找到她的。
她也想他們只是單純地走散了!
而不是這麼兩處相思,只能偶爾在夢境里相遇。
黎紅袖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卻是蒼涼地笑了起來。
雙手撐在桌面上,對著那搖曳的燭火幽幽地道︰「若只是走散多好,我已經一個月又十一天沒見著他了!我想他,至從相愛之後,我從沒有與他分離過這麼久,你懂嗎?此時我懷了他的孩子,你不知道緋衣多麼想要一個孩子,現在他夢想成真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告訴他!玄墨,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去幫我把他尋回來可好!」
她不管什麼一掌之恨,她只想自私地為自己一次,想知道丹緋衣現在過得好不好,想與他說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說重點!」
情.愛于他來說皆是浮雲,他要的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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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比如他們為何分開,再比如此時的丹緋衣上哪兒去了!
「重點我說的全是重點,你以為我說的是廢話啊!」
她想他,就是她哭的重點!
在他听來,她所說的還真全是廢話,玄墨倒了杯涼水,飲了一口,才道︰「你不是想我去尋他報仇嗎?那你說丹緋衣在哪兒?」
「他在」黎紅袖搖頭。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兒,我就直接去找他了!我干嘛還要來這里受苦受累,任你為難?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又是廢話!
玄墨這回徹底地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女人給掐死,他與她溝通怎就如此困難!
就因為種類不一樣?
人類的腦子構造看來並不復雜!
「黎紅袖你要是再一問三不知,你就死定了!」
冷冽的氣息在石房內縈繞著,這絲絲的冷意透過了衣衫直往肌膚鑽去,涼颼颼的。
但是從她的談話之中,他感覺到了黎紅袖與丹緋衣並非走失那麼簡單,而且丹緋衣的下落,她也是一概不清楚!
若是相愛,丹緋衣便不可能將她拋棄的!
「我」
她打了個哆嗦,面對玄墨的威脅她倒是毫無半點畏懼,只是擔心他會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此時空氣中涼颼颼的,每每只要玄墨一生氣便會制造冷氣,此時的他生氣了!
深呼吸了口氣,玄墨問道︰「黎紅袖,你給我老實點,我問你,丹緋衣的下落你真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她老實地點頭,本是一臉梨花帶雨,理應柔弱可憐,可她卻依然帶著幾分盛氣凌人。
「那麼你離開他的原因呢?」
此時已經是對牛彈琴了,他只是抱著希望問問罷了!
「為何與你說?」
傷心的事情她不願意多提。
「你不是想我去尋他報仇嗎?你不說出他的原因,我怎麼尋他了?」
這一掌之仇,他非還他不可!
盡管他丹緋衣永生不滅!
「如果我說,看在我的份上,把這仇化了,你可願意?」
看在她的份上?
微微眯著雙眼,他打量著她,勾起一笑,「就你這分量,未免也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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