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戰之後,魔道一眾妖孽企圖攻進幽冥之地藏身,奈何幽冥之地被封印,便逃去虛空之地一直躲藏至今。
百萬年間,魔道一直在企圖攻進三界,恢復以前的勢力,魔道妖孽眾多,魔力高強者更是不少,其中最為引人側目的當數魔君韓謙。
相傳,魔君韓謙魔力無邊,手段凶殘。
相傳,魔君韓謙生性多疑,工于心計。
相傳,魔君韓謙容貌俊美,名譽魔道。
只是,這些相傳不知是真是假。
因為,除了二十五年前的陌夕神君與他交過手之外,至今無人見過此人。而陌夕神君在那之後便再無了消息,以至于魔道氣焰越發高漲,隱約有破竹之勢。
三界中雖無人見過韓謙,卻也听得他的名諱,知道他收了個根骨奇佳的徒弟,徒弟比他還要厲害,年紀輕輕便即將修成魔神,只是徒弟比他還要低調,陌夕神君好歹也曾與韓謙交手,畫了他的圖形交于三界提防。可是,這麼久了,三界眾人連這徒弟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只能將警惕戒備之心時時端著,就怕忽然冒出一個魔神出來滅了自己的門派。
而林祁,則是魔道後起之秀,元神乃是遠古凶獸獨角麒麟的他,如麒麟一般凶狠,卻也如麒麟一般沖動不顧後果。
「哼,還有幾個認識爺爺的,算你們有見識,爺爺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林祁一掌打出去,見被認出元神,也不急著出手了,收了招式,退回來,神情倨傲的看了看落香和藍傾丘。
落香搖搖頭,笑著說︰「你這人,如今不想著趕緊逃命,倒在這里耍起嘴皮子了。雖然你的「麒麟化雨」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是抵不過我師兄的。」
「哼,我為何要逃。」林祁囂張的說道,心里卻是有些毛毛的,如今元神被認出,倒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唉,早知道便不偷偷留出來了。
「你是逃不走了。」花若隱負手而上,笑著說道。
「小白臉,憑你是斗不過爺爺的,不過,若是你們仗著人多勢眾要一起上的話,哼,大爺只好認栽了。」林祁不服氣的說道。
誰說這頭傻麒麟沒有心眼兒的,落香莞爾,「你這樣的激將法對我師兄是沒用的,師兄素來信念堅定,決定的事斷不會改變,你這一步,可是走錯了。」
林祁面露尷尬,不想這看起來弱弱的小丫頭竟然心思細膩如此,還好他臉皮厚,紅一點也看不出來。
林祁輕咳一聲,粗聲道︰「敢問姑娘名諱?」
「我叫夏宛落香。」
「夏宛?虛彌的?」林祁問道。
花若隱好笑,「我說傻麒麟,我們方才也打斗了許久,別說你不知道我們是虛彌派的?」
林祁呸了一聲,看了眼一旁的彌藍,道︰「爺爺自然之道你們是虛彌派的,只是這姑娘面生的緊,還以為是你們蒙騙的。」
掃了眼彌藍身後的玲瓏,林祁嘿嘿一笑,「怎麼,大唐的五公主,不再皇宮享福了?」
玲瓏聞言,害怕的往彌藍身後躲了躲。
藍傾丘挑眉,「是你將她帶來這里的?」
「哈,爺爺又沒瘋,帶她來這里做什麼。」林祁似听到什麼不敢置信的話,夸張的說道。
「那是誰將她帶來這里的?」彌藍瞪圓了一雙丹鳳眼,皺眉問道。
「當然是我大哥,不對,爺爺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林祁驚覺失言,忙住了口。
「你大哥?」彌藍好奇的問道︰「你竟然還有大哥?是誰?」
林祁哼了一聲,閉緊嘴巴不搭,方才沒注意說漏了嘴將大哥暴露了,現在可不能在亂說話了。
「是柏鳳。」藍傾丘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林祁驚訝的問道。
藍傾丘不理會他的話,對花若隱說道︰「注意提放四周,柏鳳怕是就在不遠。」
花若隱點點頭,心生戒備。
「小白臉,告訴你吧,我大哥不在這里。」林祁抱胸,得意的說道。
花若隱瞥了眼得意的林祁,淡淡道︰「是不是方才出手太輕了,你在這里聒噪的緊。」
「你!你個小白臉,方才爺爺才是讓你呢,有本事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林祁怒道。
「正有此意!」花若隱飛身上前,手中忽的變化出一柄長劍,劍身冷光四溢,朝著林祁飛去。
林祁尚未防備便見花若隱提劍刺來,大罵一聲卑鄙便急忙急速後退。
花若隱緊追不舍,無數劍花飛出,將林祁包圍,聞言輕笑了,「魔道之人還有單純的麼?」
「師兄你錯了,瞧你面前的不就是個心思單蠢的麼。」彌藍在一旁大聲笑著說道。
林祁將漫天飄落的雪花結起結界,方才一個疏忽導致現在的吃力應付,「修要得意,你方才趁我不備出手,定是因為敵不過我,才要偷襲。素來听聞你們虛彌仙人行事磊落,不想也是這般無恥。」
花若隱聞言冷了臉色,劍勢也越發凌厲,一招「春風化雨」襲來,漫天劍光,真真假假,傷人于無形,林祁頓時被逼近絕境。「無恥?魔道妖孽,人人得而誅之,誰與你講正大光明。」
落香皺了皺眉,師兄這話倒是有些不對了,正欲開口,不想西北方忽的刮起一陣大風,將地上厚厚的積雪吹起,像是冰牆一般,堪堪將花若隱的「春風化雨」攔住,卻是沒有支撐片刻被被劍氣轟碎。
雖然冰牆替林祁抵擋了幾分劍氣,但花若隱的盛怒一劍卻是威力不減,直直的朝著林祁殺去。
林祁被劍光擊中,頓時被轟出丈遠,渾身鮮血涌出,還未落地便被一只鳳凰接住,鳳凰帶著林祁向西北方向急速飛去。林祁狠狠的瞪著收了劍勢的花若隱,「小白臉,你敢傷了爺爺,如今爺爺的大哥來了,你等死吧。」
花若隱目露冷光,一指飛出,那馱著林祁的鳳凰哀鳴一聲,落下兩根帶血的羽毛,鳳凰心中怒火翻騰卻是不敢停留,急急的向遠處飛去。
「呵,好厲害的劍氣,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的鳳凰。」
冷漠的聲音傳來,像是上好的瓷器落地,清脆的如同方才那鳳凰的鳴叫,不帶一絲感情。
「等你許久了。」花若隱看著站在枯樹枝頭白衣白發的男子說道。
「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