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上官宇看著倒在沙灘上的軒霖志澤,疑惑的問道。
‘只是喝了安眠藥水,沒有大事。’冷洛夕看了看說。
‘大家都退後。’蕎雪走進人群,蹲在軒霖志澤的身邊,托起他的頭,見惠茵她們離自己有兩三米後,才拿出手中緊緊握著的藥水,緩緩打開蓋子。把瓶口移到軒霖志澤的嘴邊。
忽然,一根銀針刺中了蕎雪握著藥水的那只手,蕎雪一驚,險些藥水就要潑在沙子上了;‘惠茵,你在干什麼?’
听到蕭雪的怒斥,惠茵冷然的抬起眼眸;‘蕭雪,我雖失明了,但是我不笨。’
蕎雪心下一緊,莫不是,被她們發現了這瓶藥水的秘密。
凌薇接著說;‘蕎雪,自從你上次會古堡時,我就覺得你神色不對,之後我在實驗室想了想,如果紫菱不是自己還送藥水,那會是誰呢?’
‘是你給了我答案。恐怕你忽略了一點,稽靈草的藥汁不但是綠色的,還能發出螢火蟲的光芒。正是這一點,出賣了你。’
‘是又如何?今天,這瓶藥水我一定要給軒霖志澤喝掉!’說完,蕎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藥水倒進軒霖志澤微張的嘴中。
‘蕎雪,你——!’凌薇被氣的語無倫次。
‘你可知道,或許軒霖志澤就能救紫菱的命!’惠茵敏感的听覺意識到了不對勁,再听到凌薇挫敗、悔恨的語氣,立刻就知道發發生了什麼事。
‘救紫菱的命,你們太天真了,若是真的如此,為何紫菱還要躲起來。惠茵、凌薇,你們還小,不知道現實的殘酷。’蕎雪把軒霖志澤平平躺的放在沙灘上,又道;‘其實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奇跡可言,所謂奇跡,只是人們在絕望中的奢侈的夢想。’
‘蕎雪,難道你連最後一點點的奢望都要剝奪麼?’惠茵雙膝一軟,竟跪在了沙灘上。
‘不是我,是紫菱讓我這麼做的!’蕎雪說完便離開,又再一次消失在鬼魅的夜色中。
剛剛才露出臉的月亮,此刻又躲進了雲層中,瞬間天色又黑了幾分,蕎雪獨自走向後山的密室,心中更是忐忑,紫菱她,現在還……蕎雪不敢想象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
蕎雪來到了密室的大門前,顫抖的拉開了門,一陣寒氣直撲而來,蕎雪不由得雙手抱胸,把門反鎖著,走了進去,每走一步,就像是頭頂上潑了一盆冰水,涼颼颼的,害的她都要破口大罵了,每天都是三四十多度的海莉島,怎麼會有這麼冷的地方。
‘紫菱。’蕎雪輕輕的呼喚,床上的人卻沒有一絲反應。蕎雪迫切的想走上去,探個究竟,可是腳步卻是越來越慢。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蕎雪來到紫菱的床前,只見,紫菱的臉色比那白雪還白,毫無血色,她身著白色長裙,就像一個仙去的天使,在整個白色的寒冷房間中,只有她紫色的長發是一抹亮麗的色彩。
蕎雪看著動也不動的人影,緩緩的把手探入紫菱的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