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幫主,你怎麼會在這里?」上回被丁銳鼓動,這兩個幫會正是來打角馬幫的三個勢力之二,被角馬幫打垮之後兩個幫會又在丁公館的幫助下招兵買馬,集聚了些幫眾,恢復了些元氣。
見到來人,盧岩吞了吞口水,不斷的後退。
馬力退位之後,原本想跟著女兒去國外過愜意的晚年生活,可是女兒不肯去,他只能留下來,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在上海。況且,他也想看看程浩翔怎麼讓角馬幫壯大?
這次任務,他是主動請纓,因為他覺得有趣。能兵不血刃的得到兩個幫派的地盤和人,傻子不來。
「盧岩,陸豐,你們兩個好大的膽?誰讓你們兩個來和悅餐廳鬧事?」
馬力威嚴的眼神一掃,兩個小年輕立馬嚇的手足無措。實在是他們做賊心虛。
「馬幫主,我們來這里不過是談判,這里不能鬧事你不會忘記了吧!」冷汗在兩人頭上冒了下來。他們現在擔心的是那些鬧事的人怎麼現在還沒有動手呢?不會出事了吧?有一種非常不好的念頭從他們腦中冒出來,他們這是中計了?
「恩,知道這里是和悅餐廳的地盤不能鬧事,還算不錯,那樓下那些小雜魚也應該和你們無關了,等會兒直接讓人殺了丟進黃浦江。還有我已經不是角馬幫幫主了,幫主已經換人了。」馬力似自言自語又像是意有所指的說道。真是兩個笨蛋,這麼送上門的事情還做的如此心甘情願,真不知道丁銳用什麼條件讓兩人心甘情願的來的。
盧岩和陸豐互看一眼,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今天過來的人里面可還有他們的弟弟和妻舅,如果死在了這里,回去怎麼向妻子和老母交代?他們兩個直接跳黃浦江得了。
「馬幫主,馬英雄,你大人大量放了他們吧!就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在和悅餐廳也沒有怎麼鬧事。」兩人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道。
「我已經說了不是幫主了,有沒有搞錯,還有。那些人又不是你們兩個幫派的,你們著什麼急?上回你們兩個兔崽子聯合丁銳那個狗王八坑老子的時候怎麼不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們這麼好心,那不妨我們坐下來說一說上次的事情?你們兩幫還沒有賠償我損失吧?」馬力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人。現在他是真的對程浩翔有些信心了,居然能算到丁銳會派人來這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算到的。
「馬老幫主,這不也不止我們兩家是不是?我們小勢力,不過就是在上海灘混口飯吃。」兩人獻媚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派個人回去,將你們那個好哥們。那個什麼鐵學堂的鐵毅去叫來。」
「那,那個是丁銳的小舅子,我們哪里敢?」兩人吞了吞口水。如果將他小舅子引來,丁銳別說是兩條街,恐怕會直接剝了兩個人的皮。
「那就沒有辦法了。他的那份你們兩個一起賠了吧!」馬力敲打著桌子,然後拿出一份文件,「我也不多說,這里有兩份文件,一份是道歉信,你們兩個今晚的行為,和悅餐廳的老板大人大量不與你們計較。只要你們選擇其中一份文件簽署下去。」馬力翹著二郎腿,拿起一根牙簽,挑著他的大黃牙說道。原本他想抽煙的,可是模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搶傷未好,那些慘了大麻的雪茄都被女兒沒收了。
兩人一看這文件全部夸下臉來,不僅都罵起了丁銳。如果不是他,兩人怎麼會被坑的如此之慘?
只見文件之一︰兩人去警署自首,基本會被判七八十年,然後賠償角馬幫一百萬兩白銀。
一百萬白銀就算是將兩人賣了也不值這個數。況且還要做七八十年牢,那等于兩人在牢里面直接養老了。所以他們想也不想的直接略過第一份文件。看第二份文件。
第二份文件上寫著︰兩人將幫派無條件轉讓給角馬幫,兩人一起拜入角馬幫幫主郝強青幫宇字輩門下。從此兩人的幫會成為角馬幫的分部。
看到這個條件兩人頓時臉垮了,這不是要他們和丁銳翻臉嗎?如果丁銳知道兩人投降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馬老幫主,能不能給我們兩個留一條生路?」
「我看兩條路都蠻好的,不是都是生路?」馬力不明所以的問。
「前輩,您就不要挖苦我們了,去牢里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我們這是江湖上的事情,不如就在江湖解決?何必要讓那些吹口哨的介入?」(吹口哨的是警察,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發生打架斗毆,警察會吹著口哨來抓人。听到一個口哨聲,附近的警察都會圍過來幫忙。)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不知道現在英國人很看重卓先生?在英租界的巡捕局卓先生也有一個位置,難道這樣你敢說卓先生不是江湖人?」邊說馬力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你們兩個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誰都知道和悅餐廳現在是卓先生的地盤,可你們兩個非要在老虎身上抓須,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們,以先生的意見原本是將你們全部丟進黃浦江喂魚的,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已經很好了,自己看著辦吧!」
被馬力一說兩人見沒有希望,最後咬牙,在第二份文件上簽名,這等于是將自己的幫派雙手奉送。
「對了,丁銳讓你們兩個來,給了什麼條件?怎麼說現在你們也是我們角馬幫的人,肉再少也是肉,不能讓你們兩個白來了不是,總要為幫里做些貢獻的。」馬力全然不顧兩人拉下的面孔,拍著他們的肩膀笑嘻嘻地問。好似幾人是很久不見的朋友。
「給了裕水街,和永和巷。」這個遲早也是隱瞞不了的,不如老實交代。
「呵呵,這兩條街以前可都是我們角馬幫的地盤,丁銳也真是會做人情。你們兩個一來幫里就帶著這麼大的一個大禮,我會讓幫主記你們二位一功的,以後你們也都是我們角馬幫的人了。」馬力說的輕松,好像兩人是心甘情願獻上兩條還沒有得手的街巷給角馬幫一樣。
天知道兩人將馬力已經罵了狗血淋頭,不過介于馬力背後的勢力他們也是不敢動彈的,很顯然,角馬幫如今已經抱上了卓青璇的大腿,否則剛剛馬力不會左一句卓青璇右一句卓青璇深怕別人不知道兩方已經曖昧上了。
接著馬力又同盧岩和陸豐咬了一會兒耳朵,商討如何向丁銳索要這次的報酬。以往的馬力是不削用這種手段的,看人不爽就一拳轟過去了結,可今天的事情還是給他很大啟發的,上回和三大幫派火拼,結果自己的兄弟也死傷大半,而現在只是一個計謀,兩個敵對幫派瞬間就成了角馬幫的囊中之物,不但沒有死傷,還多了助力,以至于他差點熱淚盈眶呀,多少年他角馬幫沒有這麼揚眉吐氣了?
這幾年連這種小幫派也不將角馬幫放在眼里可見角馬幫已經淪為名副其實的小幫派,輝煌時期曾青幫也對他招攬過,可他那時他沒有多想就拒絕,現在憑著角馬幫的勢力他想進青幫人家也不削,現在程浩翔給角馬幫找來卓青璇這個大靠山,就立馬讓角馬幫眼前的危機化于無形。
現在他才算是真正的放心將角馬幫交到程浩翔手中,他同時也看到了角馬幫的希望。
次日,天還沒有亮,盧岩和陸豐,走出和悅餐廳,坐上了一輛黃包車離去。
而門口蹲守了一晚的那些丁公館的打手一臉郁郁,到底這兩個窩囊廢在里面做了什麼?
就在這些人也要跟著走的時候,忽然他們發現周圍情形不對了,一陣冷風吹來,街上的塵土飛揚,只是一瞬的時間原本冷清的街道已經被一群拿著劈砍刀的年輕人包圍。帶頭人臉色冷清。
「你們是選擇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們動手?」來人嘴上叼著一根鮮女敕的青草說道。
丁公館的幾個打手舉手從掩體出來。
「都是青幫的人,我們只是路過,卓公子息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幫卓青璇的養子卓輪。
「路過?你們當我們是瞎子嗎,昨晚你們在這里埋伏了一個晚上,也害的我的兄弟們在這里陪你們一個晚上,老實的就跟我走。」卓輪不容人拒絕的上前,幾人一看事情敗露索性也拿出棍子和卓輪的人拼了起來。
「簡直找死。」卓輪見此情形,抽出腰間的短槍扣動扳機。
「呯呯!」的一聲槍響,丁銳那邊的帶頭人原本拿著混子向前沖的身子被槍擊中,在關節處傳來兩聲破空響聲,倒地。
「有誰還要向前的,可以試試?」卓輪吹了吹搶上的硝煙目光銳利的掃過對方的人。
見老大被打趴下,嚇得丁公館的那些打手全部不敢上前,把手中的棍子一扔全部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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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章,新鮮出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