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你恐懼了?你害怕了?嘎嘎,軒納無垠怎麼和你說我的?」男子沒有動手,反而是有和她閑話家常的跡象。「嘎嘎,他是不是說我是身體里的原魂?嘎嘎,你被他欺騙了,嘎嘎,我和他是一體的,他是我,我也是他,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嘎嘎,根本就不是兩個魂,是他非要把一個魂區分一分為二,是他不願意承認思想中的另一面,嘎嘎,你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脈等于流淌著我的血脈知道嗎?」
「不,我才不管你和他的事情,既然他已經死了,你也應該回到你該回的世界,讓塵歸塵土歸土,不要擾亂這個世界的規則。」周夢然吼道。
「規則?規則是什麼你知道嗎?呵呵,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居然也敢對我說規則?呵呵,簡直是笑天下之大滑稽。嘎嘎!」忽然黑霧飄到了她的面前,周夢然感覺到那只手居然撫上她的面孔。周夢然很想抗拒,但是她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什麼時候對方變得這麼強大,天道呢?不是說超過這個世界的都會找到天道的懲罰嗎?這還不算嗎?
「你果然是有著他身上最濃的血脈。不過還不是最濃的,你知道這麼激自己身上的血脈嗎?絕望,恐懼,無止境的黑暗,那時你身上的血脈不,應該說是軒納家族的血脈才會被激出來。」
「激出來像你這樣的一個怪物是嗎?」周夢然雖然無法動彈,但是她還是反唇相譏,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還不敢確信。所以她想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哪!嘎嘎!你終于知道我沒有騙你,軒納無垠才是一個正真的騙子了吧!」
「就算你是軒納無垠,也代表不了他,更代表不了軒納家族,你只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每天在絕望中成長的怪物,你根本就連死的勇氣也沒有。你就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
「啪!」周夢然感到自己的臉疼的麻。
「永無止境的黑暗才是軒納家族,而現在的你還不是,不過你總有一天會感激我。嘎嘎,那時我再來接你。」話完白衣武士的手一揮。只見一枚無形的針射入了周夢然的體內。周夢然感覺自己身上的真氣忽然之間就枯竭了,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她驚詫的看向白衣武士,惡魂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這枚針叫做封元針,是我專門為你煉制的,有了它你就會做回一個普通人,而作為一個長輩,覺得現在階段的你真是嫁人的好時機,我已經親自為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希望你能喜歡。」
話完,滿屋子的忍者消失。
在前世。周夢然想過嫁人的方式,是連個正式男人都沒有談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更加無從說起了,穿越過來的時候才六歲,而最近成長的五年又在小世界度過。惜她長這麼大連一個心上人都沒有,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有想過會這麼屈辱的被嫁。盡管陳家的人在這件事情上是被迫的,是他們卻是滿的天衣無縫,連哪怕露一個小破綻給她也沒有。特別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陳茵,因為冒她名去相親的正是她。
在武運國人的逼迫之下陳家做事非常的快,其實早在武運國控制整個陳家開始。陳家就一直在準備著周夢然嫁人的事情,只等著將她這個女主回國將她騙回來。
婚禮非常的浩大,畢竟是陳家嫁嫡長女,該有的風光陳家絕對沒有少給她,而在哭嫁這個環節,母親周芝芳一直抱著周夢然說對不起。從母親零零碎碎的只字片語中她才知道為什麼周嬤嬤和知秋會不在母親身邊,因為她們兩人想去通風報信全部被武運國人抓回來殺掉了,和她所想一樣。
母親哭了了離開房間,陳水推開了她的房門。
記得初來這個陳家,周夢然對誰都沒有好感。只有這位爺爺身上讓她感覺到少許的溫情,也是這位爺爺的一張大額支票,讓她籌夠了前往上海的路費。
「初,這樁婚事雖然你是被迫,不過爺爺還是始終認為身為女子還是不要太強的好,太強的女子命通常會很硬,而女人本身就是該柔的,這不是說你外公給你安排的路不好,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爺爺和你女乃女乃定親的時候爺爺也非常的不喜歡你女乃女乃,是吵吵鬧鬧這麼多年,我們還是過來了,所以不要先否定這門親事,方家我們也打听過,是數一的大戶,單單是我們陳家的名頭,還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攀上這樣的人家,因為你是周定邦的外孫女,所以人家才會毫不猶豫的同意這門親事,但是大戶人家規矩也多,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選擇方家,但是爺爺是真的認為方家足以般配你,才會同意,否者就算他們要了我的老命,爺爺也會反抗到底的。」
听到爺爺如此說,周夢然閉上眼楮,任由自己的淚滑落,現在的她已經不在乎什麼是方家還是王家,現在的她根本是一具行尸走肉,說的多麼冠冕堂皇是為了她好,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那麼他們怎麼就不敢將這件事情告知給周公館听?他們根本就是不敢。心里盡管她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埋怨陳家,在絕對武力面前在惡魂的逼迫下,小小的陳家根本就是無法反抗,是她能不埋怨嗎?這里是她的家,她在毫無設防的時候被人暗算,她能不埋怨嗎?最重要的是這個家還人人配合。
「啊呀,姑娘就不要在流淚,妝又花了。」梳妝的一位婦女趕緊的上來給她補妝,但是根本就是趕不上眼淚流下來的速度,這件事中,她唯一慶幸的是阿飛逃走了,沒有被抓住。只要阿飛沒有被抓住,那麼他就一定會回來找她。現在她最擔心的是身上的那枚封元針,不但封住了真元連帶的也阻隔了她和小彩的溝通,被封元針打中之後,小彩就沒有再聯系過她,現在她真的以說是孤立無援。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弄走這枚封元針,如果她的真元不能恢復,她還有什麼資本和那個惡魂斗?
從真元被封一開始的恐懼,直到坐上轎子離開陳家,她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同時也想通了很多,為什麼那個惡魂會封住她的真元,她盡管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明明以殺了她卻又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但是這也是她的機會不是嗎?只要那個惡魂一心想著也讓她覺醒黑暗的另一面,那麼他就不會對自己下手,她有機會,而她的唯一機會就是變強,再變強,只有變強才能抹殺那個惡魂。
方家,對周夢然來說是如雷貫耳,被稱為華夏五大世家之首位,如果真的是那戶人家那憑一個小小的陳家確實是高攀了。雖然在上海這個圈子,不過方家的人非常的低調,尤其是方家的女人幾乎拒絕上海所有的宴會沙龍之類的邀請,反倒是方家的男人偶爾會傳出有和某個明星之間的緋聞,又或者包養了某某某歌星,和某個交際花搞**之類的傳聞,不過方家的男人搞**也是看對象的,他們清一色的不會去搞那些名媛貴淑,就像幾年前追著方子玄去國外,整個上海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鐘慧嫻,據說五年前從國外回國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不正常起來,後來其父怕她的出格行徑,影響其他兒女的婚姻就忍痛讓其剃度出家,不過在上海灘也有另一種說法就是鐘慧嫻的這種瘋狂行徑惹惱了方家的主事者,方家主事者警告了鐘滿堂,致使鐘滿堂不得不讓女兒出嫁來平息方家大佬的怒火。其實不論是哪一種版本,說明這個社會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還要成事那不是想象中這麼簡單的。
至于周夢然遇上的還有一個方家的男人,她腦海中浮現了六歲時初到上海遇上的那張還略顯青澀的面孔,不是因為對方好看,而是那個人還欠著她一個人,當初說好的條件是借石磊,結果這些年就一借不還了。將她的人拐走了之後這些年都沒有再還回來,她能不記恨住嗎?
還有和她一同前往英國的花夜,也不知道當初從救生艇逃命之後花夜去了哪里,這個她也要問一下方子玄。畢竟她的丫鬟和他一同離去的。
這麼說起來這個家族也算是陰魂不散了。
婚禮是遵循南方古老禮儀而進行,坐著轎子日夜兼程的被送到了上海的錦園飯店,原本周夢然以為這是一個機會,是進入房間她就被關了禁閉不但房間里面沒有一個人伺候,連門窗都是緊閉,到了吃飯時間都是進來一個面無表情的人送完飯就走,連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接著次日清晨男方就來迎親,而陳家人將她交到了方家人的手中,蓋著紅蓋頭的周夢然就這樣在敲鑼打鼓中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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