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洛城,坐馬車大概需要十天,三個人不急著趕路,走走停停,白天趕路,晚上在客棧休息。芽兒敲響了冷颯的房門,「冷大哥,你睡了嗎?」
冷颯打開了房門,徑直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這是我剛托小二去藥店抓的藥,你喝了吧!」,芽兒見他上次受傷流了那麼多血,臉色不是很好,一路上雖然他不怎麼說話,但對他們還是很照顧,行程也不是很快。剛到客棧,她就交代小兒去藥店抓副補血療養的藥。
冷颯皺了皺眉,沒有多問,把藥接過來一口喝了下去。從小有記憶開始,每次受傷,或輕或重,或外傷或內傷沒有人管他,只能自生自滅。直至成了血樓的第一高手,每次受傷冷颯已經習慣了不去管它,讓它慢慢好轉,第一次有人這般發自內心的替他療傷煎藥,內心里泛起的波瀾不止一點點。
芽兒端起藥碗正準備出去,「你」,說了一個字,冷颯有些不知所措。
「有事嗎?冷大哥」,芽兒轉過身來看著他,桌上微弱的燭光襯著嬌美的笑臉多了一股別樣的風情。
「沒事你早些休息!」,疑似冷颯的面癱臉上升起一抹紅暈,迅速的轉過身去,望著窗外。芽兒不疑有他,出了房門。
正準備回房,芽兒發現前頭一個人正往樓下走,看背影好像是楚風,「爹,這麼晚,打算去哪?」,芽兒毫不猶豫迅速跟了上去,夜里街道上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楚風走得很快,芽兒小跑著,直到走到一條巷子里,突然人影不見了。芽兒頓覺不對勁,轉過身,小巷口正站著個人,堵住了芽兒的去路。是個身形瘦削的男子,身形酷似楚風,就連身上的長衫也和楚風的一模一樣。芽兒知道剛剛自己跟著的那個人就是他。走近了才看清她的臉,對,是個女人,即便穿著男人的長衫,豎著發也難掩女子的嫵媚,一雙丹鳳眼格外動人心魄。
「你引我來做什麼?」,剛開始,芽兒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誤跟了上來,看了她的臉後,芽兒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引她來的,一個漂亮女子不會無緣無故穿著男子的長衫夜里出現在客棧里,更何況衣服款式顏色是和楚風的一模一樣的。
「殺了你,你說這主意好是不好?」,女人語調平常,聲音好似黃鸝出谷。
「原因」,芽兒有了絲畏懼,正所謂來者不善,但要死也得死得明白不是。
「哈」,女人笑得張狂,空蕩的夜里這樣的笑聲顯得格外讓人膽寒,她甚至笑得前仰後合,拼命捂著肚子,好似芽兒說了天大的笑話般,「你竟然問我殺人的理由,我殺一百個人卻說不出一個殺人的理由,你說好不好笑?」
「我不覺得好笑,我猜你和冷颯有仇,又打不過他,才想找我出氣吧!」,芽兒想了又想,她自認她一小平民,沒得罪過什麼人,需要人買殺手殺她。另外,這個女的沒有在客棧動手,而是假扮楚風把自己引出來,可見她認識冷颯甚至武功沒有冷颯好,這樣說來唯一的解釋只能她和冷颯有過節,想用她來牽制冷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