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會武藝?」,芽兒岔開了話題。
「我幼年就隨師傅學藝,直至十四歲才回到爹娘身邊,只作防身罷了!」,雨思坦言相告。
芽兒听到心中羨慕不已,「雨思可願教我一二?」
「嗯?世子對你有意,不久便是這府中婦,何必習武自尋辛苦?」,這府里上下皆知世子爺對楚姑娘很是上心。
芽兒笑得歡暢,「思雨好生奇怪,你心在天下,又怎知我的心便小,安心做這府中婦不成?」
「你若當真想學,我自然盡力,只是這學武非一朝一夕之事,我這有本師傅的獨家心法,你成心苦練,三年必有所獲,我師傅是佛門之人,自創的心法最是適合女子修煉,你拿去吧!」,兩個人聊得越發投契,思雨是個爽快人,見芽兒實在對她胃口,又誠心想習武,便把師傅的心法給了她。
「虛受了思雨這麼重的禮,我可怎麼還才好?」,芽兒歡喜的接過來,翻看一下,有些懵懂,等回去再細看。
「不必介意,以後思雨有難,你相幫便是!」,思雨望著芽兒那張出奇俏麗的臉龐,她總有預感這種長相,這種心性智慧怕是這小小的世子府都裝不下的。
「我當真想交你這個朋友,或者做姐妹又何妨?」,芽兒心中歡悅。
「芽兒,我提醒你一句,你一天不離開世子府,一天都不能和他對著干,吃虧的只能是你!」,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芽兒點頭,她又怎會不懂,只是性子中的倔強總是不覺便逆了那人的順鱗。
「姑娘,你在這呢?找你半天了!」,月兒急沖沖的進來。
「怎麼啦,出了什麼事?」,芽兒起身。
「您的義父回來了,正在前廳了,世子要你快點過去!」,月兒來不及向梅雨思見禮,直接就把芽兒往外拉,她在府里轉了一大圈,才听人說楚芽兒在近楓院,能不著急嘛。
胡大旺回來了,怎麼回事?
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胡子拉碴,手臂上還有著長長一道的血口子,結著猙獰的血痂,這是楚芽兒見到胡大旺時看到的模樣,怎一個狼狽了得。
芽兒剛一進去,胡大旺就撲了上來,哭得那叫一個聲色俱厲,涕泗橫流,「芽兒呀,義父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天保佑,你得世子庇佑安然無恙,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向你爹交代呀!」
芽兒這才發現他的左腿整個是拖在地上的,似乎失了筋骨一般。芽兒趕緊扶他坐下,「你的腿?」
「毀了,被那惡人挑斷了腳筋,這輩子怕是沒得指望了」,胡大旺悲從心來,抑制不住地啼哭。
「世子,可否安排義父暫且住下,我怕那惡人再尋上門來,另外能不能安排大夫替義父好好診治一翻?」,芽兒望著正中坐著的楊奎,說著話,但眼楮始終沒有與他的視線對上。
不等楊奎吩咐,金算盤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等楊奎離開,芽兒迫不及待地拉住了胡大旺,「我爹呢?」
「你爹被那群人抓走了」,胡大旺慢條斯理地喝著藥,半點沒有剛才在世子面前的歇斯底里。對這樣的人芽兒已經不會驚奇了,內心里只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