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溫熱的觸感讓芽兒頓時紅成了個熟蝦米,睡了沒多久她就醒了,和雲奎相擁而眠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他是光著上身的,一點布料的相隔都沒有,她整張臉緊貼著他胸口的肌膚,就連「咚•;•;•;咚•;•;•;」的心跳聲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芽兒小心翼翼地掙月兌開他的左手,爬下榻,眼楮觸及到被紗布裹住的地方又是一陣難過。
等等,這是什麼,芽兒發現雲奎的身上滿是像蚯蚓一樣的小痕跡,雖然很淺,但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上身全部布滿了,這是什麼,是以前受傷的傷口嗎,怎麼會這麼多,他是堂堂世子,又是誰這麼大膽敢給他用刑。
芽兒給他蓋好毯子,幽幽的看著他,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直到他醒來,她還是那般看著他,眼楮都舍不得挪開半分。
雲奎醒轉,下意識地往懷里一摟,空的,才四處張望,看到芽兒正坐到腳邊看著他,才放下心來,「來,我的小東西,怎麼這麼快醒了?」,雲奎沖她招手,真真像自己心愛的寵物一般。起身做起來,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硬是咬著牙沒喊出聲來。
他驟然皺緊的眉頭還是讓芽兒發現了,趕忙撲了過來,「怎麼啦,怎麼啦,是不是傷口疼了?」
「沒事,皮肉傷,比起你那被我弄斷的手,小巫見大巫呢!」,雲奎笑著,手卻撫上了芽兒受傷的手臂,木板已經拆掉了,但他知道偶爾還是會疼,睡到半夜偶爾還會哼哼。
芽兒沒有接他的話,突然抬起頭來,嘴唇貼在了他的胸口,冰涼的觸感,讓雲奎心頭一窒,能擁有她難得的主動,看來這受傷也不是全無好處。
「這些是怎麼弄的?」,芽兒抬起頭問他,眼楮直視著,不容他有半點閃躲。
雲奎知道她是問身上那遍布的小傷痕,想笑但一接收到她眼里的憐惜便笑不出來了,「小時候,調皮,被我娘打的!」,好一陣雲淡風輕,其中苦楚難言。
「你娘?」,世上真有這樣狠心的娘親,會把自己的孩子打得滿身傷痕,一點好肉都不留嗎,芽兒不忍再問,只是抱緊了他,把心里滿滿的心疼與愛意化作力量緊緊地抱住他。
日子從車輪上慢慢一點點滾過去,從那次遇襲後,一路都很順暢,雲奎的傷也正如他所說是皮外傷,已經好了許多,芽兒每日便听他說說京城的風土人情,偶爾還給她講講歷史故事,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從那天以後,芽兒再也沒有和紅香還有胡大旺說過話,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選擇,雲奎也安排好了一切,她只要听話便是。她現在最大最重要的事就是盡快找到楚風。
剛一入城,大家已經很默契地稱呼紅香為姑娘,而對她則改口稱「夫人」,雖然別扭,她還是被動地接受了。
京城的確很是繁華,車水馬龍,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容不得芽兒細細欣賞,馬車已經橫穿了幾條街道,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來,上書「洛王府」,哦,這邊是洛王在京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