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轉頭一看,結果嚇了一跳,只見老胡不知何時開始,竟然在流起了鼻血!
我急忙找出紙巾遞給他,而這時,後座撲 一聲,回頭一看,結果胖子一聲不發就一頭栽倒了下去……
這下我慌了神,心里一驚,知道要出大事了,這里有不干淨的東西存在。
我急忙叫老胡下車,然後慌忙將胖子抬下車,這時老胡臉色也明顯變得蒼白如紙,而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鼻血雖然還在流著,但是下了車後我們都感覺好了許多,最起碼我也不再胸悶了。
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因為胖子還昏迷著呢?
我詳細查看了一下胖子,發現他氣息還算平穩,這倒讓我放心了許多。只不過他印堂之上滿是陰煞之氣,很顯然,我們剛才是被一股很是強橫的陰煞之氣沖犯到了。
沖煞,在民間也叫「犯煞」。不知大家平時有沒有听過這樣的例子,就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昏倒,人事不省。既不是中風,也不是中暑,更不是心髒病發作,這時如果送去醫院如果救治都是無用的,這就是我所說的踫到了「犯煞」。
在金木水活土這五個犯煞中,土犯是最厲害的。要是不及時褪掉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也許有人會問我,土煞是什麼,那就是動土時犯的煞,有些地方「很小氣」,你若是去動了土,那麼一準犯煞。輕則發燒生病,重則昏倒斃命!在民間有很多這樣的「小氣」地方,甚至有些陽宅都是如此,你若是在家里的院子里或哪個地上隨便釘個樹樁,都能把你給犯倒在地!
在民間,也管動土犯煞稱為犯太歲,不是有句老話叫作「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嘛?人們常常說的「太歲頭上不可動土」,意思是不能用雞蛋踫石頭,觸犯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人和事。太歲又稱太歲星君,或歲君。神話小說《封神演義》將殷紂王之子殷郊奉為執年歲君太歲之神,管當年的休咎;以楊任為甲子太歲正神,掌管人間之過。當天上的太歲星君運行到了哪個區域,相應的就在那個方位的地下有一塊肉狀的東西,它就是太歲的化身,在這個方位動土就會驚動太歲,因此就觸犯了神靈,會有災禍。
但不管它是不是太歲,總之有些地方是很「小氣」的,不能隨便動它。
言歸正轉,眼前的胖子很顯然,他是犯了很強的煞,但是何煞,一時之間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這應當不是土煞,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動過這里的一草一木,更別說動土了。
如今也容不得我多想,如果耽擱下去的話,胖子極有可能會有危險。于是我急忙跑回車里,將我的包袱拿了出來。
我取出筆墨,然後用蘸了墨水的毛筆在胖子的額頭上虛空畫起了一道褪煞符,雙目微閉,嘴里念起咒語,最後腳一跺,口里大叫一聲「呔!」同時用毛筆在他的額頭上重重地點了一下……
不到十分鐘之後,胖子就漸漸醒了過來,看上去就好象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見胖子沒事了,老胡也輕松了起來,問我︰「兄弟,剛才這是怎麼了呀?為啥突然間大家都像得大病了似的呀?」
我將犯煞之事說了出來,把他們听得一愣一愣的。接著,他們便問我怎麼辦,要不咱們趕緊逃?
我搖了搖頭,逃是逃不了的,萬一那個煞還來咋辦?所以我必須將那個煞給找出來。何況我們剛才是在車上犯的煞,下到車外就沒事了,很顯然煞的位置應當就在車身那塊。
想到這里,于是我取出羅盤,慢慢的靠近車子。當羅盤一近車身之時,羅盤指針便立即猛烈晃動了起來,我知道問題果然就在車子這邊。
順著羅盤的指示一路查下去,接著我打開了副駕駛室的儲物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他娘的竟是被人下了一個「陰棺陰煞局」啊!
只見在儲物箱里靜靜的放著一個木質的紅色小棺材,長約七寸,棺蓋之上貼著一張黃符。而在棺材的里面,則放著一塊牛骨,牛骨上面插著七枚七寸鋼針!
是的,這就是陰棺陰煞局。此術甚是陰毒狠辣,此棺材刷成紅色,那可並不是普通的紅漆,而是用女人月經浸泡七天七夜而染成的。在茅山術中認為,女人的經血是屬于很晦氣很邪的東西,如果這東西弄到它人身上,那麼便會認為觸霉頭。而反過來,女人的經血也可以破萬法,若是哪個法師正在施術作法,這玩意就能立即把法術給破掉。當然,這東西用在這里,便不但破不了陰棺陰煞局,這女人的經血因帶有污晦陰邪之氣,反倒使陰棺陰煞局威力更大。
而牛骨則是邪術師下降或是設局的常用之物,它上面的七枚鋼針則代表七煞。要知道在茅山術中認為,七為太陰,九為太陽。(插一句閑話,平時在選手機號、車牌號的時候,最好也可以選號碼帶9的數,這可以增加陽氣,3、6、9均為陽,特別是女性,選帶陽的數字可以跟本身女性屬陰相補。)。
棺為死,針為煞,加上棺是七寸長,鋼針為七枚、七寸,所以這個局便稱為陰棺陰煞局。此陰煞局的威力一點也不亞于土煞,施術者只要事先設好此局,然後念咒啟動,犯煞之人輕則胸悶暈倒,重則被七寸鋼針煞穿胸而過,立即斃命!
想到這里,我不由後背都濕了,這驚險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啊,處處欲取人性命。
想來那人布的是個連環局,之前的招魂引路燈因為被我破了,施術者自然遭到了反噬,必竟每種法術只要被對方所破,施術者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越毒越絕的法術,遭到的反噬也就越大。施術者明白有人化解了他的招魂引路燈,所以便啟動了事先布置于車上的陰棺陰煞局!
老胡二人見我找出這麼一具小棺材,也著實吃驚不小。不過想來他們是看著這具棺材讓人毛骨悚然,必竟棺材這種東西讓到哪都是讓人感到不吉利的。老胡問我︰「剛才就是這玩意害咱們的?」
我點點頭,然後將陰棺陰煞局的事告訴給了他們,接著我凝重的說道︰「看來咱們是遇到了對手了,非致咱們性命不可!」
看到我臉色凝重,老胡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能靜靜地望著我,不敢隨意插話。而胖子就不同于他,他性格一向大大咧咧,他道︰「那咋辦?咱把這東西給燒了應當會沒事吧?日他龜兒子滴,只曉得躲在暗處,有本事站老子前面來,老子摻他兩耳屎,非把那龜兒子罵安逸咯!」
我真是又氣又想笑,這丫的剛才單是人家設的一個陰煞局,就把他給放倒在地,妥妥的,他還能說出這種牛氣轟轟的話來,真是無言以對。
老胡說︰「你他娘的少在自家兄弟面前吹,如果到時他真出現在你面前,你一準一溜煙的跑的最快。咱還是听听常爺咋說吧!」
胖子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老子哪里吹嘍,如果那龜兒子不這樣一道一道玩陰滴,我非要他死得黑雞巴難看!」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咱們的對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人一定是一個魯班術士啊!」
「魯班術士?」老胡二人好奇的望著我,胖子說︰「不會吧,格老子的,原來是木匠在害咱?」
老胡扇了胖子一下腦袋,道︰「我看你這腦袋才是真正的一塊驢木!他說的魯班是那種可以在房子上做法術害人的術士,懂不?」
我點點頭,我說︰「老胡說的對,我說的魯班術士,並非是指木匠,而是指那些學過魯班法的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