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月菊一腳踩在葉翔背心傷口上,她的眼中透著凶殘跟恨意,似乎想到葉紅的死,在她一陣踢踹下葉翔的手腳都扭曲變了形。
「他失血速度加快,再拖下去時間就要不夠了。」
一直冷漠注視月菊報復的葉凡突然開口,月光映出他那透著冷漠的臉。
月菊踹了最後一腳,蹲在已經無法動彈的葉翔身前,目光落在他沒來得及穿上褲子的**,手中匕首比劃一下,冷冷的道︰「你似乎就是用這東西奸殺的葉紅?」
原本失神的葉翔嚇得瞪圓眼楮,用盡最後氣力猛搖腦袋,想要表示自己的無辜。
「那還真是可惜。」
月菊冷冷一笑,只是口中雖說可惜,但語氣跟神態沒有半分可惜的味道。
「啊!」
慘叫再度響起,在葉凡的注視下,月菊費了數個呼吸才將葉翔閹割掉,這一幕看得他心底直冒寒氣。匕首削鐵如泥,完全可以手起刀落,月菊這股恨意簡直可怕,葉凡心中涌現擔憂之色,這股恨意似乎不完全針對葉翔。
月菊抓著瘦的跟皮包骨似地黑衣少年仍在蜷縮著身體的葉翔面前,一股真氣輸入他的體內,看著逐漸恢復生氣的黑衣少年,冷笑道︰「采補就是這麼可怕,已完全傷及你的根本,你今後不管如何修煉都不可能恢復修為,更別說更進一步了。不過你用不著灰心哦,邪菊非常可怕,分子母兩種,你現在中的是母藥,而葉翔這小子早被我們種下子藥,你只要將他采補,能完全修復根基不說,還能瞬間恢復修為。」
「你好狠!」
黑衣少年深陷的眼瞳中盡是怨恨,如有可能,他恨不得將這個惡毒的女人碎尸萬段。
月菊站起身來,月光下她絕美的靨面上露出怨毒之色,盯著黑衣少年恨聲道︰「你們這些狩獵者統統該死,老娘恨不得將你們那玩意兒切了下酒,讓你今後還有男人可玩算便宜你了。」說到這里,她盯著失血過多的葉翔,咯咯笑道︰「這小子怕是堅持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要一命嗚呼了,人一旦死亡,一切可就遲了,你慢慢考慮吧。」
看著黑衣少年眼中的驚恐,月菊惡毒一笑,將匕首上佔滿葉翔的血液在他身上衣物擦拭干淨,然後扔給一旁的葉凡。
看著猶豫的黑衣少年,葉凡的臉上露出冷笑,媚藥邪菊可是他親手配置,藥效如何實在是太清楚了。
被男人奸殺,作為男人還有比這更憋屈的死法嗎?
夜色中很快傳來如同野獸發情之聲,月菊那得意惡毒的笑聲在林中回蕩。
……
月下,葉凡靜立岩石上,夜空繁星點點,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半分大仇得報的快意,心中更多的是對未來的不知所措。
潭中,月菊沐浴月光下,幽潭波光粼粼,清涼的水流試圖將男人留下的污濁洗掉,只是眼中目光透著對一切的淡漠,剛剛發生的一切又似乎並未曾放在她的心上。
葉凡的目光落在月菊身上,她的胴體白皙如玉,同天上冷月相映成輝,十四歲仍顯得稚女敕的玉容散發出掩藏不住的嫵媚,身體就如熟透的果實,有著不遜于成年女人的豐滿,月光下宛若一只惹火妖精。
葉凡的眼中沒有絲毫褻瀆與欣賞,看著默然無語的月菊,沉聲道︰「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月菊的目光看向岩石上的葉凡,對視片刻才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葉凡凝眉道︰「葉翔根本不足為懼,你根本沒有必要用自己當餌。你應當清楚在月之崖試練者先天不成,不能失身,不然就算做淘汰,而一旦被淘汰就意味著死亡,你根本沒必要拿自己冒險。」
月菊淡然一笑︰「我修煉《邪日訣》,以身為鼎,就是為了報復這些狩獵者,男人就算強暴我也不用擔心破身,因為他們就像中了媚藥邪菊一般。更何況就算破了又如何,你不是還有歸原丹與歸原膏嘛,身體很快就能恢復如初,哪怕再高明的人也看不出破綻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現在我已突破後天七重,最後三天保命機會大增。不用勸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們已沒有時間了。」
目光對視,葉凡很快沉默。
對啊,他們已沒有時間了。
月之崖的試煉血腥而殘酷,每一個試練者都擁有一塊身份銅牌,殺死一人就能獲得其銅牌。這是戰利品,能夠用來在月之崖兌換高深武技。在月之崖強大的武力才是活下去的資本,為了獲得高深武學,獵殺試練者就是唯一的辦法。
為期一個月的試煉僅剩最後三天,他們的伙伴只剩五人,除他們兩個外,還有一個後天六重,僅次于月菊;一個已經重傷,最少兩天無法動用真氣;最後一個則只有後天三重,毫無一絲戰斗力。這樣的組合要度過最後三天本就困難,只要今夜一過,葉翔的死就會傳開,到時其余試練者絕對會將他們當做狩獵的目標。
今夜殺葉翔不是最終目的,狩獵者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
葉凡發現一個秘密,自己修煉的御天訣對服用過媚藥的人有著影響。剛開始打通兩條武脈,成為後天二重武者時他就能夠感應到服用過媚藥的狩獵者,這讓他們的團隊總能避免被狩獵者臥底暗殺;而當打通第三條武脈時,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他曾今測試過一次,用自己配置的媚藥,可以影響到服用過媚藥的狩獵者,讓其成為自己這一方的人。
媚藥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藥物,用自身精血混入藥物中,可以控制人心,甚至讓一個敵人轉瞬間對自己唯命是從。
月之崖的狩獵者都服用過媚藥,完全由人操控,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獵殺試練者,無所不用其極,通過這種方式獲得晉升,算是月之崖另外一種試練者。
利用媚藥操控狩獵者,這是葉凡想出度過難關的辦法,不然他們的團隊根本無法在最後三天的瘋狂狩獵中活下來。
當然,這並非葉凡的最終目的,月之崖用媚藥控制狩獵者,那麼極有可能也用媚藥控制其他人。如果猜測成真,那麼葉凡覺得他或許能夠成為第一個活著逃離月之崖的人。
逃離月之崖就是葉凡真正目的,他從未對人說過,哪怕是身邊出生入死的伙伴。這並非不信任,而是事情太瘋狂,一旦泄露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著潭中沐浴的月菊,葉凡臉色陰沉,他討厭這種誘敵方式。可惜修為實在太弱,整個團隊中差不多墊底,要不是他有僅差一步就能晉升煉藥大師的實力在,根本無法在月之崖立足。
月之崖的晉升有兩種,年齡達到十二歲,或者修為達到後天四重,就必須離開第一層生存空間進入第二層生存空間;而當年齡達到十四歲,或者修為達到後天七重,就必須進入第三層生存空間。
葉凡的努力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可同齡武者差不多都達到後天六重,離七重也就一步之遙,而他仍然停留在後天三重。葉凡僅差一個月就要達到十四歲,也就是說這次為期一個月的試煉之後他就必須進入第三層生存空間,在那里修為最弱的都是後天七重,僅後天三重的修為絕對寸步難行,被殺那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
葉凡清楚,在進入第三層生存空間前必須打通四條武脈,成為後天四重的武者。如果做不到,哪怕他是煉藥大師,也無法在月之崖活下去。
「這東西打算怎麼處置?」
月菊回到岸上,將破損的衣裳穿在身上,剛剛沐浴的她未曾擦干的水跡讓裹在身上的衣物緊黏著肌膚,顯得格外曲線玲瓏。
月菊的手中拿著一塊身份銅牌,那是屬于葉翔的,掃了一眼,葉凡冷漠的道︰「自然是充作兌換武功秘籍的戰利品。」
月菊沉默,以前團隊對于戰死同伴的身份銅牌都會銷毀處理,顯然葉翔根本不配享受這種待遇。
「沙沙……」
月色下黑衣少年從樹林走出來,此時他的臉現出詭異的蒼白,步履蹣跚的朝著葉凡所在岩石走來。原本被月菊幾乎榨干的真氣又恢復到後天六重了,只是人顯得很是虛弱,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氣氛顯得詭異的沉默,面對黑衣少年那古怪的表情,葉凡終于開口道︰「媚藥邪菊非常霸道,最開始的修煉需要藥物配合。我現在傳你配套的《邪魅訣》,最後三天了,希望你盡快熟練功法,恢復修為。」
葉凡從懷中模出一個瓷瓶,扔給黑衣少年,那里面裝的就是媚藥邪菊,將《邪魅訣》口訣講訴一遍之後,就同月菊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少年始終都沒有說話,看著葉凡消失的方向,他的臉色復雜之極,有茫然,有怨毒。口中重復著《邪魅訣》口訣,體內真氣隨之運轉起來,黑衣少年心神一震,他發現被月菊盜取的本命元陽竟不可思議重聚。
如同雕像靜立一盞茶的功夫,初步運轉玄功讓黑衣少年臉上蒼白色略減,再度看向葉凡消失方向的眼神已恢復冰冷,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